可是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却好像从来不认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样子,让白骨女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气愤了,找错了人?
白骨女低头反应了一下与自己绑定契约的人的位置,过了一会儿,她怒火中烧的抬起头,指着闰文昌大吼:“你又骗我,明明就是你!”
好气啊,她又被这人骗了一次。
闰文昌面色一白,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从地上蹦起来就往门口冲,一边跑一边喊:“刘术师救我!”
身后的白骨女跳起来,伸出五指骷髅手指,抓向闰文昌的后颈,张大嘴巴怒骂道:“你还敢跑,给我站住!”
眼看闰文昌被抓着后脖领往屋里拽去,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身穿术袍的白须男子冲进来,拂尘甩向闰文昌脖颈后的那只骷髅手,软趴趴的拂尘抽在骨头上,居然将骨头抽的发出脆响。
白骨女惨叫一声,松开手,收回胳膊心疼地仔细检查,发现表面没有裂痕,活动一下手腕,也没有问题,才怒气腾腾地看向攻击自己的人。
闰文昌躲在白胡子术士身后,白胡子术士一身仙风道骨,虽然白发苍苍,但是脸上的皮肤却十分细腻年轻,半点看不出上了年纪的样子,鹤发童颜更加让他神秘莫测。
白骨女却越看这人,越觉得眼熟,一股难以压制的,骨子里的恐惧席卷上来。
她忍不住后退几步,直到碰到地上躺着的闰城邑才停下后退的脚步。
她盯着术士,忍不住厉声问道:“你是谁?”
术士摸着胡须,冷冷笑看炸毛的白骨女,明明是一张很和善的脸,但是却笑得鬼气森森,邪性的很。
他听到白骨女的问话,挑了下眉,意外的说:“你不认得我了?”
随后自言自语道:“也是,时间久远,你灵智刚开,确实不记得生前之事。但你要记得,我是让你成妖的人,你有今日这番能耐,皆是因我赐予你,你可要感恩啊。”
术士老神在在,笑呵呵的说。
白骨女看着白胡子术士,突然啐了一口,骂道:“臭不要脸的,老娘有本事是老娘的本事,干你屁事。把我相公叫出来,要不然我连你一起带走!”
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的白胡子术士面色一僵,悠闲自在捋胡子的手都僵硬了,他动了气,火气立刻将白嫩的脸皮涨得通红,简直成了个红彤彤的老头,滑稽的很。
“你……你这只胆大妄为的孽畜。”
老头被气急了,狠话都不放,冲上来就要痛殴白骨女。
俩人在屋子里斗起法来,地上的闰城邑被踩了好几脚,愣是没醒过来。
边一几人摸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那老头术法带着黑红火气,显然也是借了边一这位新任方相氏的力量,从这里就能判断,他就属于大禹的术士。
只是边一从未在御术司见过他,难道是野术士?
大禹术士千千万,一大半都在御术司名下,只有少数孤军奋战的野术士游走四方修行。
这些野术士或者云游四方独自修行,或是投靠在某个家族下,由家族供养修行。
显然这位白胡子童颜鹤发的老术士,就是礼王府供养的术士。
魅公子小声说:“京城不许私人家供养野术士,但凡在京城长住的术士,都要去御术司上名碟,我没有在御术司里见过这个人,礼王府这是知法犯法,背后目的,恐有不能见人的内情。”
边一点头:“白骨女来这里,就是来找契约人的,不管这个契约之人是礼王府的谁,都跟这个术士脱不开关系。现在是皇位争夺最关键的时候,他们放出白骨妖,去袭击闰城邑,目的昭然若揭了已经。”
在旁边的暮少春认同的点点头。
秦茹反应了一会儿,也明白过来。
这不就是设局杀人,将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搞死嘛。
真狠啊。
钱财迷人眼,权利动人心,为了利益,亲兄弟都能下得去手,啧啧啧,皇族也摆脱不掉俗人的贪婪。
她对皇室闰氏一族脱滤镜了,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样的一族人,怎么配给边一当人仆,他们根本不配!
白骨女确实厉害,全程都是压着白胡子术士打,结果那术士将闰文昌捉过来,划开他的胸口,以胸口血设术,直接束缚住了白骨女,显然是用契约人的血制衡白骨女的能力,进而将其收服。
白骨女快要气疯了,一边骂白胡子术士不讲武德,一边被绳子绑住了上下颚,绳头在头顶绑了个死结。
白骨女:“…咔咔咔……”
闰文昌用手帕堵住胸口止血,走过来踹了白骨女一脚,凶狠的说:“居然敢弑主,无法无天。刘术师,接下来怎么办?她不会挣脱束缚再来伤我吧。”
白胡子术士高深莫测的捋着胡子,顶着被挠成鸡窝头的发型,笑呵呵的说:“这只是一个意外,我已经加深了她身上的禁锢,她下次再想伤你,必会先自伤,到时候,为了活命,她也不敢再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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