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一路上不要着急,就当游山玩水就好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千万别在野外扎营,计算好时间,尽量找城里过夜。”
赵安拍了拍胸脯:“驸马放心,咱糙汉子一个没事,可心里有数,放心,绝对不会让国公爷遭一点罪!
正好这回回去看看李铁余贵那两个老东西,听说还有一个打光棍呢,我顺便给他解决一下人生大事,总得有个后啊。”
秦浩拍了拍赵安的肩膀:“恩,你办事,我放心。答应你的事我忘不了,只要你拿得动刀。”
赵安神情激动:“这只信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一路行程就不派人来回送信了。”
秦浩点了点头,转头看着秦琼:“父亲,好好的,虽然没怎么弄明白,不过少喝酒,多锻炼总是没错的,再强调一下,鹿茸丸不许吃啊!”
众人哄笑一片,“行了!送出这么远了,就不耽误时间了,我们也回了。”
秦琼眼眶有些湿润:“本来就是个回家,搞得我还迷了眼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对了,那个遗嘱别烧啊!留个纪念。”
贾氏嘴角扯了扯,也不知道到底写了个什么东西,扯着武曌上了马车,武曌看了眼德儿,刚要开口,
德儿大声喊道:“阿娘,快点走吧,我想去和阿元哥哥抓虫子了。”
武曌脸一黑:“去吧!白眼狼一个,回头想娘的时候你想找也找不着了。”
德儿一副迷茫的眼神:“阿娘,我又不吃奶了,找你做什么?”
贾氏催促:“行了,上来吧,他姓秦,不姓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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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帐外大风裹挟着沙砾扑打牛皮帘,缅伯高单膝跪地,满脸的得意之色。
“此番出使大唐,幸不辱命。臣以诗明志,陛下非但未有降罪,反而厚赏有加。”
“那尊佛像没有损坏吧?”
“回可汗,因路途出了变故,佛像未能抵达长安,臣已向大唐陛下解释了原因。”
缅伯高话音未落,便见菩萨霍然起身,“选二十精壮武士,务必将佛像平安送达!”
待帐内侍从退尽,菩萨猛地扯住缅伯高的衣领,急切问道:“薛延陀求娶大唐公主之事,究竟如何?”
缅伯高吞咽着唾沫,将朝堂见闻娓娓道来。
当说到“马、牛、骆驼、羊各五万头”时,菩萨骤然松开了手,踉跄着跌坐在兽皮毯上,眼珠瞪得浑圆,
“二十万头牲畜?!”喉间溢出一声长叹,“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马大啊!”
吐迷度也羞愧的低下了头:“看来,咱们...还得夹着尾巴做人呐!”
薛延陀汗帐,使者单膝跪地,嗓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嗤笑,
“大汗可知回纥那帮蠢货如何献宝?天鹅半路飞了,只拿几根鹅毛进京,竟还作了首歪诗,大唐的满朝文武都笑掉了大牙!”
夷男摩挲着狼头权杖的手指骤然收紧:“休提这些腌臜事。大唐提出的和亲条件,你且细细说来。”
“牛马驼羊各五万头,另需大汗亲自至灵州迎亲。”使者话音未落,帐内空气瞬间凝固。
夷男倒抽一口凉气,权杖重重的杵在地上,震得羊皮地毯簌簌发颤。
“大汗,此乃生死存亡之际。”使者膝行半步,额角几乎贴地,“暂且忍下,待我部休养生息......”
“要亲自去灵州?”夷男突然暴喝,惊得帐外守卒一阵骚动,“谁知道李世民是不是设了鸿门宴?万一有诈,本汗岂不是羊入了虎口?”
“天可汗一言九鼎。”使者声音发虚,却仍强撑镇定,“草原各部都盯着呢,他若是食言,便是自毁威信。”
夷男冷笑一声:“威信?在权力面前屁都不是!”沉默良久,终是重重吐出口浊气,“罢了,去传令准备牲畜。不过灵州之行......得好好谋划一番。”
待使者退下,夷男将三个儿子招来。烛火将四人的影子投在毡帐上。
“大唐同意和亲了。”将羊皮卷狠狠甩在案上,“但本汗最放心不下的,是回纥。”
“他们之前不肯出兵,现在倒是保存下了实力。”突利失握紧了腰间的弯刀,“不如趁他们立足未稳......”
“不可!”夷男打断他,眼中闪过阴鸷,“如今必须休养生息。见了回纥人,都给我把爪子收起来!”
环视着三个儿子,眼底藏着深深的忧虑。望着摇曳的灯影,突然想起使者那句自绝于天下,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苦笑,
“天下?在这草原上,拳头才是天下。既然玩阴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拔灼,你那个阏氏听说逃回途中与唐人私通?”
拔灼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不是私通,而是被迫的,我已将其家族都抓了起来,准备处以极刑。”
夷男摇了摇头:“不,你告诉她,只要让她去长安作证告发那个薛万均,她的家族之人便能活下来,这一箭之仇焉能不报?”
拔灼眼前一亮:“父汗,此计甚高啊!我这就去写告发信,派人去长安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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