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张希安本想送送老木头,奈何等张希安到时,房间已经空了。没有告别,没有煽情,只留下一张泛黄的纸条,歪歪扭扭地夹在门缝里。张希安拿起纸条,上面是老木头那熟悉的笔迹:“希安,不必担心,我这一辈子,习惯了孤独,也习惯了一个人。你有你的路,我有为难之处。若有机会,定会再见。”
张希安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心中的失落。老木头就这么离开了。仿佛没来过一样。他突然觉得,老木头的离去,就像是一场梦,一场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已经结束的梦。
他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微风拂过脸庞,带来一丝凉意。远处的山峦依旧青翠,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可张希安知道,以后的日子怕不会如现在这般悠闲快活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默默地说:“老木头,有缘再见。”
张希安回到捕快班房里继续处理公务,生活还得继续过下去。他今日得抓紧些,明天他要开始休沐。可以预想这三天后公文又会堆积如山。
傍晚,张希安如往常一样分了平安银,与众人吩咐了两句,便也决定回家。
张府的厨房里弥漫着阵阵诱人的香气,黄雪梅像往常一样忙碌地准备着丰盛的饭菜。不一会儿,一桌色香味俱佳的佳肴便摆放在了餐桌上。
张希安缓步走进餐厅,礼貌地向爹娘打了个招呼,但他并没有像往日那样迫不及待地坐下享用美食,而是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这样毫无食欲,仿佛所有的美味都失去了吸引力。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张母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她起身想要去房间里唤张希安来吃饭。然而,一旁的张志远却伸手拦住了她:“夫人,就让他去吧。一顿饭不吃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孩子长大了,偶尔有点小情绪也是正常的,不必过于担心。”听到丈夫这么说,张母虽然心里还是放不下,但也只好无奈地点点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而另一边,黄雪梅见张希安没有出来吃饭,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于是,她亲自将剩下的饭菜拿到厨房重新加热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餐盘朝张希安的房间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黄雪梅一眼就看到张希安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正打算放下手中的饭菜,却发现张希安睡得并不安稳,嘴里还不时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黄雪梅心疼不已,她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张希安的肩膀,轻声呼唤道:“张大哥,醒醒……”
“呜……”张希安被这轻柔的推力唤醒,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
“你今日是怎么了?连饭都不肯吃。”黄雪梅略带嗔怪地说道,同时将手中热气腾腾的饭菜递到了张希安面前,“我给你随便热了一些,多少吃一点吧,吃完再好好睡一觉。”张希安摆摆手,“不吃了,没什么胃口,心里不知怎的,提不上劲儿。慌得很。”黄雪梅用手去摸摸张希安的额头,滚烫!
黄雪梅慌了,忙去找张志远。张志远得知儿子发热,急忙前去查看。果然是发烧了。急忙出去找郎中。
没过多久,张志远便急匆匆地将郎中请到家中。郎中一进门,先是仔细端详着张希安的面色,然后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处,开始静心号脉。接着,又让张希安张开嘴巴查看舌苔,并询问了一些近日来身体的状况和感受。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郎中微微点头,胸有成竹地提起笔来开下了药方。
郎中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轻声说道:“不必太过忧心,令郎的病情不算严重。主要是这段时间过于劳累,身子骨有些吃不消,再加上不小心受了些风寒所致。按照这个药方抓药,用三碗水煎熬至仅剩一碗即可,每日服用两次。我三日之后会再来复诊,看看恢复得如何。”说完,郎中将开好的药方递给了张志远。
张志远赶忙伸手接过药方,感激地道谢后,从兜里掏出一钱银子递到郎中手中。郎中笑着接过银钱,又细心地叮嘱了几句日常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要多卧床休息、饮食需清淡等等。交代完毕后,郎中便起身向众人拱手告辞离开了。
张志远不敢耽搁,拿着药方匆匆出门去药铺抓药。而黄雪梅则留在屋里,着手准备熬药所需的器具。她先小心翼翼地清洗着砂锅,确保没有一丝污垢残留。待一切准备就绪,她点燃炉火,将药材逐一放入砂锅中,倒入适量清水,然后坐在炉灶前专心熬煮起来。
此时,张母也没闲着,她守在床边悉心照料着张希安。一会儿帮他掖好被子,一会儿又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眼中满是关切与心疼。
就这样,一家人都在为张希安忙碌着。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等黄雪梅终于将药熬好并端到床前时,外面的天色已然漆黑如墨,时辰已然快要午夜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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