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件事在院里引起不小轰动，那女生平时活跃，积极参加各种活动，还是学生会的成员，没人想到她会这么极端。
孙院长语气有点唏嘘。
他还记得那女生的家长跑到学校大闹要求赔钱，只见贪婪，完全看不出一点因为女儿的离世而伤心的样子。
“那小姑娘的家庭环境应该也不好，是个可怜孩子。”
李元酒指尖在桌面上轻点。
世上可怜人千千万万，并不是所有的死后都会作乱。
“今夜午时我去画室走一趟，到时候院长提前在楼下等我们吧。”
“好好好。”
孙院长面露喜色连连点头，解决得越早越好！
“画室的钥匙我得回去找一找，那锁好几年没动过，我有点记不清收在哪了。”
“找不到也没事，可以不用钥匙。”
啊？不用钥匙？
孙院长听到李元酒的话有点惊讶，随后反应过来，那锁都锈的不成样了，钥匙恐怕也打不开。
到时候直接拆吧。
想起那间阴冷的画室，他下意识搓搓手臂。
“还有别的事吗？”
一直坐在旁边当吉祥物的苏榕突然开口，孙院长朝他看去，正对上后者懒洋洋的目光。
看起来耐心挺好的，但莫名让孙院长感受到一股子嫌弃。
得，招人嫌了。
总归目的已经达成，他麻溜闪人。
教室里没了外人，苏榕总算来了点精神。
他往前凑凑：“想体验一下高校食堂吗？”
苏榕发现了，李元酒对没经历过的东西都挺感兴趣，她以前就没吃过食堂。
李元酒果然感兴趣。
“走。”
苏榕拉着李元酒起身。
——
审讯室，面容憔悴的女人被拷在椅子上，低着头神情恍惚。
她松松垮垮披着件不合身的外套，头发凌乱的顶在脑袋上，眼睛下方是浓重的黑眼圈。
乔依琳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有人推开审讯室的门走，她一个激灵抬起头，激动地询问。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会被判死刑吗？！”
来人皱眉看她一眼，翻开文件夹坐下。
“姓名。”
“我真的没有杀人！吴富海是我金主，我讨好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杀他！！”
乔依琳有点歇斯底里。
“女士，你冷静一点配合我们工作，事实是什么样我们会调查的。”
话虽这么说，但乔依琳就是凶手这件事其实已经板上钉钉了。不管是现场留下的痕迹还是邻居的证词，包括乔依琳自己都承认了是她动的手。
但她说的没错，她没有理由和动机去杀害吴富海。
乔依琳哭喊了一阵，然对方完全没有理会，就这么冷冷看着。
终于等她哭累了，稍微平静下来。
“姓名。”
“乔依琳。”
“年龄？”
“29”
“你和吴富海什么关系？”
“我......”乔依琳苦笑一声，“还用问吗，我是他情人，他包养的小三儿。”
完全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吴富海那死不瞑目的惨状就会出现在眼前，还有手沾满血的滑腻感觉，鼻尖的血腥味，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她。
“我没有杀他的道理啊...我只是图他的钱，他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乔依琳自己都迷茫了。
她低声自言自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是他老婆！肯定是她老婆害我们！那女人心狠手辣，肯定是她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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