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欢拿着房契和钥匙,满心欢喜地回到宅子。只见红桃正坐在门前台阶上,小嘴撅得老高,满脸不高兴,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地画着。严欢走上前,轻声问道:“小桃子,你咋啦,是不喜欢这儿吗?”
红桃 “嗖” 地站起身,气呼呼地说:“严欢,我跟你私奔,可不是来吃苦的!你瞅瞅这房子,破成啥样了,这能当咱们的婚房吗?”
严欢赶忙赔着笑脸哄道:“小桃子,别气啦。这房子虽然看着破,可只要我一动手收拾,保准焕然一新,到时候肯定让你满意。我会用心把它打造成我们温馨的爱巢。”
红桃听了,心中的不满稍稍平息,却还是佯装生气地说道:“那行,你自己收拾。要是弄不好,我可就回青藤寨了!”
“放心,今晚之前,我一定把它收拾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给你一个惊喜!” 严欢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可是你说的,弄不好你就睡外面,别想进房间!” 红桃双手叉腰,故作严厉地说。
···
随后,严欢开启了疯狂的劳作模式。
他先把房间里那些破旧的杂物一股脑儿地拖出,扔到院子角落。那些杂物有的是缺了腿的凳子,有的是破旧不堪的木箱,他费力地将它们拖拽着,每拖动一件,都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接着,他马不停蹄地跑去集市,精心挑选了扫帚、笤帚等清洁工具,回到家后,便一头扎进房间,弯下腰,一点一点地清扫着地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扬起的灰尘让他咳嗽连连,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尽快给红桃一个整洁温馨的家。
下午,他又匆匆出门,购置了床榻、桌椅、席子、被子、枕头、蚊帐、灯具等生活物件。严欢拉着满满一车东西回到家,一刻也没停歇,一直忙到夜幕降临。
晚上,严欢在房间各个角落摆好灯具,逐一点燃。刹那间,原本昏暗破旧的房间被温暖的灯光填满,瞬间变得明亮而温馨。
他拉着红桃走进房间,红桃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惊喜,忍不住惊叹道:“哇,严欢,你太厉害啦!这房间简直完全变了样!”
严欢笑着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喜欢就好。过几天我再去集市买点墙纸和灯花回来装饰一下,肯定能让房子更漂亮,更有家的感觉。以后咱们就在这儿,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红桃满脸笑意,小鸟依人般靠在严欢肩头,温柔地说:“看来我没选错人,严欢,你可要对我好一辈子哦。”
“那是当然!”
正说着,红桃突然低下头,好像在思考什么。
严欢见状,关切地问:“小桃子,你在想啥呢?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红桃抬起头,神秘兮兮地说:“严欢,我今天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会票上还有七个印章,分别是恒宝钱庄、庆丰钱庄、账房印章、掌柜印章、骑缝章、佛像章、还有一个甲申年印章。你说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呀?”
严欢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说道:“其实我之前也留意到了。我认为恒宝钱庄、庆丰钱庄就是钱庄的名称,账房印章和掌柜印章是用于确认的印章,骑缝章、佛像章则是防伪印章,甲申年是发行日期。发行日期距今已有二十年,说不定早就过期,无法使用了。”
“你都没去过,怎么知道过期了?前几日,山贼不是和你约定好,十天后在宝庆府相见吗?到时候,他们肯定要拿会票去钱庄兑现,你可得留意一下。万一能兑现,咱们可就发大财了!” 红桃急切地说着,眼神中满是期待,还不停地摇晃着严欢的手臂。
“我明白。”
“还有一张奇怪的会票,虽然有印章,却看不到金额、利息、出票方等信息,票面只有一首诗。” 说着,她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拿起那张会票,端详着 。
“这我倒没有发现,什么诗,念给我听听。” 严欢微微前倾身体,脸上带着好奇的神色。
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念道:“十年寻梦旧江湖,邓府华灯对影孤。庆丰庄外万舟过,寒月斜垂两酒垆。”
“也许是一张作废的会票,不用管。” 严欢摆了摆手,神色轻松,“我们先把其他会票兑付现银再说。”
“宝庆府估计离这里比较远,要不你明天出去打听一下?”
严欢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点头答应:“行,明天我就去打听。”
“明天上午就去,中午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红桃紧紧拉着严欢的手,认真地说。
···
第二天,严欢早早起身,路过马棚时,发现毛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心里 “咯噔” 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赶忙快步走过去,喊道:“毛驴,起来啦。” 毛驴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地上还散落着昨夜添的草料。严欢仔细观察毛驴,只见它眼神黯淡,精神萎靡,回想起前几日毛驴吃草不香,心里明白:毛驴怕是生病了。于是,他赶忙牵着毛驴,准备去镇上找兽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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