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杂乱而急切的脚步声。眨眼间,三个身形矫健的汉子仿若鬼魅般出现在门口。他们手中紧握着柳叶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严欢的心猛地一沉,借着那微弱的灯光,他看清了这三人正是宋成身边的侍卫。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个头高大、身材健硕的男子,瞧模样四十岁上下,衣着虽朴素却干净整洁,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显然是这三人中的头领。
头领目光如炬,迅速将房间打量了一番,最后将视线牢牢定格在严欢身上,冷冷问道:“你身旁的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约莫半柱香之前。” 大夫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你认识他吗?” 头领的目光紧紧盯着大夫,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表情的变化。
“我不认识。他大晚上的敲门,说肚子上被人割了一刀,要来看病。” 大夫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说道。
“他身上受了什么伤?” 头领步步紧逼。
大夫下意识地看了看严欢,面露犹豫之色,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此刻的他,心中满是纠结,既害怕得罪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又担心说出实情会给严欢带来麻烦,内心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斗。
“是刀伤吗?” 头领见大夫犹豫,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震得人心头一颤,仿佛要冲破这屋子。
“是…… 是刀伤。” 大夫在这强大的压力下,终于还是如实回答了,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恐惧。
“我是枯木堂的侍卫胡越,有人在一个时辰前,刺杀了我们香主。香主的刀上有血迹,显然那人受了伤。我们怀疑你身边的那人就是刺客,所以,请你赶快避开。” 胡越对着大夫说道。
大夫听到他们这么说,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一句话都没敢多说,转身便快步跑开了,脚步慌乱,差点被里屋的门槛绊倒。
胡越将目光转向严欢,冷冷地问道:“是你杀了香主吗?”
严欢心中明白,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否认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咬了咬牙,毫不畏惧地迎上胡越的目光,说道:“对,是我杀的。”
“是谁派你来的?” 胡越向前跨了一步,手中的柳叶刀微微抬起,刀尖直指严欢。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们三个一起上吧!”严欢心里明白,自己对这三人的功夫深浅一无所知,真要打起来,并无十足的胜算。况且时间紧迫,稍有拖延,枯木堂其他人追来,就再无逃脱的可能了。
三个汉子听到严欢这么说,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微微点头,随后呈扇形向严欢围了过去。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沙尘,从半掩的门口疯狂灌进屋内,吹得那盏昏黄的油灯左右剧烈摇晃,黯淡的光影在斑驳的墙壁上摇曳闪烁,时明时暗。
严欢深知被包围的危险,于是主动向房间中心移动,试图寻找更有利的战斗位置,他的眼睛不停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他右侧的侍卫率先出手,只见那侍卫大喝一声,举着刀狠狠地向他劈砍过来,刀风呼呼作响,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空气劈开。严欢反应迅速,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向右一闪,轻松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动作流畅而自然。同时,他手中的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向那侍卫。那侍卫见状,脸色大变,连忙身体后仰,试图躲开这致命的一击。可是,严欢的刀太快了,锋利的刀口还是从他的喉咙处划过,一道细细的血线瞬间出现,紧接着,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涌了出来,那侍卫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双手本能地死死捂住喉咙,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甘。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腿一软,缓缓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指缝间渐渐涌出,在他身下迅速蔓延开来,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那殷红的血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胡越见状,怒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仿佛受伤的野兽在咆哮。随即,他挥刀向严欢袭来,刀势凶猛,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要将严欢碎尸万段。严欢向后猛地一躲,巧妙地避开了这猛烈的攻击,身体轻盈得如同一片羽毛。与此同时,左侧的侍卫也趁机挥刀砍向他,严欢只好再次向后躲闪。这一退,他便退到了墙边,背后已经没有了退路,他的心中不禁一紧,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此时,他左侧的侍卫依然在左侧,而面前的侍卫头领胡越已经跑到了右侧,两人呈左右夹击之势,向他逼近。严欢心中快速地思索着对策,他敏锐地察觉到左侧的侍卫功夫相对较弱,于是决定向左突破。他迅速向左移动,同时低下身子,灵活地躲开了左侧侍卫的第一次攻击,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猴子。紧接着,他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从那侍卫的腋下穿过,手中的刀顺势在那侍卫的腹部划过,只听那侍卫惨叫一声,身体摇晃了几下,向前倒了下去,双手捂着腹部,痛苦地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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