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难身边常有两个武僧保护,年纪少长的名叫慧岸,年纪稍小的名叫慧德。傍晚,慧岸独自下山去看花灯了,只留下慧德在附近保护。而慧德返回房间,躺下身准备休息,忽然听到了隔壁的小和尚的喊叫。
慧德眼神陡然一凛,动作如电,迅速起身,猛地用力推开房门。只见小和尚渡荣满脸惊惶,在狭窄的走廊上拼了命地狂奔,口中叫嚷着含糊不清的话语。慧德赶忙出声问道:“渡荣,发生了什么事?”
渡荣猛地停下脚步,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不远处的严欢,带着哭腔喊道:“师兄,师父被他杀了……”
慧德闻言,如遭五雷轰顶,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严欢。只见严欢眼神闪躲,神色慌张,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严欢自知事情败露,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决然,猛地纵身一跃,跳上了房顶。月光如水般倾洒在他身上,他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突兀。他双脚踩着房顶上的瓦片,发出轻微的 “咔咔” 声,朝着前方奔去。
慧德见状,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上房顶。他紧盯着远处在房顶上狂奔的严欢,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脚下发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愤怒追了过去。慧德身材魁梧,脚步沉重,每一步落下,都踩得瓦片 “刺棱刺棱” 作响。这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得瓦片下休息的僧人纷纷从睡梦中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听着这异常的动静。
与此同时,小和尚渡荣的呼喊声也惊醒了寺庙里的众多僧人。他们纷纷从房间里走出,有的衣衫不整,还披着外衣,一脸疑惑地来到院子里查看情况。一时间,院子里人头攒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满是不安与困惑。
严欢一边逃窜,一边回头张望,见只有一个武僧追来,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可就在他回头的瞬间,一脚踩空,身体瞬间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扑去,从房顶上倾斜滑落。他心中暗叫不好,为避免摔伤,急忙在空中翻身,像个皮球一样滚落到院子里。
严欢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准备再次逃窜,却见身旁不知何时已经围上了四个手持棍棒、眼神如鹰般锐利的武僧,那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为首的武僧方正,身着一袭洗得洁净却略显陈旧的僧袍。他身姿笔挺,手臂修长有力,脸庞线条刚硬如刀削斧凿,冷峻中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此刻,他明亮锐利的双眼紧紧盯着严欢,那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
方正左侧是方茂,脸上星星点点散布着麻子,却常带着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和善亲切之感。他笑起来时,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让人很难将他与武僧身份联系起来。
方茂左侧是方健,瘦长如挺拔的竹竿,身形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但千万别被他这看似柔弱的外表迷惑,他紧握着棍棒的手青筋暴起,手背上的血管好似蜿蜒的小蛇,彰显着他内在的力量。他右臂上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鹤形纹身,那鹤振翅欲飞,仿佛只要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地挥动棍棒,以凌厉招式,给严欢致命一击。
方正右侧是方华,个头矮小、身材肥胖,活像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他脸上堆满横肉,每一处赘肉都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走路时身上的肉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严欢心中一紧,但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各位长老,我是抓坏人的,不小心从房顶滑下来了。” 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虚伪,嘴角的弧度都透着不自然,额头上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方正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却还是和声问道:“敢问施主,坏人逃到哪里去了?” 声音沉稳而平和,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严欢眼珠一转,抬手往西边一指,说道:“那人往西边跑了。”
“多谢。” 方正说着便要带人往西追去。就在这时,房顶上有人大声喊道:“各位师兄,这人就是杀害知难的凶手,请各位师兄跟我一起将他拿下。” 声音坚定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荡,如同炸雷一般,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气氛。
严欢抬头一看,喊话的正是刚才追他的武僧慧德。他做贼心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都微微泛青,来不及多想,急忙冲向墙壁。他身形灵活,犹如一只敏捷的猴子,脚踩墙壁,几下便爬上了对面房顶。
身后四个武僧见状,胸腔中爆发出一声怒吼,那吼声穿透夜色,带着十足的愤怒与毫不掩饰的杀意。他们的眼中像是燃烧着两簇幽邃的火焰,紧盯着严欢的背影,毫不犹豫地跟上。只见他们的双脚在墙壁上连点,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平日里训练有素,稳稳地爬上房顶,竟没有一人出现丝毫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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