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我直视她的眼睛。
"所以他们建议......暂时让程远共同主持你的节目，'平衡一下风格'。"
我差点笑出声。
让程远染指我的节目？
门都没有。
"Lisa，给我一周时间。"
我突然有了主意，"周五晚上有个黄金时段空档对吧？我要做一期特别直播节目，主题是'如何识别情感关系中的煤气灯效应'。如果这期节目不能证明我的专业价值和观众缘，我自愿接受任何安排。"
Lisa眼睛一亮。
煤气灯效应——一种心理操控手段，施虐者通过扭曲事实、散布谣言使受害者怀疑自己的理智。
我的选题分明是冲着程远去的，而她心知肚明。
"有意思的提议。"
Lisa嘴角微扬，"去吧，我期待你的表现。"
离开办公室，林子谦焦急地迎上来："怎么样？"
我把计划告诉他，他的表情由担忧转为兴奋："太棒了！但这期节目压力会很大，你需要什么帮助？"
"帮我搜集些案例，最好是名人故事，不要直接用......你懂的。"
"明白！"
他做了个保密的手势，"绝不会打草惊蛇。"
周三晚上，爱情公寓。
我正伏案准备节目稿子，门铃响了。开门一看，是胡一菲和曾小贤，两人表情严肃。
"听说你前夫那个渣男在找你麻烦？"
胡一菲开门见山。
我惊讶地挑眉："你们怎么知道的？"
"子谦告诉我们的。"
曾小贤难得正经，"那家伙在电台散布谣言？"
我叹了口气，请他们进屋，简单解释了情况。
胡一菲听完，一拳砸在茶几上："人渣！需要我帮你揍他吗？"
"一菲......"
曾小贤无奈地按住她的肩膀，"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但能解决人渣。"
胡一菲冷哼。
我忍不住笑了："谢谢，不过我有更好的办法。"
我给他们看了节目企划。
"哇哦......"
曾小贤吹了个口哨，"这招狠啊。不过诺澜，你确定要正面刚？那家伙看起来不好对付。"
"我别无选择。"
我合上电脑，"要么让他毁掉我辛苦建立的一切，要么站出来为自己而战。"
胡一菲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我们帮你。"
"对！"
曾小贤点头，"需要群众演员吗？我可以假装打进热线控诉他！"
"别闹。"
胡一菲白了他一眼，然后对我说，"但如果有其他需要，尽管开口。"
我心头一暖。
这就是朋友的意义吧——不需要时各自精彩，需要时挺身而出。
他们离开后，我继续完善节目内容，直到深夜。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子谦发来的资料包和一条消息：「找到几个完美案例，已匿名处理。另外......无论发生什么，请记住有很多人支持你。晚安。」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林子谦确实是个好男孩——真诚、聪明、有才华。
如果没有系统警告，如果没有任务限制，或许......
摇摇头，我关掉手机。
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
周五晚上七点五十分，电台直播室。
我调整着麦克风，手心微微出汗。
这期特别节目名为《情感迷雾：当爱变成操控》，表面是科普心理知识，实则是对程远的公开反击。
风险很大——如果我表现稍有不专业，就会坐实他散布的那些谣言。
"五分钟后开始。"
导播通过耳机提醒。
林子谦站在玻璃窗外，对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程远也在导播间，双臂抱胸，面带冷笑。
Lisa总监则一脸期待，显然把这场对决当成了对我的考验。
红灯亮起。
"晚上好，这里是《情感迷雾》特别节目，我是诺澜。"
我的声音平稳有力，"今晚我们要聊的是一个沉重但重要的话题：情感关系中的精神操控......"
节目进行得很顺利。
我列举了几个名人的案例，分析操控者的常用手段——贬低你的成就、孤立你的社交圈、制造谣言让你自我怀疑......
每个案例都隐射着程远的行为，却又滴水不漏。
"最可怕的不是谎言本身，"我对着话筒说，目光穿过玻璃直视程远，"而是它让你开始怀疑自己的价值和判断。今晚，我想对所有正在经历这种困境的人说：相信自己的感受，你比想象中更坚强。"
热线电话一个接一个，听众分享着类似经历。
有位女士泣不成声地讲述前夫如何毁掉她的事业，我运用心理咨询技巧安抚她，同时巧妙强化了节目主题。
导播间里，程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Lisa则频频点头，显然对我的表现非常满意。
最后一通电话接入时，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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