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朝旁边一示意,突然间,她奋力挣扎的手脚都被人摁住,连嘴也被彪形大汉捂住。
她动弹不得,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刺啦一声胸前的衬衣,立刻就被苏灿撕碎。
她惊恐地看向吴聿,豆大的眼泪不断地淌出来。
“吴少!!救......我!”
“吴少!!”
撕心裂肺的求助声从她被捂住的指缝漏出来,在空中荡漾。
吴聿的眼眸发沉,像在忍着什么情绪。
“够了,苏灿。”
“人家毕竟是秦家少夫人,大庭广众这样羞辱人,你以为秦崇会放过你?”
苏灿一听,发狂地大笑起来。
“那你是又什么好东西??”
“你把人带到这儿来,你以为秦崇会放过你?要死,也是你先死!”
“再说了,就算秦崇真的跟我干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谁不知道苏灿这个人为了一个色字,不惜败坏名声,得罪了多少人,结了多少仇家。
有些人生来就为了这三两爱好,他还真就觉得能睡到梁听雪,跟秦家结仇也不算事儿。
反正苏家势必会护着他这个唯一的嫡孙。
不可能让他出任何的意外。
所以他从来胡作非为,从不忌惮。
梁听雪死命挣扎,后背硌着的冰冷水泥地让她无比清醒地感知着痛和耻辱。
顶灯刺眼地晃着,嘲弄似的,无论她怎么闭眼,光线都毫不留情地穿过她的眼皮。
她只能继续费劲地出声,“苏...放......了我,条件你......提......”
苏灿仿佛听了个笑话,“现在还真有点秦少奶奶的范了?”
“你以为除了你这身皮肉,我苏小爷还能图你什么?”
他掐住梁听雪的脖子,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突然感觉摁着她的其中一人泄了力,梁听雪猛地抽出一只胳膊,奋力挥向苏灿。
苏灿脸上立刻出现了几道血痕。
“艹!挠老子?”
他狠狠踹向疏忽的那人,“给我把药拿过来,喂这个贱/种吃下去!!”
捂着她口鼻的手突然挤进来一颗药丸,掰着她的嘴强行塞进去。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一块鱼肉,等着刀俎的分割。
就在苏灿要欺身而上的瞬间,仓库中突然荡出一声哀嚎。
苏灿捂着脸颊,咆哮,“吴聿你他/妈脑子有病?舔狗一个,当自己是什么英雄救美的男主?”
渐渐地,她的眼皮不可遏制地发沉,眼前的喧哗的一切都在转。
身体轻飘飘地被捞起,她没力气睁眼,看带走她的人是谁。
......
城北。
苏家老宅。
梁听雪的电话,从那日陵园失踪开始,就再也打不通。
“我们的人一路跟到城西,突然汇入了车流。有几辆车在混淆视听,是有备而来。”
“秦总,我们能追踪到的最终地点,确实是苏家名下下的一处废地。”
秦崇沉眉盯着苏宅门口的铜狮,一言不发。
旋即,他随意地抡起苏宅前厅摆着的高尔夫球杆,摁响了门铃。
“您是?”
应门的人直接被余凡人抡开,砸在花坛上,陶瓷破碎的声音尖锐地传入客厅。
秦崇目不斜视地直达客厅,满身压不住的戾气,让客厅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苏宅今日有客。
热闹。
“秦公子......有何贵干?”
在苏老爷子惶惑的注视下,秦崇面无表情,一连两下挥杆,直接敲碎了一只古董钟,一面白玉壁。
苏老爷子脑袋嗡了一声。
“你...”
他低压地问,“苏灿在哪。”
看他这副玉面煞神降临的架势,苏老爷子已经预感到苏灿又在造孽。
早有耳闻那孽子觊觎秦家护着的人,这回又是要闯出什么祸端。
苏老爷子面露惶色,“你找苏灿要做什么?”
秦崇没听到他要的回应。
也不急。
球杆继续在价值连城的宝贝上挥。
“你...住手!!”
“我再问一遍。”
“苏灿在哪?”
......
楼阁定时有阿姨会上来送饭。
她的阁楼窗台前,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叶。
看样子像悬铃木。
这里的气温比华城要低一些。
这是梁听雪对自己被囚禁的地点为数不多的了解。
她麻木地坐在书桌前,身后响起了阿姨的声音。
“吴少爷,梁小姐拒绝进食,连水都不喝。”阿姨很是为难地说。
从背后看,梁听雪的身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头发凌乱地堆在肩窝处。
吴聿眉心沉了沉。
这里虽是个阁楼,但也配备了最顶级的居住设施。
可她不洗漱,也不打扮。
两天过去了,一口东西也不吃。
“我来吧。”
吴聿接过托盘,将粥端到女人的面前,“吃点东西。”
梁听雪没反应,没表情,像是一尊行尸走肉。
“别傻了,还在期待秦崇什么?这都几天了,如果他心里真的有你,他早就掘地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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