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桃眉眼弯弯,像只活泼的小雀儿,不由分说挽住张启的手臂便往前拽:“不会啦不会啦,一点都不麻烦!走啦走啦,我先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踩着帆布鞋蹦蹦跳跳,拽着张启一头扎进台中夜色里。
霓虹招牌与夜市灯火次第亮起时,张启的味蕾被大肠包小肠的焦香唤醒。林小桃举着铁签子,上面串着金黄的花枝烧,睫毛沾着夜市蒸腾的雾气:“这个要配哇沙米才够味啦!”
她不由分说往张启嘴里塞了一块,自己咬着珍珠奶茶吸管咯咯直笑,活像偷喝到蜜的小松鼠。
下午阳光正好,林小桃顶着鸡窝头,脸色有些惨白的接起电话,迷迷糊糊把手机往张启怀里一塞:“找你的... 好像是昨天的女孩...” 说完便像一只小猫似的钻进张启怀里,嘟囔着 “我再睡会”。
接完电话,张启望身旁的林小桃,想起她昨夜信誓旦旦拍胸脯说要带自己逛遍台中,此时熟睡的像一只小猫。张启并没有吵醒她,小心翼翼的起床。
玄关处,一沓港币压着写满歌词的便签纸。是昨夜张启哼唱的歌词,歌词后面还添了句小字:“好梦,谢谢你的花枝烧。” 门被轻轻带上的瞬间,林小桃睫毛颤动,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
张启出门后,找了一个能打长途电话的地方给方婷、装修公司等等打了电话,说了短时间不会回去,顺便打了一个车,向着佳敏家的位置而去。
出租车碾过巷口的积水,溅起细碎水花。张启付完车费,顺着七拐八弯的老街打听,终于在一栋爬满青苔的老楼前驻足。随后来到二楼,虚掩的门缝里渗出暗红烛光,门缝中有一根红线头伸出门外,门里隐隐传来急促的念咒声。
推开门,沿着红线走了进去,火哥站在一旁,额头青筋暴起,口中念着咒语;小胖举着摄像机拍摄着。佳敏跪在床前,单薄的肩膀随着每一次磕头剧烈起伏,泪水混着香灰在脸上划出斑驳痕迹:"玉兰阿姨,快回来,跟着公鸡和红线回来......" 床上的玉兰双目翻白,手脚被红线捆成诡异的姿势,脚踝处还拴着一只公鸡。
房间里的两人也注意到出现在门口的张启,小胖刚要开口询问,被火哥抬手制止了。张启见状便给了火哥一个眼神,示意他不是捣乱的。之后便倚着斑驳的门框,看着床上的玉兰周身翻涌的黑雾 —— 那雾气中隐隐有狰狞的面孔若隐若现。
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唯有公鸡垂死的呜咽声在屋内回荡。突然,玉兰剧烈抽搐的身体猛地瘫软,原本暴起的青筋渐渐消退,屋内躁动的阴气也随之平息。火哥踉跄着扶住桌角;佳敏瘫坐在地,泪水在香灰遍布的脸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三人这才将目光投向张启。不等他们发问,张启走了上前,夺过小胖手中的摄像机。他动作娴熟地调出拍摄片段,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将所有拍到自己的画面尽数删除。"你们不该怕这些。"
张启将摄像机扔回小胖怀中,金属外壳砸在掌心发出闷响,"尤其是不该拍到我。"
张启也不想被人放上网出名呢,这地方野神野庙众多,成气候的鬼怪也不少,看着摄像的小胖,想着这说不定还有什么大黑佛母这一些。
张启目光扫过屋内精疲力尽的三人。火哥扶着墙勉强站稳,佳敏蜷缩在床边,指尖还沾着破碎的香灰,小胖攥着摄像机,眼神里满是警惕与疑惑。
“招魂驱邪都是白费功夫。” 张启蹲下身,指尖悬在玉兰额头三寸处,黑雾立刻如活物般扭动起来,“她身上的不是普通阴气,还带着煞气。” 手腕翻转,一道符咒突然燃起幽蓝火焰,贴在玉兰眉心,“现在镇压住了,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得找到源头才能解决!”
火哥瞳孔骤缩,目光紧紧锁住张启,沙哑着嗓子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 他试图从张启身上窥探出一丝端倪,可张启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他根本看不穿对方的修为深浅。
在这奇异的世界,弯弯这土地上,修行之法大多是请神、养鬼之类,像供奉虎爷这般的也不在少数,火哥看着可眼前的张启,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和神秘。
张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角落里那只蜷缩的椅仔姑。从他踏入这个房间开始,这只椅仔姑便瑟缩在墙角,此时被张启的目光一扫,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
椅仔姑那小小的身子颤抖着,吱吱叫了几声,便慌不择路地跑了。张启知道,这椅仔姑应该就是火哥请来保护佳敏的,可在他面前,这椅仔姑却如此不堪一击。
火哥看到这一幕,心中顿时明白,自己遇到了真正的高人。他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敬畏,随即双手抱拳,对着张启深深一拜。“阁下大驾光临,是我等的荣幸。若能得您相助,定当感激不尽。”
火哥微微颔首,给了佳敏一个眼神,示意她有所行动。佳敏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眼中满是期盼与恳求:“求您救救玉兰阿姨,也救救我们。” 她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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