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心疼地用神力为她治疗伤口。很快王蕤意的额头恢复如初,看不出半点异样。
王蕤意不关心自己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但还是谢过桐之荷的好心。
“之荷,谢谢你一直关心我、帮助我。这些天我太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迟些时候你再来找我吧。”
桐之荷表示理解,体贴宽慰蕤意好生休息,翁叡祺的事她会帮着想办法。
神女毫无架子,出去时还顺带为他们带上了门。
眼下只剩心灰意冷的王蕤意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翁叡祺。
她故意支开桐之荷,想和翁叡祺作最后的独处。
既然谁都说没办法,称不上办法的邪门歪道也可以算作办法。
如果叫她自己苟且偷生,她生不如死,倒不如让哥哥来担这份痛苦。
轩寒笙提醒了她,她可以把自己的仙元掏出来救他。
对不起,哥哥,她没有外表看起来都那样坚强,向来怯弱、怕疼。
当翁叡祺醒来的那一刻,请原谅她的软弱。
没有犹豫,带着决绝和力量她掏向自己的内府,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她更进一步。
无论她怎么尝试,她始终无法把手伸进自己的内府。
到底是为什么!她想自己死来救翁叡祺也不可以吗?
她气到浑身发麻,愤懑和绝望叫嚣着搅乱她的血气,整个人危险又癫狂。
蒙在鼓里的她不知道是因为当初稀里糊涂和轩寒笙签订的那份契约,其中包含的一条是“在没有主上的允许下,永远不可自残或杀戮自己的生命。”
那时她知道的仙文少,读这份契约倒明不白。云里雾里的,只知晓大概没有什么过分的话语,她哪想到里面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约定。
充斥着随时可能失去翁叡祺的不安和焦虑,王蕤意很害怕没剩下多少时间。她必须抓紧行动。
现在的她已经疯了,脑子一片疯魔,叫嚣着最阴毒的想法。到处都是行走的仙元,随便挖一颗来翁叡祺不就有救了吗?
一旦不正常,她反而觉得眼前的世界开阔了,有什么好畏首畏尾的呢?
王蕤意背着翁叡祺,向桐之荷道别。她的脸色很正常,似乎从悲伤中平静下来。言行亦无任何不端之处,不像之前那般无章法,想到什么说什么。
桐之荷很是心疼,心疼她故作坚强,留她继续留在芜心殿休养。
害怕阴谋败露,王蕤意哪儿敢留在桐之荷眼皮子底下。
心底的恶一旦蔓延,外面的世界就像做戏。她扮演一个楚楚可怜却自立自强的妻子,得体而圆滑地应付所有真切的关心,只为成全下作的阴谋。
桐之荷见她去意已决,不好强留,拿出积攒多年的仙丹赠予,希冀能帮一点是一点。
王蕤意感动得说不出话,心酸的眼泪再次涌出,很庆幸在这样绝望的时刻还有朋友雪中送炭,不至于让她对熙攘的天界心灰意冷。
没有任何人察觉出她的异样,只当她看开了翁叡祺无法更改的宿命。
轩寒笙不放心,派人暗中一路跟着她。
嘴上说着让她爱到谁面前脱就去脱,实则生怕她病急乱投医胡来一通。必须派人跟着才好在第一时间遏制她任何疯狂的举动。
知道她风平浪静回了昆仑,帝神悬着的那颗心放下来,撤销对她的监视。
要想成功,越要表现得冷静,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计划的只言片语。
连昆仑的师兄师姐都没察觉到王蕤意的异常。她的目光悲伤而又平静,不言不语守在翁叡祺病榻前。
房里的气氛压抑肃穆,师兄师姐面色凝重,默默杵立,感受人之将死时间的流逝。
夜晚降临,众仙散去,古韵悠长的房里只剩他二人。
王蕤意俯身轻轻吻在翁叡祺的嘴角,苦咸的眼泪拍打在他脸上。
不管此去前路如何,是死是活,是成是败,王蕤意不能退缩。
弑仙,疯狂而又残忍,违背天界法则。一旦暴露,她将与整个天界为敌,没人再会同情她、怜悯她。
被抓到后的下场是挫骨扬灰,还是打入婆娑地狱反复煎熬?她不敢想,只能逼自己提着一口气,义无反顾在黑夜里潜行出了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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