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你这么不情愿,那我去找大表哥给我买别的礼物好了。”
一听这话,周时砚立刻紧张起来,紧紧搂住她的腰:
“不许找他,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就要找他,偏要找!”
周时砚咬牙:“你敢。”
然后发狠地吻上她的唇瓣。
林娅娅得逞般地笑了,“好好好,我不找,不找,以后就找你好不好?”
周时砚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油嘴滑舌。”
“罚你一个月不许吃夜市摊了。”
他看着严肃,眼底却是满满的宠溺。
“一个月?”
林娅娅无声叹息:“行吧。”
“对了,大叔你刚才买的宵夜呢?”她环顾四周:“都放哪去了?”
“喂狗了。”
“喂狗了???”
林娅娅看到敞开的窗户口那边,立刻跑过去,趴着脑袋往楼下草坪里看。
果然,下面有好几个流浪狗正在瓜分那份宵夜。
还是从东街那边买的,有她最爱吃的那家章鱼小丸子和关东煮。
呜呜呜……
“大叔你太欺负人了,呜呜……宁愿喂狗,都不给我尝一口!呜呜呜……”
“来,抱抱,叔带你洗澡澡。”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哇——”
周时砚霸道的抱起她,转身就去了浴室。
洗澡这么私密的事,当然是她自己亲力亲为比较好。
躺在浴缸里泡着泡泡浴,在看着小电影,别提多惬意了。
嗡嗡嗡——
手机突然一通电话打进来。
她伸手捞起,斜眸一扫竟然是……
林娅娅的神情立刻就变了。
“喂?”
在接听那通电话后,她脸色瞬间发白。
-
深夜。
凌晨两点。
林娅娅等身边的周时砚彻底熟睡,才轻轻移开抱在腰上的那只大手,再掀开被子小心翼翼下床。
为了不惊扰周家,她没有选择走正门,而是顺着傅博森搭在书房外墙上的那架梯子离开的。
心情跌落到谷底。
打了辆车出发,她一路都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看起来有些失神。
到达监狱门口是三点。
囚车就停在门口,车门大开着。
鹿芸被押出监狱的一路上都在嚎叫,监狱女狱警和精神病院医生被折腾的没办法,只能中途强行把她双手双脚绑起来,最后是绑在轮椅上推出来的。
“啊啊啊!!!杀人啦!杀人啦!!”
“这群流氓要杀人啦!!!”
“!你安静一点!”
女狱警大声制止道。
鹿芸此时就像个疯子,头发被抓得乱糟糟,清瘦苍白的脸上也是被抓出一道道骇人的血痕。
快要上囚车时,乱叫乱动的鹿芸突然镇静下来,目光远远的看向前面的路口,眼神陷入忧伤:
“宝宝?是我的宝宝,我的宝宝,我的宝宝……”
鹿芸眼神恋恋不舍的被强制带上了囚车。
女狱警见家属来了,便快步朝林娅娅的方向走来:
“你妈妈情绪很不稳定,精神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她被确诊有精神分裂和狂躁症,已经不适合再在监狱服刑。”
“所以,要么你带你妈妈去治疗。要么,我们现在直接送她去附近的精神病院。”
女狱警刚说完,林娅娅没有半点犹豫,冷冷道:
“就麻烦你们了。”
囚车上,鹿芸还在轻轻唤她:
“宝宝,宝宝,妈妈想你,妈妈好想你啊……”
林娅娅垂着头,丝毫不愿意与车上那双眼睛对视一秒,决绝的扭头就走。
她也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来,明明那么恨,却又那么放不下。
现在跑来见到她的凄惨下场了,心里的那股恨意反而没减少,却更加肆意的疯长。
她走的很快,耳旁的风也吹的很大,却怎么也吹散不了她埋藏在心里的这些坏情绪。
鹿芸,你怎么还不死?
她在心底问,问了无数遍。
“等等!”
她刚走出不远,女狱警便又叫住她:
“小妹妹,这是你妈妈的一些随身物品,她没有其他家属可以转交,目前就只能交给你了。”
“阿姨,我不要,就麻烦您帮忙扔了吧。”
她冷漠无情的拒绝。
就在她准备转身之际,无意间却看到纸袋里露出一截红绳。
大概是联想到周时砚放在保险柜里的那块玉佩,所以她好奇的打量了一眼。
最终没忍住,她拉着那根红绳,从袋子里拽了出来。
也是块玉佩。
磨损情况比周时砚珍藏的那块还要厉害。
正面雕刻她没仔细看,翻过背面,一张模糊的照片映入她的眼帘。
周围光线太暗,她看不清照片上的人脸。
但基本能确定,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很亲密,应该是一对恋人。
既然这块玉佩是鹿芸身上的,那应该是跟她脱不了关系。
正当林娅娅想得入迷时,站在对面的女狱警把纸袋塞到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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