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秉怀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从周家人手里将苏浅浅抢回,然后以最快速度灰溜溜地逃了。
“苏小姐,你父亲和你妹妹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谢淑桦冷冷淡淡的语气问道。
周振安也毫不客气道:
“娅娅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一切都是你妹妹所为!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不是你三言两语解释就能一笔勾销!”
“识相点,劝你赶紧滚出去!”
“不出三天,我周振安必让苏家宅院从京城的版图上消失!”
从今天开始,周家对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周时砚坐在病床边不发一言。
他拿着茵茵的电话手表,一遍一遍的仔细听里面的那段录音,试图从里面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从而找到林娅娅的下落。
苏清姝放眼一圈病房内,见没有外人,才双臂环胸,靠着桌边,语气平静道:
“娅娅没死。”
夫妇俩:“……真的!!!”
周时砚瞳孔震惊:“她在哪?在哪??”
茵茵跑去把病房门紧紧关上,小短腿又忙不迭的跑回病床边,奶声奶气道:
“娅娅姐姐快要生宝宝啦!”
“她怕坏人伤害她,就把自己藏起来,然后等宝宝生下来,她再把那个坏阿姨关进监狱!”
“放心吧周叔叔!姐姐说,她很安全的。”
周时砚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伸手就抓住茵茵的双臂,迫切问道:
“她在哪?”
茵茵回道:“姐姐在清姝姐姐的房子里。”
“苏清姝!”
周时砚现在像只发疯易怒的狮子,听到一丝风吹草动就担心林娅娅担心的要死,走到苏清姝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那双恶狠狠的眼睛将她视作仇人:
“如实招来,你到底把娅娅藏哪了?”
“如实?招来?”
苏清姝被他气笑了:“周时砚你是在审问犯人吗?我没义务管你家的破事。但我看在那小丫头可怜的份上,才勉强帮你一把。怎么,到头来,我还成罪人了?”
茵茵拽了拽周时砚的衣角,仰着小脑袋说:
“清姝姐姐是好人,她没有伤害姐姐,周叔叔你不要怪她!”
苏清姝也懒得解释什么,只是说:“八号公馆A区四栋,医生说她下周五就要进行剖腹产,你现在去找她吧!”
“剖腹产?”谢淑桦红着眼眶。
“四个宝宝已经对他身体造成严重负担,不能再继续妊娠了。”
“原来娅娅真的还活着……”
谢淑桦喜极而泣道:“不仅活着,我的宝贝女儿还要生宝宝了。”
周振安也是又惊又喜,忙拉住茵茵追问:“宝贝,你知道娅娅在哪里吗?”
茵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娅娅姐姐只跟我说,她很安全。”
苏清姝:“八号公馆A区四栋。”
得知地址,周时砚拿起外套就要出门。
周振安立刻上前拦住去路:
“你就这副鬼样子去见娅娅?”
“再说,你现在身体很不好,外面那些舆论满天飞,你这副鬼样子要是出门被拍到,那娅娅身上背负的舆论将会更大。毕竟那小丫头心思细腻敏感,受不了这种刺激。”
“是啊时砚,你现在出门太招眼了,医院外面还蹲着一大批记者要拍你呢。”
谢淑桦一边附和,一边已经起身在系围巾了:
“要去也是我去。”
“我要亲自把我的宝贝接回家,还要亲自给我宝贝接生。”
周时砚根本顾不得那么多,病号服外面披了件黑色呢大衣,连拖鞋都没换,就潦草的出了病房门。
夫妇俩想阻拦却来不及了,只能追出门外无奈叹气。
-
周时砚走出医院大楼,天已经黑了。
站在街边,闪光灯如雨点般朝他袭来,三个月不曾睁眼醒来,见到如此场景恍如隔世。
但他此时满心都是即将见到林娅娅的激动和迫切,根本顾不上周围的喧嚣和异样的眼光。
八号公馆离这里不远。
隔着两条街就到了。
寒风呼呼地吹起他的大衣,病号服下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可他脚步不停。
深一脚,浅一脚,他腿脚无力地,踩着坑坑洼洼的小路,抄近道去往那里。
半小时后。
周时砚到了八号公馆。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门。
屋内传来轻柔的声音:“谁呀?”
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声音。
他喉结微微滑动,眼眶红润,低低开口道:
“我。”
许久,门缓缓打开。
林娅娅低着头,不敢与他炽热的眼神对视。
两人相对无言。
她低着头,看到他脚上的拖鞋已经踩满了泥浆,光着脚踝的那半截皮肤已经冻得乌紫,身上穿着病号服,视线再往上,面容憔悴不堪。
比她昨日偷偷去见到的,又憔悴了几分。
周时砚一把抱住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娅娅,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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