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前面不远处,副厂长办公室斜对着的楼梯口,呼啦啦上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厂长夫人宋敏!
宋敏此刻俏脸含煞,柳眉倒竖,凤眼圆睁,那眼神,活像要吃人!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气势汹汹的半老徐娘,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看那架势,不像是来串门的,倒像是来捉奸的!
其中一个,小陈还认得,是厂工会的干事,平时就以作风泼辣闻名。
小陈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要糟!”
他可是知道,这段时间李厂长和秦淮茹走得近,厂里早有些风言风语,只是没人敢当面说。
今天宋敏这阵仗……再联想到刚才秦淮茹进办公室就没出来,李厂长又特意交代自己没事别去打扰……
“坏了!坏了!这要是被厂长夫人堵个正着,那乐子可就大了!”小陈急得脑门上汗都下来。
他跟了李怀德几年,虽说这领导毛病不少,但对他还算关照。
要是李怀德真栽在这儿,他这个秘书,怕是也得跟着倒霉。
不行,得赶紧给厂长报个信!
小陈刚想拔腿往办公室跑,顺便弄出点动静提醒一下。
“哎,小伙子,鬼鬼祟祟干嘛去啊?”一个尖利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小陈一回头,只见一个脸盘子挺大,颧骨高耸的妇女,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不等他反应,旁边又围上来两个,一个膀大腰圆,一个也是精瘦干练,三个人成品字形,把他堵了个严严实实。
“几位婶子,我……我给厂长送个文件。”小陈急中生智,编
“送文件?”那脸盘子大的妇女嗤笑一声,一把薅住小陈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我看你是想去通风报信吧?小兔崽子,学得还挺机灵!当我们是傻子?”
“哎哟!婶子,您轻点!疼疼疼!”小陈胳膊被掐得生疼,龇牙咧嘴。
“少废话!”另一个妇女也上来帮忙,两人一边一个,把小陈架得动弹不得,“今儿个,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跟我们一块儿看场好戏!敢出声,仔细你的皮!”
宋敏冷冷地瞥了一眼被制住的小陈,并未多言,只是对那几个妇女点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眼神如冰刀般射向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
她今天就要看看,那扇门背后,到底藏着怎样龌龊的勾当!
李怀德,你这个杀千刀的!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小陈一颗心直往下沉,完了,这回是神仙也救不了李厂长!
他甚至能预感到,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即将在副厂长办公室里爆发,而他,这个倒霉的送信的,搞不好也要被卷进去,粉身碎骨!
他看着宋敏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再想想办公室里可能发生的事情,绝望地闭上眼睛。
“哐当!”
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办公楼里显得格外刺耳。
本就不甚结实的门锁应声而裂,木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向里踹开。
门内的景象,让尾随宋敏而来的几个女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即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鄙夷又夹杂着兴奋的神色。
只见办公桌后,轧钢厂堂堂副厂长李怀德,此刻正满脸惊骇欲绝地提着自己的裤子,皮带扣还敞着,衬衫下摆也从裤腰里挣出来,那副尊荣,狼狈得像只被当场逮住偷鸡的黄鼠狼。
而在他宽大的办公桌前,秦淮茹更是手忙脚乱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发髻早已散乱,几缕湿发贴在涨红的额角和脸颊,嘴唇异样的红肿,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暧昧的晶亮水渍。
她身上那件本就单薄的毛衣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紧紧贴在身上,将她平日里刻意显摆的曲线勾勒无遗,却在此刻更添几分不知羞耻的风骚与狼狈。
桌上,一个饭盒孤零零地放着,里面精心烹制的肉香正丝丝缕缕地往外溢出,与这办公室里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荒唐而污秽的对比。
李怀德乍见宋敏如同煞神般闯入,吓得三魂丢了七魄,一张脸瞬间由涨红转为惨白,再由惨白转为铁青,指着宋敏的手哆嗦得不成样子,嘴唇翕动半天,才挤出一句:“宋敏!你……你来干什么!反了!你这是无法无天!”
宋敏却看都未曾看他一眼,那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眸子,死死剜在秦淮茹那张此刻写满惊恐与心虚的脸上。
秦淮茹被这如实质般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本能地就想往李怀德身后躲。
“躲?”宋敏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你这不知廉耻的狐狸精,你还想往哪儿躲!”
话音未落,她已如一头暴怒的母狮般一个箭步冲过去,根本不给秦淮茹任何反应和辩解的机会,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秦淮茹那散乱的头发,左右开弓,“啪!啪!”两个清脆无比、力道十足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啊!”秦淮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整个人被扇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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