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年长大约一轮,容颜平庸又体弱多病,你戏弄我能有什么趣。”
褚然对自己认知清晰,年轻女孩若不贪慕钱财权势,怎么会对他有兴趣,虞芫不过是口头上占点便宜罢了。
“是因为总在读心,把每一个靠近你的人都探看过了,所以你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吗?”
虞芫从他脚踝打量上去,一点也不隐藏目光里的色性,从他小腿滑至他因挤压而还算丰腴的大腿,腿肉将衣料撑开,饱满得像汁水鲜甜的果子。
应该没有人从这个角度欣赏过他,在他病恹恹半躺着的时候,隔着一点过道将视线停留在他下半身。
这就是冒犯。
而且是充满侵略性的冒犯。
她的目光继续上移,从腰身到微微起伏的胸膛,他身上的肉似乎都堆积到了丰润的大腿上。
他上半身只有薄薄一层皮肉裹着骨架,这个年纪了如此消瘦,他腹部应当赘不出多余的肉,胸脯大概也很平坦。
把他养好了的话品尝起来应该会挺美妙的。
虞芫本来想顺着往上看看他锁骨的,但他遮掩着自己的面容,她再往上,只能对上他死掉了一样的眼睛。
被这样搜刮了一遍,但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一般来说这种反应会泼人一盆凉水。
毕竟调戏的乐趣就在于对方羞恼。
但虞芫很会找乐子。
她饶有兴趣地观赏了一番他平静任由人为所欲为的神情,在想他是不是不举。
她真的很好奇。
她很想问。
“家主,你是天阉吗?”
褚然:“……”
统统:宿主,要不统统把《语言的魅力》拷贝一份给你当睡前读物吧。
哪有这样问人的。
褚然叹了一口气,他很多年没有这样梗塞的感觉了。
“你怎么会这样问?”
“我觉得先天不足应该是比后天缺陷要好接受一些。”
虞芫口头上无辜,表演得也很像,如果她的光影没有闪出恶趣味的紫色,他大概是会信的。
褚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过多对话。
他把话题转开,问道:“补偿你想要什么?”
“春风一度怎么样?”
褚然看向她的光影,橙色海洋里荡漾着紫光。
虞芫捕捉到他视线的些微偏移,咧出一个笑容问他道:“你又在读我的心是吗?”
她有些厌烦。
“人际交往中这可是作弊的手段。”
“家主,成年人应该学会遵从游戏规则了。”
虞芫露齿的笑有很多种,这是第一次让褚然在表情中看到她的恶意。
不是戏弄,不是吓唬,她的光影中蹦出了一丝浓黑。
褚然的神情缓缓冷了下来。
虞芫见他眼神变味,就知道他还在读心,她笑道:“你看,我是一个和你没有利益牵扯的人,谈话中我的坏念头一闪而过就会结束。”
“但你看到了,你就要提防我,如果我再多几次这样一闪而过的念头,你就再也不会接近我。”
“恶念谁都有,但不是谁都实施了的。”
“家主,滥用作弊器的代价是被游戏封杀哦,你因为孤独,已经变成一滩死水了。”
褚然没有接话。
虞芫继续道:“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颜色吗?”
褚然皱眉。
虞芫继续撕他防线。
“是沉到幽深湖底才能看到的那种蓝色。”
她说完这句话后,整个屋子都静了。
大概两三分钟之后,褚然才开口,他还是那个问题,“你想要什么补偿?”
……她这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吗。
统统发了个数据出来,告诉她道:请宿主放心,好对象刚才情绪波动是有记录以来第二激烈的。
虞芫:那第一是?
统统:是昨天晚上。
那正常了,昨天晚上过得太丰富了。
有情绪波动就好,她接下来时间不多,该给这位下点猛药了。
毕竟她拖得越久,燕去晚的愤怒值会越高,哄人的难度也会随之上升。
“补偿很简单,褚家主给我按个摩怎么样?”
虞芫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和手臂,道:“先不管我的行为有没有和你的计划相冲,反正我为了救你可是受了不少伤的。”
她语气抱怨:“而且是不止一次受伤。”
“……可以。”
本以为还要再讨价还价一会儿,没想到褚然这么快就答应了。
虞芫不免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为了赶紧摆脱她。
于是她又道:“我还有一份奖励,但我暂时没想到要什么,家主不会有什么过期不候的限制吧?”
“不会。”
虞芫继续说道:“那个牌子,家主是打算派人去拿,还是等我有机会给你送过来?”
“还请小友尽早替我送回来吧。”
从她把他的颜色说出来之后,气氛就有些古怪了。
褚然的动作神态没有变化,问话也能答得清晰,但她总有种他提不起劲的感觉。
“那家主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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