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燕去晚还跟陶乌打架,他撑起身子越过虞芫,揪住陶乌的衣领把他提起来,转头怒目问虞芫道:“如果不是他插手,那癫子已经死了!”
虞芫在两人中间跟夹心一样,她直起腰来一手推一个,把两人分开。
这边把要下车的陶乌给拽住了,那边又要去哄怒不可遏的燕去晚,她一个头两个大。
“你消停会儿吧祖宗,陶乌要是不拦你,我们一群人都要被送上法庭了。”
燕去晚理直气壮:“考察团无过错,是佘狣他仗势欺人,上了法庭我也有话说!”
“那你也不能当众开枪!”
虞芫被他这不知错的态度气得嗓门都大了,还是那句话,杀人这件事不能让燕去晚来做,不然两城人都会被牵扯进去。
燕去晚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虞芫,“你又凶我?”
虞芫一下子泄气了,燕去晚是来帮她的,她转头就过河拆桥的确不好,于是连忙给他顺毛,道:“不是,我只是担心会影响两城往来而已。”
她把燕去晚轻按回座位上,捧着他的脸左右各亲一下,夸他道:“多亏了监察官来得及时,不然我还要受佘狣的气,你都不知道他跟我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陶乌在旁跟电灯泡似的,虞芫啄吻燕去晚的场景他自觉回避了,垂眸在那摆弄自己的铁片。
天自碧将两块铁片挤压在一起,原先有些形变的铁片就在重力之下变得平整。
他一片一片检查,安安静静不打扰任何人,车外景色飞速倒退,他也不明白虞芫强行把他带走是为什么。
用指腹夹着铁片的边沿划过去,若有起伏便需要返工。
可他不出声,不代表别人就会看他顺眼。
燕去晚又不满地对虞芫道:“他是泉台的人,身上有实时定位,也可能还有监听仪器,你专门把他带过来干什么?”
虞芫解释道:“他出现在那是为了救我,我不带他走难道让佘狣跟他秋后算账吗?”
“可他早晚要回泉台,佘狣要跟他算账你拦不住。”
燕去晚皱眉,虞芫对陶乌若有若无的袒护让他生出些危机感,“而且佘狣未必会跟他算账,他救了佘狣一命,说不定回去还能论功。”
虞芫对此也疑惑,她转身问陶乌道:“你对泉台很有归属感吗?”
陶乌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拦?”
她说的含糊,但陶乌知道她指的是她动刀时,他用铁片挡下的事情。
“……主人不能死于谋杀。”
虞芫不解:“什么意思?”
燕去晚从后面把虞芫揽住,拉开她和陶乌的距离,解答道:“用人要么威逼要么利诱,像他们这样的大概是性命被人以某种手段挟制住了。”
陶乌看着虞芫自如地倒向燕去晚怀里,眼神一凛,瞟向燕去晚。
他怎么会不明白燕去晚是故意的,他觉得他幼稚且小心眼。
像个醋精,虞芫哄他一路了,他还不知道满足,连坐都不让她坐好,非要跟她肌肤相贴。
这样的性格很不好,如果虞芫想换人交往,他肯定会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麻烦。
虞芫不知道两人互相看不上眼,她把燕去晚当靠背,面朝着陶乌道:“你们是怎么被拿捏了呢?”
“我们心口上有个微型炸弹。”
陶乌语气平静道:“程序设定为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手动解除爆炸指令,而操控权在主人手里。”
这种设定她只在一些文娱作品里见到过,人类的心脏每分钟要跳六十次以上,而炸弹是最精巧怕磕碰的东西,没想到这个世界科技一般,竟然已经有了能植入人体的电子控制的炸弹。
虞芫诧异地看向他胸口,想说一句太牛了,又觉得当着受害者的面夸赞科技进步,有种嘲笑别人苦难的低情商美感。
于是她坐起来,换了个方式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她稍凑近陶乌道:“植入在哪呢?”
陶乌一愣,手轻搭在胸口上不知道要不要指给她看。
燕去晚看他一脸不知所措,只觉得他装模作样。
自己非要把“心脏”叫成“心口”,原本精准度定位一下就模糊了。
明明是她的同胞兄弟,还玩这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有够恶心人的。
燕去晚厌恶地瞥他一眼,把就要伸手碰到他衣物的虞芫给拉回来,他稍一调整位置,让虞芫的背靠在他胸口上。
饱满但绵软的触感从后背传来,虞芫大大方方靠上去了。
爽歪歪。
这触感良好的椅背。
“我对此技术也有听闻,好像多半是放置在心脏上方。”
陶乌没理他。
虞芫向陶乌求证道:“是这样吗?”
陶乌点点头。
三人说话的功夫,车就开到了接待区。
燕去晚给虞芫面子,默认了陶乌跟他们一块到住所,但他的耐心很有限,虞芫和陶乌在沙发上坐了超过五分钟,他就无法忍受了。
这本来是他和虞芫的房间,让别人进来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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