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刘氏扬眉,得意道,“被我说中了?怪不得与梁王闹,缘是喜新厌旧了!”
沈云乐无奈道,“那人身上搜出了秦岭山匪窝的信物。”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今日可是将军寿宴,贺麟还敢派人来。
沈云乐轻叹一声,一副如今不得不说的样子。
“方才侍卫审问了一番,那小厮见状欲咬舌自尽,被阻止后从他牙缝间寻到了一张字条。”
“那字条上写了东西在书房,落款一个芙蓉的“蓉”字,本郡主怕……”
沈云乐话虽未说尽,但在场之人已惊得鸦雀无声。
将军夫人刘氏,名刘芙蓉。
刚刘氏还取笑沈云乐红杏出墙,没想到却是与她有关!
齐老将军近日虽让朝廷颇多怨言,但在梁州也算一手遮天。
他的夫人却传出与人不清不楚,还是秦岭山的贺麟,简直是天大的事!
有明眼人一听这话,不禁暗忖,齐老将军这些年在梁州难怪能步步升迁,难不成正是与贺麟有所勾结?
刘氏闻言一惊,下意识看向自家夫君,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之色。
刘氏何时在众人面前如此出丑过,一时慌神不知如何应对。
只下意识摇头,向齐老将军哭诉。
“不,不是妾身,妾身是冤枉的。”
突然想到什么,指着沈云乐道,“对,一定是郡主,是她故意安排的人,见无法冤枉妾身来动将军,就想出此方法。”
“妾身就说今日郡主来府上为何走的侧门,再以无礼寻妾身错处,齐玉怕也早已被她蛊惑,将军切不可轻信,不然定会害了将军府!”
齐老将军只觉额角“突突”地跳,朝廷确实正欲收拾她,听刘氏这么一说,好似有些道理。
怕朝廷正是想借沈云乐之手收拾他。
这沈云乐更是厉害,竟然在他的寿宴上安排此事。
齐老将军瞪了眼一心护着沈云乐的齐玉,暗道若非是他独子,真想一掌直接拍扁了他了事。
但眼下弄清楚沈云乐的意图更重要, 他也顾不得寿宴了,冷声道,“还请郡主将人带上来。”
见齐老将军无畏无惧,沈云乐便压低声音道,“将军,人现在压在后院,是否先遣了众人只你我同去?”
“不必,老夫做得正行得端不怕被人知晓,走!”
沈云乐提醒过了,齐老头还是坚持,那她便不阻扰了。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跟着一起直奔后院。
众人眼见今日寿宴,府中到处都是护卫,饶是如此还有小厮欲混进来,若说没有接应,还真是无法让人信服,可见齐老将军心胸坦然,又一时摸不着头绪。
行至后院大树下,众人一眼便瞧见被吊在树上穿着黑衣的男人。
见到来人,齐老将军脸色骤然一变。
这人他先前见过,是刘氏的远房表弟,王禄。
刘氏呼吸一窒,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但深知自己此时万不可乱了分寸,眼含委屈道,“郡主,这是妾身表弟,您竟然抓了他来污蔑妾身,是否太过儿戏?”
沈云乐摇头,冷声道,“他真是你表弟吗?”
听到她的质疑,刘氏一时僵在原地,冷汗湿透了后背。
齐老将军见她态度有恙,瞬间明白其中定有文章。
那日,两人举止亲密被他撞见,她却说是表弟圆了过去。
如今这表弟竟是贺麟手下!
他勃然大怒道,“说,这人到底是谁?”
刘氏缄默不语。
齐老将军朝她身旁众下人呵道,“她不说你们说!你们是否在夫人院中见过此人?!”
一旁的下人纷纷跪倒在地,个个噤若寒蝉。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
“爹爹,娘亲这是犯了何事,您要这么对她?”
齐婉穿着粉红绸裙,领着一众闺阁小姐走来。
因是齐老将军老来得女,甚是得宠,平日便娇惯得很。
方才嫌寿宴太过无趣,便带着众人去自己院子游玩。
看见众人都围着娘亲,她更是气爹爹让娘亲跪着。
齐老将军目光一沉,话中隐隐藏着怒气。
“来人,赶紧把四小姐带下去!”
见爹爹如此表情,只怕是娘亲出了什么事。
齐婉倔强道,“不,我不走!”
沈云乐漫不经心的看着她,脑海中突然冒出个想法。
沉吟片刻后,开口道。
“她确实还不能走。”
前世齐婉被送上裴淮之的床,应是贺麟有意为之。
想与裴淮之捆绑更深,最好的方式便是联姻。
后来齐婉被害后,裴淮之与贺麟的关系突然恶化。
当初她只当是裴淮之正常的剿匪,如今看来是因为齐婉的关系,两人捆绑解除。
所以这齐婉很有可能就是贺麟的孩子!
这会儿想通,沈云乐心下满意,她想齐老将军的大寿,除了画还送了个真相,这寿礼虽有些膈应人,但也算奇特,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希望齐老将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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