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人骨教堂
捷克库特纳霍拉的人骨教堂在雨中显得格外阴森。我们刚踏进大门,四万具骸骨装饰的墙壁突然发出咔咔声响——所有头骨齐刷刷转向中央祭坛!
"见鬼..."艾琳的银匕首自动出鞘,"上次来不是这样的。"
小柒蹲下来触摸地面,他的手指沾上了一种红色菌丝。菌丝迅速生长,在青石板上勾勒出辣椒形状的符文,与母亲地图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地下。"他指向祭坛后方,"哥哥在哭。"
我们撬开祭坛地板,露出向下的螺旋楼梯。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辣味,越往下越浓烈。阶梯尽头是间圆形密室,墙壁由头骨砌成,每个眼窝中都跳动着微弱的红光。
密室中央的玻璃棺里,躺着一具婴儿骸骨,胸口嵌着半颗干瘪的辣椒种子。骸骨周围散落着七盏青铜灯,灯油早已干涸,但灯芯却诡异地燃烧着青色火焰。
"这就是...武器?"我声音发颤。婴儿骸骨的颅骨形状与我幼年照片惊人相似。
艾琳检查棺盖上的铭文:"'以永恒沉睡守护短暂清醒'...这是你母亲的笔迹。"
2. 记忆交融
当我触碰玻璃棺时,体内的辣椒根系突然暴长。主根刺穿棺盖,缠绕住婴儿骸骨。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
三百年前的雨夜,母亲抱着啼哭的孪生子站在时间裂缝前。她手中的辣椒种子一分为二,半颗喂给次子,半颗留给我。"一个成为锁,一个成为钥匙..."她含泪将次子放入裂缝。
画面跳转。年轻的格吕内瓦尔德偷偷收集次子的眼泪,从中提炼出银色液体。"永恒生命的原料!"他狂热地记录着,却没注意到眼泪中的辣椒成分正在腐蚀他的器具。
最后一段记忆最清晰。母亲在人骨教堂地下室,将次子残骸从时间裂缝取出。婴儿胸口的那半颗种子已经与蠕虫幼虫共生,她不得不将其永久封印。"原谅我..."她在玻璃棺前跪了七天七夜,直到泪水变成血。
"师兄!"艾琳的喊声将我从幻象中拉回。辣椒根系已完全包裹骸骨,而我的左眼正流下银色的泪——与记忆中的次子一模一样。
小柒突然将画板按在我胸口。画中是两个婴儿被红线相连,其中一个体内盘踞着银色小蛇。"时间蠕虫...最早在你兄弟体内..."
3. 血色短杖
骸骨胸口的半颗种子开始发光,与我体内的半颗产生共鸣。玻璃棺在共振中碎裂,婴儿骸骨自动重组,最终化成一柄三十厘米长的血色短杖。
短杖入手冰凉,表面布满细密骨纹。当我握紧它时,教堂地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辣椒形阵图,所有骸骨开始吟诵听不懂的咒语。
"不是武器,是钥匙。"艾琳敬畏地触摸短杖。她的炼金术烙印与骨纹接触后,居然浮现出欧洲地图,标着其余六个封印点的实时状态。
三个标记已经变红——意大利罗马地下墓穴、希腊克里特迷宫、法国巴黎地下墓窟。"永生同盟在同时激活封印!"艾琳脸色煞白,"他们想批量生产时间蠕虫!"
短杖突然发热,投射出孟瑶与陈玄机的影像。他们被困在古堡的时空乱流里,孟瑶的青铜化已达腰部,而陈玄机雕像被银丝缠绕成茧。
"还有救!"我握紧短杖,却见影像角落闪过格吕内瓦尔德的身影。他换了新容器——是个穿白大褂的现代人,正往陈玄机雕像上刻德文咒语。
4. 蠕虫哲学
离开密室时,教堂的骸骨全部安静下来。但当我们踏上台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时间吞噬一切,唯有永恒值得追求..."
祭坛上浮现出格吕内瓦尔德的虚影,这次他恢复了原本面貌——十八世纪的炼金术士装扮,胸口挂着装有银色液体的吊坠。
"知道时间蠕虫吃什么吗?"虚影抚摸吊坠,"不是物质,是人类对过去的执念。每个'如果当初'都是它的美餐。"
小柒的画具自动浮空,画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图示:人们对着时间节点哭泣的场景化作银丝,被巨型蠕虫吞噬。而蠕虫的排泄物,正是格吕内瓦尔德追求的"永生之液"。
"你母亲想用痛苦对抗它。"虚影大笑,"多么天真!痛苦恰是最甜美的食粮!"
短杖突然震动,射出一道红光击碎虚影。残存的能量在空中组成母亲的字迹:"痛苦若为守护,便是最利的刃"。
我们冲出教堂时,雨已经停了。但远处天幕上,三根银色光柱连接天地——正是三个被激活的封印点。
5. 同盟现身
租来的汽车旁站着两个不速之客:缠着陈旧绷带的埃及木乃伊,与皮肤泛青的印度瑜伽士。他们脚下躺着几个昏迷的保安,保安太阳穴上插着青铜细管,正抽取银色雾气。
"守陵人后代。"木乃伊的声音像沙子摩擦,"交出血杖,饶你不死。"
瑜伽士则直接动手,他的手臂突然伸长抓向小柒。艾琳的银匕首斩中手臂,却发出金属相击之声。被斩断的伤口没有血,只有银雾涌出,又自动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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