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龙少卿三周年祭典这一天,阴霾的天空沉甸甸压着。
驾鹤陵坐落在港城的郊外,背靠青山,前临碧水,四周松柏环绕,古朴而庄严。陵园的入口是一座石拱门,门楣上刻着“驾鹤归西,英灵长存”八个大字,笔力遒劲。
走进陵园,石板路两旁摆放着白色的菊花,花瓣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前来祭奠的车队沿着马路排开,一眼望不到尽头。
众人皆身着黑色或白色上衣,搭配黑色裤子,神色凝重。
五大家族和龙家的成员们,面容冷峻,依次踏入这哀思弥漫之地。
胜家家主,胜金棠的父亲胜沛,也在这一天特意返回港城。
仪式在结束,各家小辈依照惯例,为自家祖上上香,再为其他家祭祀。
万鲍率先走到曾祖万启山的墓前,缓缓屈膝,双膝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双手捧着香,举过头顶,神色凝重,随后将香插入香炉,又端起酒杯,缓缓奠酒。
而后起身,迈着步伐,走到父母墓前。上完香后,静静伫立在那里,凝视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
照片中的万卓柯和苏紫仙,笑容和蔼,仿佛从未离开。
万鲍心中不免好笑:父亲,您临走时留有一封信给我,真不知您老人家是故意还是玩笑。不论怎样,做了您和母亲的儿子,是我这辈子的荣幸。
嘉骏和嘉庆成长的都很好,万氏已然交给他二人打理。嘉宝性格太像母亲,虽之前被人伤害,但现在却总算遇到良人,是唯珍姐的小儿子。
虽然二人年龄差距有点大,但就像您二位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孙辈小月不论长相还是性格最像父亲,但她遭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
父亲、母亲多保佑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囡囡。” 万鲍轻声唤来万盈月,“快给祖上们上香,等你拜后,我再带你去给别家长辈们跪拜。”
一旁的金管家,赶忙上前,双手搀扶起万鲍。
万盈月乖巧点头,虔诚的完成上香仪式。
待她结束,舅舅们和母亲们才依次上前,开始祭拜。
在陵园的另一处,荣家家主荣啸,带着儿子荣祖耀,正在一块无名碑前。
碑上没有名讳,没有照片,唯有合葬日期。
荣祖耀望着这块无名碑,心中满是好奇,忍不住问道:“爹地,我们到底拜的是林家祖上,还是荣家的先辈啊?”
荣啸闻言,摆祭品的手一顿,脸色一沉,瞪了儿子一眼,低声呵斥道:“别那么多废话,赶紧跪!”
荣祖耀马上双膝跪地,神色变得庄重起来。
“阿啸,阿清和小赫呐?” 万鲍带着万盈月缓缓走近。
荣啸连忙站起身,恭敬回道:“小叔,我妹妹带着小赫,去上海滩那边祭拜爷爷了。小叔,真的不能把爷爷的墓迁过来吗?”
万鲍轻轻摇了摇头,神色认真而又带着一丝缅怀:“荣大伯父,当年就是因为不想离开上海滩才不肯走。而且他本就是宁甬人,爱乡情切,还是遂了他的心愿吧。”
荣啸听后,恭敬点头应是。
万鲍接过旁人递来的香,恭敬点燃,缓缓插入香炉。双眼在瞬间泛红,声音微微颤抖:“姑姑,可真是潇洒一生啊……”
万盈月和荣祖耀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话,满脸疑惑。
这时,龙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对着万鲍微微颔首:“小舅舅。”
万鲍回以点头:“阿霆,给你外婆上完香,等仪式结束,你送嘉宝回去。”
万盈月和荣祖耀听闻,心中的疑惑更甚,两人同时看向那块无名碑,眼中满是好奇。
万盈月偷偷瞥了一眼身后的阿泽,小声问道:“阿泽,你比我大十多岁,知不知这无名碑葬的到底是谁?”
阿泽微微低头,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万家暗卫的祖师爷。”
万盈月听后,眉头紧皱,心中愈发疑惑,还没等她仔细琢磨其中的关系,又听到万鲍在喊她,让她去给胜家上香。只得压下满心的疑问,跟着万鲍离去。
胜沛瞧见万鲍走来,立刻快步迎上前,身姿挺拔,神色恭敬,微微欠身说道:“鲍叔。”
万鲍目光温和,抬手拍了拍胜沛的手臂:“一会儿结束,你和阿啸一起陪我去看看你唯宝叔。”
胜沛连忙应道:“是。”
给胜家上完香后,万鲍领着万盈月来到叶家墓前。
叶家墓前,碑石林立。
万鲍神色庄重,先为叶家祖上虔诚上完香,而后转身,目光落在叶天阔身上。
叶天阔身姿笔挺,神色恭敬站在一旁。
万鲍眼神心疼看着他戴着面具的脸,语重心长:“天阔,英吉利那边还有你曾祖母留下的不少亲戚人脉。若有需要,不妨让他们回国帮衬帮衬。还有其他几支旁系,你如今身为叶家家主,该运用的关系和手段,切不可犹豫。回去转告你母亲,让她多注意身体。”
叶天阔微微点头,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声音沙哑回道:“多谢万爷爷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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