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公馆气派非凡的主楼大厅中,?万盈月正一脸生无可恋坐在沙发上,身边围满了关切的众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声声询问好似要将她淹没。
就连平日里一向恶毒的舅妈,此时也带着几分关心,开口问道:“盈月啊,这次受伤,以后这手臂不会行动不便吧?”
话刚出口,便被外婆孟艳芝狠狠瞪了一眼,随即遭到呵斥:“说这些不吉利的!吐口水重说。”
万盈月被这嘈杂的声音和关切的询问弄得心烦意乱,实在有些招架不住,突然 “噌” 地一下站起身来,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烦躁:“我去花园透透气。”
花园里,繁花似锦,各色花朵争奇斗艳,浓郁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万盈月走到秋千旁,缓缓坐了上去。
身后,崔胜有些紧张,轻轻推动着秋千。
感受着微风拂面,摇晃间,万盈月目光不经意落在远处的大门。
只见大舅舅正陪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子走出大门,两人低声交谈着。
认出那个男子正是城督秘书长商锦良,万盈月心中不禁一动。
片刻后,回身走进主楼。
书房的门并未关紧,留着一条窄窄的缝隙。
万鲍正与金管家交谈着,听到楼梯上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得笑着对金管家说道:“这孩子,从小上楼就不消停。”
金管家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恭敬的笑容,应和道:“老爷,小小姐在外虽然名声响亮,高不可攀,但在家还是和她幼时一样。”
“唉,如此心性,也不知是福是祸。”万鲍叹了口气,语气忧虑。
就在此时,万盈月的脑袋探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俏皮,脆生生喊道:“外公?!我方便进来吗?”
“不方便你头不都进来了!”万鲍笑道。
万盈月嘿嘿一笑,大大咧咧走进书房。
环顾四周,四处走动。
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线装书翻了翻;又走到黑胶唱片机前,挑了一张当年四大名角的戏曲唱片,放了进去。
悠扬婉转的戏曲声瞬间在书房中流淌开来。
金管家撤走用过的茶杯,退出书房。
万鲍坐在大班椅上,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悠悠说道:“别晃了,囡囡,过来吧。”
万盈月应了一声,走到书桌对面坐下,迫不及待问道:“外公,商锦良来做什么?”
万鲍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来转达城督的话,听闻你昨晚和宫宴卿在一起受了伤,来安抚。想万家和宫家联姻继续,为了港城经济繁荣。”
万盈月嗤之以鼻。
万鲍瞧了瞧她,接着说道:“骆承那边回信了,是安心堂的人。说是和宫家有些纠纷,误伤了你。”
万盈月挑挑眉,笑道:“就说啦!外公,不是我招来的!”
万鲍无奈摇摇头。
起身走向书房角落的保险柜,熟练转动密码锁,“咔哒” 一声,保险柜门缓缓打开。
万鲍从里面捧出一个红色锦盒,从容坐回大班椅上,打开锦盒,盒中躺着一块龙纹汉玉,玉质温润,纹理清晰,龙纹栩栩如生。
万鲍目光充满殷切,将锦盒推到万盈月面前:“这个龙纹玉佩你收着,万家早晚要交到你手中,等订婚事情结束后,再挑个好日子,给你举办仪式。”
万盈月轻轻拿起汉玉,放在手中细细打量,玉显得愈发莹润:“算了吧,外公,万家还是留给你孙子吧!”说完,将汉玉放回锦盒。
“你不是?!”万鲍微微皱眉。
“我是外孙女!”万盈月俏皮挑了挑眉。
“囡囡!”万鲍神色瞬间变得格外严肃,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性别不重要,能力最重要!”
说着,目光缓缓移向桌子上那张黑白照片,照片中是年幼时与父母的合照,一家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万鲍随后语重心长地说:“万家祖上的特殊性,你也是知晓的!所以万家一直视女为尊。你自己也清楚,这时候谦让什么。”
万盈月耸耸肩:“我不想承担任何责任啊!外公!上次您还讲起曾祖为了家族责任要去救混蛋兄长。我可没那么高尚的情操!”
万鲍轻轻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那是时代问题。你那两个表哥,万钱银行有基金给他们,足够他们几世挥霍,如果他们自己不争气出了事,外公把话撂这儿,随他们自生自灭,你不用插手。”
万盈月抿了一口茶,又心生一计:“我可不想要任何束缚!而且,外公,我不能像你一样把玉佩挂在身上啊!我衣服也没地方挂呀!”
“那就做成配饰!”
“扳指!我从小就喜欢荣uncle和胜uncle的扳指!外公我们家没有扳指吗?”万盈月眼睛一亮,转移话题道。
“当然有,”万鲍目光缅怀,缓缓说道:“只是我父亲的扳指是我母亲送的定情信物,所以当时给他们陪葬了。”
“哇!他们那个时候就用戒指类定情喔?!好浪漫。”万盈月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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