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陈默办公桌上那盆蓝紫色的蝴蝶兰。花瓣上的水珠在电光中闪烁,像极了徐莹今天戴的那对钻石耳钉。
清晨七点四十五分,办公室落地窗外,朝阳刚刚越过金融中心的天际线。陈默站在窗前,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 西装笔挺,领带纹丝不乱,仿佛昨夜通宵准备标书的人不是他。指尖在百达翡丽的表盘上轻轻敲击,他在等待一个必然会出现的 “偶遇”。
“嗒、嗒、嗒”——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由远及近,节奏精准得如同经过计算。陈默没有回头,玻璃反光中已映出徐莹的身影。她身着藏青色修身连衣裙,衬得肤色如雪,左手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右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陈组长,熬夜准备标书辛苦了。” 徐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耳畔。她将其中一杯咖啡放在陈默桌上,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留下一个若有似无的指纹。“特意给您带了杯拿铁,三分糖。”
陈默转身接过杯子,指腹 “无意” 擦过杯底 —— 那颗米粒大小的窃听器仍在原位,触感微凉。他低头啜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甜腻,和前世被下药时的味道分毫不差。咖啡的热气氤氲上升,模糊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宏远的项目,胜算很大。” 陈默故意提高音量,手指在杯身上敲出三长一短的节奏 —— 这是给隔壁监听室苏小雨的暗号。“王磊那边应该没戏了。” 说着,他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徐莹脸上。
徐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如同受惊的蝶翼。她今天涂了层近乎透明的唇彩,在晨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要提前恭喜您了。” 她微微颔首,耳垂上的钻石耳钉随着动作闪烁,恰好将一束阳光反射到陈默的眼睛上。
陈默假装被晃到眼睛,抬手遮挡的瞬间,余光扫过徐莹的左手腕内侧 —— 那里有一道极浅的疤痕,形状像个月牙。前世他直到被送进医院才明白,那是注射镇静剂留下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但很快恢复平静,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上午的会议冗长乏味。陈默全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专注,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实则仔细观察徐莹的每一个微表情。当财务总监提到 “预算审计” 四个字时,他清楚地看到徐莹的右手无名指轻微抽搐了一下;而当市场部汇报竞争对手动态时,她的左脚尖不自觉地转向了门口方向。
午休时分,陈默 “恰好” 要去茶水间冲咖啡。走廊尽头的磨砂玻璃后,隐约可见徐莹窈窕的身影。就在他距离门口还有三步远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从里面传来。
推开门,徐莹正弯腰捡拾地上的咖啡杯碎片。她的指尖被划出一道细小血痕,鲜红的血珠在瓷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身上投下斑驳光影,将这一幕衬得如同精心构图的电影画面。
“抱歉,手滑了。” 徐莹抬头,眼神无辜得像只受惊的小鹿。但陈默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此刻戴在了中指上,而地上散落的碎片中,已经找不到那个米粒大小的窃听器。
陈默递过纸巾,目光 “不经意” 扫过她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屏幕恰在此时亮起,锁屏壁纸是一栋豪华别墅的露台,白色雕花栏杆上整整齐齐摆着三盆蓝紫色蝴蝶兰 —— 与徐江书房窗外的布置一模一样。更值得注意的是,照片角落的玻璃门上,隐约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看身形正是徐江本人。
“需要帮忙吗?” 陈默蹲下身,假装要帮忙捡碎片,实则趁机将一枚微型追踪器粘在了徐莹的高跟鞋底。他的动作很轻,轻到连训练有素的特工都难以察觉。
“不用了,谢谢。” 徐莹微笑着站起身,顺手将染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但陈默看得清楚 —— 她扔进去的还有某个金属质地的小物件,在垃圾桶里发出几不可闻的 “叮” 的一声。
当徐莹转身离开时,陈默注意到她的步伐比平时快了 0.5 秒,左脚跟微微抬起 —— 这是人在紧张时下意识的反应。而她走过转角后,走廊的监控摄像头突然诡异地闪烁了一下,就像被人为干扰了一般。
陈默走回办公室,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他举起杯子对着阳光,发现杯底残留的液体呈现出不正常的浑浊。前世他就是被这种慢性药物一点点侵蚀了胃黏膜,最终在重要谈判前吐血住院。
窗外,一只蓝紫色的蝴蝶不知何时停在了窗棂上,翅膀轻轻扇动。陈默想起徐江办公室里的那几盆蝴蝶兰 —— 这种花的花粉有剧毒,接触皮肤会引起麻痹,而徐莹今天递来的纸巾上,正散发着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徐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眼神有些复杂。她回想起刚才与陈默的接触,总觉得陈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又说不上来。她拿起手机,看着那张别墅的锁屏壁纸,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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