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什么看,你眼睛看穿了,马晋山也不会从合丹过来。”
苏宁兰一脸酸样的看着苏宁月。
“哼,不来就不来,我会一直等他,不像姐姐,在长安街上如此出丑,别说郑公子了,整个长安但凡有点来头的,看谁敢娶你。”
“娶你就是娶长安笑花。”
“你!!!”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爹爹”
“你自己想想,现在爹爹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苏宁月看姐姐如此生气却不能把自己怎样, 心里一阵高兴,可是转念一想,她又很难过,是呀,就算她把眼睛望穿,马哥哥也不会回来,姐姐再怎么难过,最起码她喜欢的人在她眼前,她只想想看,就可以看见郑公子,自己呢,就算把眼睛望穿,想要看的人也不会出现,期待就像喜欢的糕点里掺着石子,明知道口感不好,还是忍不住想吃下一个,相信下一个一定好吃没石子。
心里隐隐的酸涩没人能懂。
当初,得知侯峥阳他们打赢合丹,凯旋而归,她一个人满怀期待的乔装打扮成庶人,一个人站在寒风中等待。
寒风如刀,割裂了长安城上空的云层,细碎的雪花在凛冽的北风中狂舞,仿佛天地间所有的寒意都凝聚在了这一片苍茫之中。城门口的青石板路上,积雪已经没过脚踝,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像是大地在低声呻吟。苏宁月站在城门下,身上裹着一件灰扑扑的粗布棉衣,头上戴着一顶破旧的斗笠,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早已冻得发紫,却仍固执地不肯缩回袖中。她的目光穿过漫天飞舞的雪花,死死盯着远处那条通往城外的官道,仿佛只要多看一眼,就能从风雪中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风卷起她的衣角,凌乱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冰凉刺骨。她的睫毛上结了一层薄霜,每一次眨眼都像是被细小的冰针刺痛。可她依旧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任凭风雪在她身上肆虐。她的心里有一团火,烧得她胸口发烫,烧得她几乎忘记了寒冷。那团火是她对他的期盼,是她日复一日的等待,是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执念。
“他会来的……”她低声喃喃,声音被风吹散,几乎听不真切。可这句话她已经在心里重复了千百遍,仿佛只要不停地说,就能让那个男人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天色渐暗,城门口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曳,昏黄的光晕映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路过的行人匆匆而过,偶尔有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却无人驻足。这样的天气,谁会在城门口久留?可苏宁月不在乎。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条官道,和那个或许永远不会出现的身影。
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急。她的棉衣早已被雪水浸透,冷意顺着脊背一点点爬上来,像是无数只冰冷的手,试图将她拖入深渊。她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可她的目光依旧坚定。她知道,只要再等一会儿,只要再坚持一下,他就会来了。他答应过的,他一定会来。
远处,官道的尽头,依旧空无一人。风雪中,只有一片茫茫的白,像是天地间所有的色彩都被吞噬殆尽。苏宁月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胸口的那团火也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骨的寒意。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松开了衣角,指尖的冰冷顺着血脉蔓延到心底。
“他不会来了……”她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她的眼眶骤然一热,泪水还未滑落,便在寒风中凝结成冰。她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会被风雪卷走。可她依旧站在那里,像是一座孤寂的碑,守着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
风雪依旧,可苏宁月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冰冷而陌生。她的目光依旧盯着那条官道,可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光。
……
当初听见马哥哥得到那么多封赏 居然可以管理合丹一半的城池,苏宁月高兴坏了,马哥哥就是马哥哥,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响当当的存在,他就是最厉害的将军,没人能和他相比,哥哥回来的时候听他和爹爹说,自己马刺伤大腿,如何如何折磨,听见爹爹娘亲如此咒骂马哥哥,苏宁月万般生气,那还不是哥哥眼瞎,要和李家那两人春人在一起鬼混,她可打听到了,李家的两个儿子此番征战合丹,可没少犯错,被罚也是活该。
苏宁月听见爹爹骂马哥哥,骂得如此难听,她真想叫爹爹闭嘴,如果再不闭嘴,就一巴掌给他,听到哥哥没什么封赏,不就将被发配边塞,苏宁月在心里拍手叫好,活该,谁让他如此说马哥哥,没本事靠人还靠错,也是一个蠢货。
如果当初他和马哥哥一条心,今日会有这般事情吗?自己遇人不淑,还怪马哥哥。
苏宁月原想长安灯节时和马哥哥一起过,她早早的收拾自己,穿上马哥哥最喜欢的青色流苏裙,站在路口盼着马哥哥回来,马上就到年关,马哥哥不可能不回来,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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