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晋山看向远处,合丹四面环山,土地贫瘠,土里还掺杂着石头,种什么死什么,真是鬼地方,怪不得突然就向青国起兵,在合丹这段日子,马晋山和白汉庭检查了国库和账目,发现合丹就是一个空壳子,穷得要死,无论是民间的粮仓还是国库,都被倒卖出去,合丹简直烂到根里。
也因此,让马晋山很苦恼,皇上好像早就预先得知合丹是一烂摊子,于是才奖赏那么丰厚。
“将军,城外有一个疯子,说认识你 ,不停的叫你马哥哥。”
白汉庭听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看了马晋山一眼,又假装无事发生一般看向别处。
侯峥阳和马晋山对视一眼,几人往城门走去。
苏宁月衣衫褴褛,原本犹如绸缎般的发丝,此刻却如枯草鸡窝般扒在头上,浑身散发着恶臭,来往的进城的人冲着他扇鼻鄙视,苏宁月全然不顾,她咬着牙站在看向门口。
“苏宁月,你家不是发配宁古塔了吗?你跑来这个干什么。”
苏宁雨喝着酒,看向昔日娇纵的苏家小姐,眼里满是仇人终于过得很惨的畅快。
眼下苏宁月是斗不过苏宁雨了,她只想见见马晋山,于是装作没听见苏宁雨说的话,如无旁人一般站着,直到看见心心念念的马将军。
看见马晋山的那一刻,苏宁月泪眼婆娑,所有委屈都兑成眼泪,夺眶而出。
“马哥哥,马哥哥,你……你终于来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
“马哥哥。”
“不是……姑娘……姑娘,稍安勿躁,我不是你的马哥哥,我不认识你啊。”
“姑娘。”
苏宁月把脸上的头发往后撩,露出脸。
“马哥哥,我是苏宁月啊。”
“马哥哥,你怎么可以不认呢。”
马晋山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苏宁月,更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马哥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汉庭在旁边冷着脸像家里死了全家一般臭。
“我们……我们……马哥哥,我们被发配到了宁古塔,皇上听信小人谗言苏家苏家……苏家家破人亡,哥哥苏宁天也被害死在水城。”
“马哥哥,只有你能帮我我了,你说过的你要娶我为妻,你要帮我呀。”
白汉庭转身离开,马晋山要去抓白汉庭 ,奈何苏宁月死攥着她的手不放。
“马哥哥,你要为我做主啊。”
“害惨我全家的人就是苏宁雨,这对狗男女,马哥哥你都被他们骗了,他们是阴险毒辣的小人,马哥哥不要与他们一同。”
“苏宁月放开我,皇上下旨发配你们去宁古塔你却跑来方南合丹,抗旨不遵,这是死罪。”
“快放开,还有我与谁人一起,与你相干,你家自作孽,不可活。”
马晋山甩开她,大跨步离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马晋山,你……你回来,你给我回来,马晋山!”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儿时答应过我,长大要娶我为妻,马晋山,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你这个骗子。”
苏宁雨一边吃鸡腿一边看向苏宁月。
“哟,告状没成功,人家马晋山不帮你,滚去你的宁古塔吧,大小姐。”
苏宁月未曾想到跋涉千山万水,竟得这样的结果,她一时天旋地转,吐出一口鲜血,满头的青丝变成了白发,她看着笑嘻嘻的苏宁雨,满腔的恨意溢出唇齿间,她跑过去拔出士兵的剑,朝苏宁雨跑去。
“我要杀了你,苏宁雨,我要杀了你。”
“都怪你,都怪你。”
“都是因为你。”
侯峥阳一脚踢开她的剑,苏宁月不死心,抓起地上的剑朝侯峥阳冲来。
“夫人小心。”
刀光之间,苏宁月大腿被砍了一条,她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吼叫。
渐入冬日的合丹,吹来的晚风微带凉意,苏宁月的叫喊声刺破寒意,留下一片绝望之感。
苏宁雨往后退了一步,侯峥阳也没想到会成这样。
“腿是保不住了。”
“这些药材,你们拿去,按时给她敷上。”
“你听我解释,白汉庭你要跑去哪?”
“我根本和她没关系,我们没婚约,那只不过是儿时的玩笑话。”
“你又在闹什么,是不是太纵你了。”
白汉庭冷着脸。
“对不住,将军,是我不知礼数,您是大将军,现在又有合丹一半的城池,什么样的人配您抖不为过,下属叨扰多日,是时候离开了。”
苏宁雨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人还在吵。
“苏姑娘。”
“你真的要走?那苏宁月就是一疯子,犯不着因为这个跟马晋山生气。”
“不过看他那死样,气气他也是好的。”
“苏姑娘这是要去哪?”
“去山上看故人。”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不想看见马将军。”
朱青风的墓碑都长杂草了,苏宁雨帮他把草除了,坐在旁边倒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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