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打开查看。里面有一串佛珠,一尊高20公分的小佛像。
他眼睛一眯,这张玉萍是真恶毒。
这哪里是他们说的什么资本家的东西,这可是破四旧的东西。
如果搜到这些,加上她说的倒卖古董文物,可比投机倒把还严重。
一颗花生米肯定跑不了。
他将东西重新放回布袋,问道,“你之前偷偷放哪里的?”
温沫雪低垂的眼眸闪烁两下,随口道,“我在后屋菜地挖了个坑埋了,等傍晚没人的时候才挖出来拿回来。”
陆远夸赞,“干得好。”
温沫雪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当然,我可最会藏东西了。”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说了,确实会藏东西。
陆远浅笑,将布袋递给她。
“那这东西也先放你那里藏着。”
温沫雪接过,“好,放心,回头我就换个地方藏,保证不会有人找到。”
两人重新躺下,陆远心里在想一个问题。这东西张玉萍是从哪里来的?
温沫雪也在想这个问题,还问了出来。
陆远想了想说道,“可能跟孙常胜有关。”
毕竟革委会的人是姓孙的叫来的。
“你后妈怎么会跟孙常胜合起伙来对付我们?”
陆远也疑惑这点。
张玉萍一直不喜欢自己这个继子,他心里有数。
但最多也是不想让自己占了家里的好处,不然她亲儿子的好处就少了。现在都分了家,自己算是净身出户,也妨碍不到她儿子。
难道真是眼红假媳妇手里的好东西?
可就算这样,也应该是找他老子商量对策从他们手里要好处,不应该是联合孙常胜将他们置于死地。
陆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联想到那天在山上看到的那两个身影,以及姓孙的到了卫生院后刘老头差点窒息而亡的巧合,陆远脑子里慢慢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看样子那天在荒宅的那两人还真是他们。
当时看见那两个身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
只是听说那天姓孙的不在村里,他碰见的时候衣服颜色也不对,才打消了疑虑。
如果他逃走后才驾着牛车去了公社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跟刘大爷一样,在他们看来就是个定时炸弹,如果能借机除掉自己是最好不过。
思及此,陆远心里凝重几分。
对方是大队长,想要找他们的麻烦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自己总不能一直防备着,再说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将对方直接按死,换个大队长。
可有什么办法呢?
让牛大爷的事情真相大白?
这倒是个不错的机会,真要查出姓孙的就是凶手,他这辈子也就到头了。
可现在刘大爷昏迷不醒,根本无法指证,自己也没有其他证据。
唉,还得找证据才行。
“你叹啥气?”
温沫雪侧头过来问道。
听她这样问,陆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他手臂枕着头,如实回答。
“刘大爷伤情加重了。”
温沫雪惊诧,“怎么会这样?不是说都快醒过来了吗?”
“确实快要醒了,可昨天似乎有人钻空子对他动了手,差点窒息而亡。也因此加重伤情,暂时是醒不过来了。”
温沫雪顿时了然,刘大爷醒不过来,也就没办法指认凶手,现在也没其他线索,不知道凶手什么时候才能抓到。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问。
“医生也没把握,说是有可能几个月几年,也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温沫雪讶然,“刘大爷这是成了植物人?”
“你说啥?”
陆远惊愕地看向她,“植物人?”
温沫雪正想解释什么是植物人,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现在是69年,还没有植物人这种说法,好像是在73年后才出现这个词。
她打着哈哈,“啊什么人?你听错了,我没说。”
说着就翻了身背对过去,“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陆远没有追问。
只是黑夜里,一双深邃的黑眸死死地盯着女人的背影,似乎要将人看穿。
翌日。
陆远一大早就去了荒宅。
他还以为自己去得早的,没想到过去的时候,陆国安早带着人在干活了。
好些人都是盖房的好手,根本不用他操什么心。
只用告诉大家房子具体建到哪块地方,要修多大,盖几间屋子就成。
将想法说了后,陆国安就全权接手了修房的事,将所有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陆远自己反而成了最清闲的那一个。
温沫雪找来,说是想去公社给家里寄封信。
陆远想到王丰年今天还要送砖瓦,于是就道,“你要是不着急,就等等王师傅,他今天要送砖瓦跑两趟,来回都可以坐他拖拉机。”
温沫雪眼睛一亮,有拖拉机坐可比走路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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