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值归来的贺九凛,正好看见离开的裴玄朗和谢向榆。
两人慌里慌张的钻进马车,一个比一个急。
“快!快走,快回府!”
贺九凛疑惑的挑了挑眉。
入府之后,他在溪雨楼办公,对烤栗子的长安开口:“去让长随来见我。”
“是。”
没多久,长随来了。
贺九凛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拿起一个水壶给窗台上的花浇着水。
“今日夫人都做了什么?”
长随就说了夫人月姨娘和丫鬟下腰玩的行走的拱桥游戏,说了裴玄朗和谢向榆上门感谢夫人的事。
“夫人似乎很满意裴佥事送的银票,还特意给裴佥事也画了一张!谢家三老爷本没有的,但月姨娘把自己得到的给了他……”
贺九凛看着泥土湿润后才放下水壶。
随后看着远处的海棠苑,“她都不愿意给我,却给了外人。”
长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咸鱼的样子。
“明明就是侯爷自己不努力,你和夫人明明就是夫妻,却从未同房不说,你每天回来也不曾去看望夫人,就像是两个居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夫人不觉得你好,自然把好东西给那些会讨好她的!”
贺九凛叹息一声:“你退下吧。”
长随:我就知道,说了也白说。
长安也气,烤的栗子这次一颗也没给主子留,全剥来自己吃了。
贺九凛本想要两个,结果看见一地的壳。
沉默片刻。
他坐回书桌继续处理公务。
很快,到了戌时。
贺九凛才停下笔,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转身朝外面走去。
……
脚步停留在海棠苑中。
月色下,男子竹簪束发,襟韵洒落如晴雪,眉眼清冷,裹着清辉,敲响房门。
“夫人。”
门响了,没人应。
“夫人?!”贺九凛再次开口喊了一声。
明明屋里的灯都亮着,怎么会没人开门?
嘟嘟那丫鬟不在,张嬷嬷也不在吗?
他正觉得奇怪,就感觉到如芒在背的视线,他警惕的转身,就看见一道黑影立在身后。
接着。
一只手就立马捂住他的嘴,并且“嘘”了一声。
贺九凛闻到一股熟悉的馨香,似乎是女子身上特有的,于是也没挣扎。
林玉迩也才看清被她捂住嘴的人是她的男宠,顿时小声问道。
“你大半夜不睡觉,怎么在这里?!”
“这话我也想问夫人,夫人这是在做什么?”男人的声线要高一些,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就被林玉迩再次堵住。
“嘟嘟说,是有人想要割本大师的脑袋!”
贺九凛顿时一惊。
他伸手立马拉过林玉迩藏身在暗处,幽深的眸子朝夜色中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
林玉迩:“不道啊,反正魔神提醒我让我往床下藏,嬷嬷嫌脏非要拖我出来,说藏床下会被找到……”
贺九凛急的很想催她说重点,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那嘟嘟和嬷嬷呢?”
“嘟嘟就那样哇啦啦喊了一声,然后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群人跟着她追出去了,嬷嬷要用东西护身,哦对,她去厨房拿菜刀了……咦,你看,那个是不是张嬷嬷!”
林玉迩飞快的冲上去,“这菜刀看着不错,给我一把!”
张嬷嬷递给她一把。
“夫人小心些,别伤到手。”
“本大师玩儿刀就和玩泥巴一样的厉害,我这样的大师都是用真刀的!”林玉迩语气兴奋。
她拿着菜刀挥舞。
“我唰唰唰!唰唰唰,刀工很厉……”
一个‘害’字还没吐出口,她的刀就像是砍到了东西。
叮铛一下,一支长箭扎入边上的花圃里。
张嬷嬷嘴巴张的老大。
我滴个老天爷,——这也行?
这得是什么运气啊?
“你看,张嬷嬷你快看!!!老贺,你的死眼,快给我看过来啊!!”
林玉迩噔噔噔跑到那晃动的箭支跟前,炫耀道:“这是我变出来的!!!”
贺九凛上前把那箭支拔起,看向变黑的箭头时,眸子霎时危险的眯起。
他抓住林玉迩伸过来的手。
“小心,这个有毒。”
林玉迩一手握着刀,一手被贺九凛抓住,她神色纠结的盯着他:“咋办啊?”
“没关系,只要不触碰就没事。”贺九凛开口。
林玉迩确是接着开口:“我们这时候是不是该亲在一起了?可是……本大师很久没亲了,有点忘记该往左边歪,还往右边歪了。”
贺九凛:……
他伸手拿出一个口哨,放在嘴边吹响,没多久整个侯府都热闹起来。
长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主子,主子你没事吧?夫人没事吧?”
贺九凛摆了摆手,表示没事。
“安排人把凤丽街上上下下都排查一遍!!记得,是彻查!动静弄大点也没关系!!除了有刺客,还有弓箭手伏击!”
长安顿时惊呼:“侯府有围墙阻挡,无法实施,只有找到高处,可凤里街附近好像没有比溪雨楼高的阁楼,听风街那边又隔得太远,从未听说盛京城有谁的臂力这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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