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俊脸滞了下,冷冷道:“陈九,你越来越有能耐了。”
陈九立即缩起肩膀,不敢说话了。
陆湛上马车前,突然问了一句,“还有哪些青楼?”
陈九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不得了,不得了,世子看来是尝到逛青楼的甜头,一发不可收拾了。
也不知道国公和夫人知道他带世子来逛青楼,会不会打断他的狗腿?
陈九一凛,摇摇头,“属下不知。”
陆湛皱眉,“要你何用?”
陈九苦着一张脸道:“属下是正经人,从不逛青楼,就听说过春风楼和如意楼。”
“去查!”陆湛丢下这句,便上了马车。
陈九:“……”
……
因为过几日就要回扬州了,这两日,脂婉除了收拾行李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作画了。
她得赶在回扬州之前,再给书肆交一份画稿。
这日,她将画好的画稿收好,准备送去书肆,走到前院时,正好与从外面回来的陆湛和陈九遇见了。
“表哥。”脂婉上前行礼。
“要出去?”陆湛淡淡问了一句。
“嗯。”脂婉点点头,见他眼下有些青黑,不禁关切地问了一句,“表哥面色不甚好,可是昨晚没歇好,身体不舒坦?”
跟在陆湛后面的陈九,听得此言,腹诽道:世子岂止是昨晚没歇好,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没歇,好么?
也不知道世子是不是中邪了,这几日,署衙一下值,便往青楼钻。
还一个晚上,去好几家。
京城所有的青楼,都差不多被世子逛完了。
真是造孽哦。
定是世子压抑太久了,一朝爆发,才会这般不节制。
“没事。”陆湛说完,便走了。
脂婉也准备出府了,可转头看到陈九也是眼底青黑的样子,不由问道:“阿九,你跟表哥,怎么都看起来那么疲惫不堪的样子?这些天,你们去做什么了?”
陈九欲言又止。
这些天,可把他憋坏了,真想找人吐吐苦水。
但世子逛青楼一事,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得保住世子的清誉,所以得守口如瓶。
此时面对表姑娘关切的询问,他差点就没有管住嘴巴,将原委说出来了。
“没、没事。”最终,陈九有苦难言地说。
脂婉见状,也不好再多问,只道:“那你跟表哥可要顾惜些身子,别那么折腾,把身子给折腾垮了。”
陈九搔搔脑袋,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怪,只愣愣点头,“知道了。”
“我回来时,会给你和表哥带一些三丁包和盐水鹅。”脂婉想了想,又道。
上回,她看出来表哥挺喜欢吃余氏做的三丁包子和盐水鹅。
“那敢情好,表姑娘多带些。”听到有好吃的,陈九一扫颓靡,精神大振。
“好。”脂婉好脾气地应了声,带着霜儿出门了。
到书肆交完画稿后,脂婉手里又多了一笔银子,加上原来的,她手里已经有两千两了。
光是想想,脂婉就很振奋。
正好从扬州回来后,姨母便要着手为她挑选赘夫了。
她手里有了银子,就不害怕,养不起赘夫了。
可金掌柜却对她交的画稿数量,不甚满意,希望她能多画一些。
脂婉蹙了蹙眉,“画这些,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而且这段时间,我要出远门,恐怕没法再给你交画稿。”
金掌柜一听,忙问道:“你要去哪里,去多久?”
脂婉没说自己要去哪里,只道:“来回最快恐怕也要一个多月。”
金掌柜闻言,便有些着急,“这一个多月,不交画稿没关系,但是回来后,必须多交一些给我。”
那贵人十分喜欢这位的画风,可这位交的画,远远满足不了那位的需求。
而且这位的画,制成画册,在市场上也卖得极好。
他是看着金子在朝他招手,他也抓不住啊。
想到此,金掌柜都有些着急上火了。
脂婉有些为难,“我赶路时,没法作画。”
“三十两,三十两一张,只要你肯画,酬劳方面,不是问题。”金掌柜连忙加价道。
脂婉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她的画,有那么卖好?
金掌柜竟为了让她多画些,都主动加到三十两一张了。
她试探着道:“五十两一张,我就考虑一下,毕竟赶路那么累,还要再作画,实在太难为我了。”
金掌柜一咬行,“行!”
脂婉:“……”
看来她所作的画,比她自己所想的,还要赚钱。
“那我尽量一试。”看在钱的份上,脂婉开口道。
金掌柜喜笑颜开,“那你可一定要多画些啊。”
从书肆离开后,脂婉便去了知味斋。
正好这个时候,是铺子里最忙的时候,余氏负责做点心,赵东则负责卖和收银子,两人的小儿子,虽然才七岁,但干起活来,竟也很麻利。
铺子里的点心,有外带的,也有堂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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