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击落的小斑鸬鹚送去了动物医院救治,日本队和澳队进行赛后握手。
迹部景吾看着高尔吉亚,嘴角勾着笑,“这副表情不错。”
比之前的流氓做派好了不知多少。
高尔吉亚只是看了他几秒就收回了视线,没有开口。
迹部景吾也不恼,跟着其他队友转身离开了。
前往休息室的路上,坂田清志问迹部景吾是不是认识高尔吉亚。
“表演赛那天受了他一点关照。”
尽管迹部景吾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想到高尔吉亚刚刚在球场上甚至焦急到砸坏了球拍,估计这个“关照”不是正面意思。
果然是出了名的好心人,还想着去开解“关照”过自己的人。
“喂,你不会是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吧?”
看坂田清志莫名感慨,迹部景吾无奈道。
“怎么会,我看着像那种人吗?”坂田清志表情严肃,“我就是觉得你人很好而已。”
迹部景吾懒得跟他争辩,撇开头选择了沉默。
见他没了反应,坂田清志顿感遗憾,转头跑去找自家同伴了。
今天看到迹部景吾和仁王雅治交换身份,坂田清志突然想起之前有件事忘记问他们了。
他来到仁王雅治身旁,问起一军资格争夺战那会儿的事。
“你是怎么说服他,让你变成我上场的?”
“能怎么说服,把你平时的所作所为陈述一遍呗,他听了之后立刻就同意了。”
“比方说?”
“自己去想啦。”
“这种事情是能自己想出来的吗?”
“puri。”
一旁的柳莲二加入了对话:“我应该知道答案。”
坂田清志看向他,他接着道:“大致包括你平时调查和整理各类资料,研究可用的技术和训练方法,未雨绸缪制定各项计划……”
“一句话总结,就是综合性极强的选手。”
“极强有点夸张了吧,顶多就是综合性强。”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意思都差不多。”仁王雅治结束了这个话题。
要是继续说下去,清志就得抓字眼了,那样可就没完没了了。
柳莲二识趣地换了个话题:“说来,你想好要给精市和弦一郎什么奖励了吗?”
坂田清志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边思索一边跟他们聊着。
他们跟大部队汇合,坐大巴回了集训基地,开始了今天的训练。
把大伙练趴之后,坂田清志带他们重温了一遍迄今为止的所有训练内容,如感官训练、躲避训练、蒙眼躲避训练……等全部训练结束,已经到黄昏了。
跟瑞士队的比赛大概率会输,不过他们已经赢了两次小组赛,能顺利进入决赛圈。明天只要放宽心态、全力以赴,打一场不留遗憾的比赛就好。
在众人训练期间,坂田清志完成了给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的绳结。这次是用青色丝线编的吉祥结。
他知道许多种样式的蝴蝶绳结,不过总是做蝴蝶,他们可能会有些厌倦,就简单编了个吉祥结。
他没有告诉他们俩吉祥结的寓意,只说这是一种自己很喜欢的样式。两人没有多问,只笑着收下了。
目送大家离开之后,坂田清志找上了鬼十次郎,问他要那个答案。
鬼十次郎之前说流进大海的水也有不同,有直接被大海吞噬的,也有坚持突出自我不愿被同化的,而坂田清志属于第三种。
他当时没有细说,只说自己会一直观察坂田清志,随后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坂田清志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两人来到大厅面对面坐下,面前各放着一杯温水。
鬼十次郎斟酌着该从哪里开始说起,过了一阵才开口。
“你给人的印象有很大的反差。”
“常有人这么说。”
不过他们更多是说自己古怪。人总是矛盾而多面的,这群网球少年其实也有不少人有反差。
“之前也说过,你是为了别人在前进,而不是为了自己。”鬼十次郎接着往下说道,“换句话来说,你没有往上爬的激情,只是为了帮助别人而逼迫自己向上。”
“你跟入江说过自己是天梯吧,我听他说了。另外还从其他人那里听来了你的一些事。”
擅长将他人的招式化为己用,再将这些改编过的融合招式教给身边的人,助他们丰富打法,实力更上一层楼。
“老实说吧,这样下去的话,你迟早会得心病,因为你一直在付出。”
坂田清志下意识想反驳,鬼十次郎却抬手阻止了他。
“——我之前是这么想的。”
“就和你说的一样,人是互相影响的,你在帮助周围的人,同时他们——我们也会想帮帮你。”
鬼十次郎扬了扬嘴角。
“谢了,多亏有你,大家都在往好的方向前进。”
坂田清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水,“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这份谢意了。”
“噢!这样最好。”
原本还在担心他什么时候就会被压垮,但一想到他身边的人,也包括自己,都会反过来帮他一把,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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