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来给Duke说话的?”
坂田清志才刚关上房门,三船教练就点出了他的来意。
“不全是。”
其他人过来都是站着说话的,他不一样,直接坐在了三船教练对面的沙发上,一点不客气。
“正好有一段时间没跟您聊过了,借这次机会跟您请教一下。”
他嘴上是客气的,行为却与之相反。三船教练对他这做派见怪不怪了,也就没说什么。
“其实您把Duke前辈安排在单打一了吧。”
三船教练没回应,坂田清志本来就是说的陈述句,自然也不需要他回应。
那帮高中生崽子还是不够了解三船教练,也不够了解明天要上场的,他教出来的国中生。
上场名单在他刚刚去厨房的时候已经张贴出来了,单打一写着是平等院凤凰,但正式名单尚未提交给大赛官方。
明天上场的成员有四名是国中生,其中有两人,外带一个毛利寿三郎,都是坂田清志教了两年以上的,立海大的成员。另外还有一个国中生是单打三的越前龙马。
换言之,比赛在单打一之前就会结束,无论这个人是平等院凤凰还是Duke都没多大区别。
坂田清志对自己的同伴有绝对的自信,更何况明天还有个原作主角在,怎么想也轮不到单打一。
单打一是保险选项,是最后的关卡,必须安排一个足够强大的选手,尤其对方主将还是那个卡缪——大家都是这么认为的。
在安排单打上场顺序时,很多队伍会选择把强力底牌放在最后的单打一,基本成了共识。既然是共识,就说明有空子可钻。
与其寄希望于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保险选项”“最后关卡”,还不如把强力底牌放前边,一口气拿个3:0或3:1,省得夜长梦多。
至于三船教练的性子,其他人只知他脾气臭、看得通透,却不知他口是心非。
好比他们败组刚去到后山那时,他叫他们换下正选队服去挖坑,在他们填好坑之后撒谎说自己把那些队服扔坑里了。
从那时起,坂田清志就大概知道三船教练是个什么性子了。
估计他是嘴上说得难听,把平等院赶了出去,实际上心里门儿清,对每个人的实力和潜力都有数,其中自然也包括Duke。
先不提单打一之前能不能决出胜负,三船教练清楚Duke对平等院的尊敬、对身边队友的信任、对战胜昔日好友的执念,知道他会为了这次胜利奋力燃烧自己的激情。
“高中生前辈们都聚在外边。”
三船教练冷哼一声,“我知道。”
光是平等院凤凰一人或许难以说动三船教练,但如果全体高中生都愿意相信Duke,那分量可就不同了。
一个人难成大事,但身边有众多志同道合的伙伴,也就没什么困难能阻拦他了——何况现在还有坂田清志这个变数在。
这件事这样就算解决了,于是坂田清志说起了自己的事。
“我上午跟波尔克聊了一下,下午遇见了越前南次郎。”
“你这一天还真是充实。”
“我也觉得。”坂田清志点点头,“您知道他是西班牙队的教练吗?”
“对面教练是谁重要吗?”
“所以我不重要?”
“你小子……”
三船教练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坂田清志的眼神有些危险。
“不过他看起来不太舒服,说是有点头疼,希望没事。”
坂田清志本来就没期待三船教练的回应,只是自顾自在说而已,所以话题跳得很快,才说完这句,又飞速换了个话题:
“说回波尔克,他建议我去德国留学,这样以后想走网球教练的道路也会更顺利。我给拒绝了,他就提出跟我交个朋友,互帮互助。”
“为什么拒绝?放不下家里人和朋友?”
坂田清志很干脆地承认了:“嗯,放不下。您要嘲笑我太软弱吗?”
“我没那么无聊。”
他又不是会感情用事的人,分得清孰轻孰重,自己做什么要为此批评他?
“你需要的话,我认识一些人,能指点你该怎么往这方面发展。”
坂田清志摸了摸下巴,“教练,您究竟去过多少地方,做过多少事啊?”
总觉得他年轻的时候不一般。
能驯服那些凶狠的秃鹫,有独到的眼光,知道各种千奇百怪的训练方式,教出现在的一军……怎么想都不简单。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要回想起来。”
三船教练不以为意,往嘴里灌了几口酒。见他这样,坂田清志也就没继续追问,绕回了刚才的话题。
“我真的会接受您的好意的,不会客气的。”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
“总要意思意思。”
三船教练懒得跟他拌嘴,拿起桌上的纸笔,大笔一挥写下几个人名和地址电话,字迹凌厉却并不潦草。
“拿去!”
“谢谢。”
“没事了吧?没事就赶紧出去,别碍着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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