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深少见的有了多愁善感的情绪,我有些意外。
我望着他,竟一时忘记狡辩,我不知道怎么答,是因为我根本没想过他会问我关不关心的事,我以为,他不在乎的。
“是吗?你想多了吧。”我假笑着说。
何景深神色闪过不悦:“自从你说要出去工作后,整个人都变了。”
“哪变了?我还是我。”我装傻问他。
“说不上来,但就是变了。”何景深看似对什么事都透着距离感,但他实际上也是个心思敏锐的人,原来,我不爱他了,他能感觉出来了。
“一定是你想多了,我只是工作太忙了,有了压力。”我平静的拿着他以前的台词回敬他。
何景深脸色更不高兴了,他大掌寸寸的攥紧了些,抿唇不语。
我心中冷笑起来,之前不是说,爱不爱的不重要吗?这会儿怎么又反着来了?
既然连你自己都说,爱不爱不重要,那你也不配向我索要。
“晚棠,我为我之前说的话,向你道歉。”车子平缓往前驶,隔了几分钟后,何景深破天荒的向我说道歉。
“你错哪了?”我本能的问他。
“之前我说爱不重要,还说可以拿钱来买床上的频率。”何景深沉默不语的时候,似乎在反省,反思,最后,他目光朝我望过来,凝在我的脸上说道:“前不久,看过一句话,说人生至少有两件事情不能马虎。”
我像看sb似的看着他,何景深竟也喜欢对感情之事高谈阔论了。
何景深将目光移向窗外,声线沉缓了几许:“一件是找对事业,一件是找对爱人,太阳升起时,全力投身事业,可太阳落山时,要回家与爱人相拥,价值感和归宿感都很重要,一个是肯定,一个是被爱。”
我瞠大双眼,盯住他。
这,这不像是我认识的何景深,他哪有空思索这么高深的学问?
难道…他也穿了?
可是,前世的他,又没死,我死后,他肯定正在给唐晴补办盛大的婚礼,何思悠在旁边激动的与唐晴相拥,然后当众喊她妈妈。
我的死亡,是对他们幸福的成全。
一想到这些,我浑身止不住的发冷,手心,脚底,全冷透了。
我才不管眼前这个何景深是怎么有感而发,会认为晚上回家要与爱人相拥,他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吧。
“你觉的呢?”何景深见我不语,他还故意转过头望着我。
我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知道吗?山林从不向四季起誓,它说枯荣随缘。”
何景深似有不解,拧紧了他的眉宇。
“说人话。”何景深这个人挺霸道的。
“爱恨随缘,不必深究。”我笑着答。
何景深瞳孔微颤,他这些天,似乎在试探我对他的感情,我也是有感觉的,前一阵子,他整个人仍至他的心都在外面,但自从我穿回来,开始改变自己的时候,他好像半只脚又跨回家里来了。
不过,男人嘛,既要又要还要,是他们的本性。
唐晴长的不错,性格热情主动,加上她一心一意为何景深打拼事业,拓展公司,她就是何景深惯用的一把刀,他不会丢弃的。
而我,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如果我们之间没有孩子,我相信何景深早就跟我平静离婚了,甚至,他连愧疚都不会有,因为,他给得起我的青春损失费,他至所以没有抛弃我,是因为我给他生了个女儿。
我承认,何景深从不把事做绝,他骨子里还有良知,也许,前世我还爱上的,赌上的,就是他这点良知,他温温尔雅,气质卓越,只要他不狠心,我便赌他不会离婚。
我不恨他,我更恨我自己,感情之事,最忌拖泥带水,可我犯了大忌,我不仅拖着他,我还拖着自己的一生,何其沉重。
是我不肯放过他,也没有放过我自己,一切错的根源,是我的执住,是我的妄念。
不,不可以了,我应该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
那我要当高知悍妇。
我无所吊谓的回答,更像一把刀,扎在何景深的心底,爱恨随缘的另一层意思是,我不在乎了,你随意吧。
何景深何其聪明,他懂,他一定懂的。
车厢内险入死一样的沉寂。
我的心脏,跳的有些快了,可能是担心,我没有坚定的朝着自己事先设定好的目标在走吧,简玫要我先勾回他的心,博取他的同情,在他情感转变的最高点,提出离婚,多拿钱走人。
可我呢,这死嘴,却偏偏不甘示弱。
何景深会不会真的猜到我的心思,然后平静的跟我离婚,再给我一点青春损失费?
算了,何必计较,离了他,世界也能转。
想到贺斯南今天看我的眼神,我好像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单身状态下的优质恋情,应该不能定义为花心吧。
到达餐厅,我以为何景深不会再理我,我下车时,旁边突然有一个小男孩骑了个自行车窜过来,我来不及反映时,一只大掌,将我快速的搂了过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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