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之在刚送完栀谣儿回来时,他为了在时间上不引起欣欣雅的怀疑,特意在山脚下停了一段时间,才去糕点铺里接欣欣雅下班。
“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吧!或许这样处理会更好!以后和栀谣儿保持好距离就是了!”宪之那天晚上在糕点铺里看到欣欣雅冲着他甜蜜的微笑时,他不禁这样想着。
宪之送栀谣儿回学校的第二天,他向欣欣雅推辞说修车铺里事情忙,便未踏进糕点铺半步。
宪之不仅在逃避栀谣儿那使他摸不着头脑的情感,他也在要不要使欣欣雅知情的事情上犹豫不定,宪之的观念里——有时候相安无事,比起一石激起千层浪总要好许多吧!
欣欣雅下班回到宪之那里时,便向他告知了栀谣儿已经辞职的消息,宪之心中好像有一根紧绷的弦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宪之想:“离开也好吧!就当事情从未发生过也好。”
就这样,宪之再一次说服着自己不用将昨晚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当欣欣雅在她面前嘀咕并揣测着栀谣儿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她这么急着回家去了时,宪之起先是默默地打理店铺里的东西并不怎么说话,后来就直接岔开了话题避免欣欣雅再谈到有关于栀谣儿的种种事情。
栀谣儿辞职之后,稍微收拾了一下衣物,便坐上了归家的列车。
列车飞速的穿梭行进,淡橙色的天空中飘着朵朵云彩,云朵接连着被疾行的列车抛甩于身后。
栀谣儿迷蒙的双眼向天空望去,她真想如这列车一样,能将往事前尘毫无留恋的相忘于身后。
列车转城市悬轨车约莫近2个小时后,栀谣儿已是默默然的站在了自家小区的楼下,此时恰逢青露儿做完志愿者回来。
青露儿看到姐姐的身影后,惊喜的招呼着:“呦!这不是我家姐姐吗?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也不招呼一声。”青露儿挎住姐姐的胳膊又说:“许是想我了,走走走,老友别推辞,请到我家里喝口茶去。”
栀谣儿被妹妹热情的搀拉招呼,她不禁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亲切和踏实,以及一种潜隐的不会背弃的信任感。
栀谣儿想抱住妹妹痛痛快快的哭一哭,可是为着自己的高傲与尊严,她情愿隐藏着自己被拒绝的羞辱与痛苦的感受。
妈妈的疼爱,爸爸的保护,妹妹的陪伴使栀谣儿逐渐淡却了一时失意的痛苦,栀谣儿刚回家的那几天由于身体不舒服,便一直在家休养着。
等栀谣儿的身体逐渐恢复后,惜英曾有意要她和青露儿一起去参加“志愿者活动”,却被她以专心写论文为由拒绝了。
惜英没有对栀谣儿的决定表示反对,看着姐姐可以如此的悠闲自在,这倒惹得青露儿向爸爸发了一阵牢骚。
青露儿将满腔怨闷发泄出来后,却被爸爸回怼了过去:“你要是能和你姐姐一样,把专业论文写的那么优秀,你不参加志愿者也可以。
物尽所用,人尽其长。你姐姐就适合写专业论文,你就适合去实践生活的意义。
再说了,你姐姐不是也参加了半个月的‘勤工俭学’吗?要实践她也算有实践了。”
青露儿被爸爸讲的无话可说,只得乖乖的把实践活动做完了。
惜英之所以对大女儿要写论文的决定没有异议:
一是因为大女儿相较于小女儿来说,学习成绩一直都是非常的棒,在刚入大学时,她就写过一篇很出名的学术文章,还因此获得了一个很有权威的论文大赛的银奖。
二是因为惜英本来就对年轻时没有照顾好体弱多病的大女儿感到愧疚,他在大女儿因病辍学最难熬的一年多的时间中,没有给予应有的关怀与陪伴,现在他也实在不忍心因自己的价值观而强迫大女儿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栀谣儿原本比青露儿大了约两岁,栀谣儿刚生下来时身子就比较娇弱,一遇到天气寒凉或流感盛行她就免不了要遭一回罪。
思湘有时会不经意打趣说:“栀谣儿的身子骨像我小时候,都是一样的弱不禁风,时常的着凉受病。青露儿的身子骨则像她老爸,风吹雨打都不怕,水里可游,火里可跑!”
栀谣儿的妈妈所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栀谣儿在上初学时,那一年将近掷寒季的尘霏凉气很重,栀谣儿几乎是常常发炎症或者发烧需要请假。
栀谣儿好不容易将要熬过一学期时,那一年的掷寒季又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鹅毛般的雪花,加上天气极端变化而引起的流感扩散,栀谣儿也难逃过这次的疫情。
待到平光季转暖时,学校开始了新一期的课程,栀谣儿的病情还是丝毫不见好转,并且病情还继续恶化发展成了肺炎。就这样栀谣儿被病情拖拉的已是3月未踏进校园。
思湘也是为女儿的病情忙的焦头烂额,那时的她无论是在婚姻上还是在抚养两个孩子的事情上,都显得身心疲惫。
思湘难以释怀为什么在她最软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的爱人却不在,甚至在节期合家团圆的时分,她却是待在医院的病床上,陪着女儿挂吊瓶,却丝毫找不到自己爱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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