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语吾儿接过名片看了看,那位中年男子又接着说:“我们到旁边的休息室去坐一下吧!我简略讲一下,你今天要见的嫌疑人零伞的具体情况。”
小语吾儿按照心理咨询师的指示来到休息室,他们在长桌旁坐下后,心理咨询师友好的看了看对面坐在小语吾儿身边的青露儿说:“冒昧问一下。这位是?”
“嗯,这是我非常好的朋友,您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回避。”
“好的!情况是这样的!零伞即将在三个月后被执行死刑。
他最近接受了悔改洗礼,并交代了许多刑事犯罪案件。其中就包括‘28.20金丝丽海湾沉船事件’,他主要的罪责是参与了炸药制作。
我的同事在取得你的允许之后,和我简略讲了一下你的心理状况。
经过多方考量分析,我们觉得这次你和零伞的会面,一定程度上会对你今后的焦虑和抑郁的治疗有辅助作用。
等一会儿你们见面的时候,零伞会还原一些事故场景,这可能会使你的心情感到不适应。假如你有什么不适的话,你可以示意结束此次的会面。”
“好的!”
“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好!”
心理咨询师领着小语吾儿走出了休息室,向着会见室走去,将到会见室时,心理咨询师向一旁值守的监察员出示了相关证件,他们又经过了一道严格的安检,才被领到了会见室。
来到会见室后,小语吾儿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绪,又多加了几丝的焦躁。小语吾儿紧握着青露儿的手臂,走到会见室的长桌旁坐了下来,青露儿则依旧坐在了她的旁边,辅导师则坐在了她们那一排稍远一些的位置。
她们等了没多一会儿,便见到两个监察员押着一个没有多少精气神的囚犯走了进来,那囚犯正是零伞。
零伞已近中年,他头顶削减的短发间依稀可以看到些许的白发,他身材略瘦,额头和眼角增长的皱纹使他看起来比同龄人要显得衰老许多。不知道这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没有睡好的缘故,他的黑眼圈显得特别的严重。
零伞被监察员带过来后,坐到了桌子的对面,他刚坐下时低头沉默了一段时间。
“零伞,你有什么话,按照你知道的,都可以说一说了。”心理辅导师看着零伞轻声说。
“好……
我叫零伞,是一名罪犯,我是一个罪无可恕的人,我愧对于无辜的受害者,我愿意接受法律对我的任何惩罚,我也愿意揭开我的罪行……
我幼年时生活在传统地域,小时候,家里非常贫穷,家中基本上没有什么劳动力。
我妈妈是一个小职员,靠着微薄的薪资,养着一家子人。
我爸爸不太爱工作,我有两个弟弟,我小时候听到邻居偷偷议论说,爸爸的第三个孩子,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我想爸爸也应该听到过这些议论。但是他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妻子是否隐瞒过他一些事情。
爸爸不关心他的妻子,也不关心他的孩子,好像什么事情他都不关心。
只有一件事情是一个例外,爸爸早年参加过战争,他从兵营里学会了制炸药。他也特别喜欢暗暗的制作一些有关于炸药,枪支类的东西。
那时候,我唯一能和他相近的方式就是和他一起制作炸药。
打破爸爸的冷漠,对我具有很大的吸引力,他哪怕给我一个侧目,我都感觉极有成就,得到了两个弟弟,甚至是妈妈都没有得到过的关注,我也常常为这些事情感到骄傲。
为了让爸爸能看得起我,我十几岁时就完美的继承了他制作炸药的技术。
我长大后,去了一个非常不起眼儿的大学上学。那时候,我除了对化学还有一些感兴趣,其他的课程,我都很厌烦。
我在大一的时候,因为不学无术加入了黑帮,跟着一群男混混和女混混闹了一些事儿,就被学校辞退了。
被学校辞退后,我无所事事,又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
那时候,跟我要好的一个混混染上了毒品,可是毒品需要钱,他没有钱,他就约了我还有几个人一起去抢劫。
在晚上,我们带着面罩,守在一个较少有人经过的小路边,我们抢劫了一个人的财物,由于那个人的反抗,我们就合力用刀子把他杀了。
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我竟然冷漠到没有任何的感觉,好像世界就是这样子的,极度的冷漠,极度的无意义,你死了或者他死了,就像一个落叶一样,毫无轻重可言。
监察员因为那次的杀人事件,开始缉捕我们,我们在一次聚会的时候,被监察员盯上了。
监察员开始围捕我们,我因为身上有一个炸弹。我朝追赶我的两个监察员投掷了炸弹后,侥幸逃脱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了流亡生活,我那时候生活的很惨,我隐姓埋名,不敢在公共场所抛头露面。
当我从网络上看到那个吸毒杀人的混混被判了死刑之后,我感到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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