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这一突然的抬头并且还皱着眉的行为落在他人眼中就成了一种不服管教的态度,招蕊气结,这苏轻菡看样子是打算不知悔改,从前那么老实本分,现如今竟这般无礼,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以后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楼微羽这一举动惹得招蕊颇为不满的拔高音量:“苏轻菡!你还有何不服?”
楼微羽赶忙低下头说:“没有不服,掌事教训的是。”
招蕊依旧不悦,先是说了楼微羽几句不是,最后便罚几人一同前去打扫清岐山的台阶后才愤愤离去。
而留下几人则恶狠狠的怒视着楼微羽,仿佛要扒了她的皮似的,楼微羽也不想理会她们,刚要转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道:“你们不走吗?都这个时候了还想偷懒不成?没听到刚刚掌事的说了,我们什么时候打扫完台阶就什么时候回仙灵阁。”
最后那句话她是故意说出来的,也原模原样的将前面瓦莎所说的话还给了她们。
瓦莎简直快被气死了,心想这苏轻菡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竟如此反常,以往可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真是奇了怪!
瓦莎生气的同时也对楼微羽起了疑心。
由于楼微羽并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目前是一点都不清楚她是个怎样的人。
当楼微羽随瓦莎几人来到清岐山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从上往下看去,一大部分已没入云海。
这得多高的山!
楼微羽当场石化,而一旁的瓦莎正用怨毒的眼神看向她。
再怎样不爽几人都只能认命的开始打扫,也不知这么高的台阶要扫到什么时候去。
——月河上境│极雅宫。
此时殿内正中位置叠放着一堆折子的案桌上,一人执笔端坐于前专注的在一本本折子上落下批注。
就在这时,殿外一名身披银甲的仙将前来有事禀报,朝鹤衣执笔的手一顿,道了一声:“进。”
殿外之人这才提步上前朝上座之人拱手鞠了一礼:“禀尊上,此前交由属下护送桃曰境亡魂之事现已全部安全抵达幽冥,过程中倒是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朝鹤衣淡淡应了一声:“嗯,这两日继续盯紧鬼域,谨防极渊有机可乘。”
“末将遵命!”
就在朝鹤衣继续批写时,手上的动作又是一止,随后又继续着手头上的工作了。
不久,殿外便传来了鹤凌上仙的声音,只见一青衣男子正笑意盈盈的走来,并且手里还拿着一张卷纸道:“寂白这个木头还说自己不喜欢长萸呢!这下好,把柄都落在我手上了,看他如何说!”
话刚说完,正准备打开手中的卷纸打算一探究竟,突然,身后传来了一男子气急败坏的怒吼声,鹤凌上仙心中一紧,赶忙将卷纸收了起来并跑到朝鹤衣身旁并有些心虚的嚷道:“干,干什么?”
寂白上仙黑着一张脸低声怒道:“拿来!”
鹤凌上仙开始装傻充愣:“拿什么?我可啥都没拿!”
面对如此无赖,寂白上仙直接气得咬牙切齿:“我书阁外的仙侍可说了你进过那里,并且我桌案上其中一张卷纸突然不见踪影,想来一定是你偷走的!”
鹤凌上仙心虚的反驳:“什么偷啊!我是光明正大的拿好吧!”不是!我怎么就承认了!!
寂白上仙见他竟然这么大方就承认了,并且还非常理直气壮的纠正他的猜测,简直毫不要脸,于是更加生气的说:“好你个栖遥!还说啥都没拿!”
栖遥正要继续反驳,一直未说话的朝鹤衣此刻面容极冷的厉声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够了!若无其他要事禀告就请离开,如此行事莽撞的跑来这极雅宫里胡闹成何体统!”
两人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的不再出声,连带空气也随着座上之人的情绪使得不断荡漾在宫殿里那本就令人窒息的入骨极寒暴虐开来,形成了一种无形可怖的威压,将两人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完了!因一时的得意忘形竟忘了现还身处极雅宫,而座上之人便是他们最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尊上。
下一刻,栖遥便强撑着这一股强大无形的压迫感将手中那张卷纸呈放在朝鹤衣面前的桌上一脸恭敬又带了几分尴尬紧张的拘礼道歉:“尊上请息怒,因臣的一时疏忽与莽撞竟扰了尊上,自此臣立即下去领罚。”
朝鹤衣视线扫了一眼桌上那一张卷纸,随后继续执笔蘸了蘸一旁砚台上的墨,声音淡冷如冰。
“仅此作罢,下不为例。”
栖遥愣了一下,又忙作反应的躬身行一礼谢过,然后退下,待转过身来时还朝姬从梨做了一个眼神示意一起离开。
姬从梨却是犹豫再三,怎么也做不到起身离开的打算,看着栖遥放在朝鹤衣桌案上的卷纸心里一紧,瞪了栖遥一眼后便有些尴尬的,甚至还带了几分紧张害怕的稍稍上前:“尊上,那,那卷纸臣就,拿走了啊……”
话虽是这么说,但接下来内心却又再度陷入了挣扎与纠结的始终不敢上前去取,而朝鹤衣看都不看一眼便施法将卷纸送到姬从梨面前淡淡道:“看你俩竟都这般清闲那便一同去往鬼域看护几日桃曰境的亡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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