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中的冼振邦,正站前窗前借着月光,仔细看着刚才符卫东交给给他的那一叠资料,纸上,详尽地记录着符家近年来对冼韵怡的种种欺压行径,从蛮横的言语霸凌到恶意的行为刁难,桩桩件件,令人发指;那些毫无根据、肆意散布的关于冼韵怡不检点的谣言,也被一一罗列,字里行间满是污蔑与抹黑;还有李春兰设计陷害冼韵怡的证词证供,铁证如山,将罪恶昭然揭露。
在资料末尾,是一封大队长黎垚峰寄给符卫东的信件。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述着符家人多年来罄竹难书的恶行,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记沉重的锤,敲打着冼振邦的心,让他对符家的卑劣愈发愤慨,暗暗握紧了拳头,决心要为妹妹讨回一个公道 。
在这叠资料的最上方,是一份符卫东亲自签名的自述报告书。核心内容是详述符家恶行,郑重请求组织介入,严肃处理此事,好还冼韵怡公道。
冼振邦注意到,每份文件的右下角都盖有西云部队的公章,这意味着符卫东早已向上级报备过家事。
冼振邦将这份资料轻轻合上,陷入了深思。
第二日清晨,冼振邦把符卫东叫到了房中,指着桌面那份资料,沉声道:“既然你们已经断了亲,这些资料就暂时封存。”随即他目光直视符卫东,“但你要记住,若他们再敢欺负阿怡……”
“不用,这次就把他们送进公安局去。我只有45天假期,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把所有事情都彻底解决了。”符卫东斩钉截铁地接话,随即从胸前的口袋取出一份报纸,上面刊登的正是符海生一家与他的断亲证明,“即便会被审查,也得先把大麻烦处理掉。”
冼振邦看了眼符卫东,试探问出声:“他们可是你亲生父母,都是与你流着相同血液的人。你真能狠得下心?”
房内因为这一句话瞬间变得安静起来,符卫东看向冼振邦双眼,随后才叹气说道:“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在我8岁那年,听到我娘……黄素娥和符海生两人说……我的亲生父母应该早就战死了,不然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来将我接走。”
他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可是,我开始并没有发现他们是如此恶毒之人,即便他们对符建国、符建党多有偏宠我也可以理解。所以,直到我收到垚峰伯的来信后,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竟然是如此地狰狞不堪。”
冼振邦此刻也被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立马问道:“这事上报部队没有?可有你亲生父母的消息?”
符卫东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上报给部队了,这次回来,一是要让符家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处,二是得从他们嘴里问出我亲生父母的消息。”
两人在客房中继续探讨后续事情该如何处理,直到听到客厅中传来脚步声,才匆匆结束这个话题。
冼韵怡看到符卫东与冼振邦同时从客房中走出来,一时间大脑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能满脸迷茫地看向两人,疑惑问道:“你们俩,这是?”
冼振邦一手搭在符卫东肩膀上,开玩笑道:“和妹夫培养一下感情。”
冼韵怡无语瞪了他一眼:“你都23了,还没个正形。可别把卫东带坏了,一天到晚痞里痞气的。”
冼振邦满脸受伤,伸出手指着冼韵怡,佯装委屈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竟然这么说你哥。”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调侃打闹,屋内的气氛瞬间被欢乐填满,笑声此起彼伏,温馨而又融洽。
符卫东吃过早餐后,整理好军装,郑重地将资料装进公文包,对着冼韵怡柔声道:“我去趟市公安局,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来。”冼韵怡点点头,细心地替他理了理衣领:“路上小心。”
与此同时,冼振邦借故绕道去了趟农场知青院。刚进大院门,就看到林娇娇正蹲在菜地旁与同院的女知青聊着天。他假装不认识地开口问道:“同志你好,请问蔡知青住哪间房?”
林娇娇抬头见是冼振邦,眼睛顿时一亮,快步迎上去:“冼同志,你怎么来了?”
冼振邦故作疑惑道:“这位同志,你认识我?”
林娇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不过转眼便又恢复了娇羞模样:“冼同声说笑了,前两个月,我在供销社差点撞到您,您不记得了?上次实在是不好意思。”
冼振邦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供销社那位同志。”他礼貌地后退半步,“不打紧,当时也没撞着。”
林娇娇绞着衣角,脸颊微红:“没想到冼同志还记得。”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您找蔡知青?他陪郑知青去复查身体了。”
“这样啊。”冼振邦点点头,目光扫过她沾着泥点的裤脚,“那麻烦转告他,我妹夫回来了,我妹妹让他俩有空了来家里吃顿饭。”
林娇娇双眼一亮:“符……冼知青爱人回来啦?”才刚问出口,立即又说道:“我一定把话带到!冼同志要不进来喝茶杯再走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