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和采何告别后。
天色太晚,他留我休息。
有个小厮将我引至客房,我直接就睡了。
哪知第二天醒来,就看见旁边躺着这个花姨娘。
她自己衣衫不整,在那里大喊大叫,说我玷污她的清白。
我什么都没做过,就捂了她的嘴,让她别乱说。
这时候,丫鬟闯进来,非说我是登徒子!
家丁把我绑起来,押到大厅。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顾桀真的觉得自己冤枉!
莫名其妙被人陷害。
名声没了,还要给对方赔礼道歉。
凭什么?
他不认!
顾念算是明白了。
这是仙人跳。
蓝尚书好歹是个朝廷命官,不会做这种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事。
是花姨娘在搞鬼。
她哥哥还欠着赌债,急需用钱。
卖玉佩那笔钱根本不够。
若想填上赌债,只有拉人下水。
按照花姨娘的猜想。
主母何氏有钱,儿子的朋友,在蓝家发生这种事。
她最后会出面摆平,赔偿一大笔钱。
堵住所有人的嘴。
国公府家大业大,也有钱。
表少爷在国公府长大,做出这种事,证明国公府家风不好。
为了面子,国公府也会拿出一笔钱堵嘴。
而花姨娘,原本是青楼女子出身,根本不在乎面子这种事。
她一向讨得了蓝尚书欢心。
只要最后把蓝尚书哄好,就万事大吉。
好歹毒的计策。
这件事,人证那么多。
顾桀又是男子,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老爷,我敢对天发誓!
是这小子欺负我,我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妾室。
呜呜……我还是去死吧……
只要我死了,一切就消停了。”
花姨娘继续演戏,扮可怜,装柔弱。
蓝尚书听得心都碎了。
他一向沉迷于花姨娘的温柔乡,哪怕发生这种事,他也不嫌弃。
只觉得是顾桀的问题。
“顾桀,事到如今,本尚书已不想再听你废话!
你既不承认,本尚书就打到你承认为止!
来人!动刑!”
“老爷,住手……不可乱来……”
一直没说话的正房何氏,站出来圆场。
她脸色苍白,五官透着愁容。
因常年抱病,身子不太好。
连带着说话时都气短,气喘吁吁的。
她看着曾经交付过真心的丈夫,表情充满失望。
这个男人,是她看走了眼。
她坑了自己,坑了儿子。
不能再连累儿子的朋友。
那个少年,昨晚特意给她送来“龙凤同心玉佩”。
还托儿子带话,祝她早日康复。
这么好的孩子,不能被这群腌臜贱人拖累!
“花姨娘,我知道你要什么。”
何氏其实一直很清醒,但不愿死心。
经过这次后,她是真的累了。
倦了。
“我的嫁妆,这些年七七八八补贴了蓝家,只剩三万两了。
你要,全部拿去。
我只求你收手,放过我的孩子。
放过无辜的顾小少爷……”
何氏的声音很卑微。
她是富商之女,也曾貌美如花、骄傲风光过。
可她的退让,并没有换来别人的止步。
反而是更嚣张的姿态。
“夫人,您在说什么。
三万两银子,就想让我吞下这份委屈,让老爷原谅你们?
你的钱,本就是蓝家的!
更何况,这件事不光是蓝家的家事,还是国公府的事。
这位顾三小姐,你也不想事情闹大以后。
国公府表少爷,表小姐,甚至你自己以后的婚事,都出问题吧?”
花姨娘开始露出真正的目的。
她要钱。
足够多的钱,才会让她闭嘴。
蓝尚书也爱钱,他当初也是为了钱,才娶富商女的。
但何氏一直防着他,给他的钱越来越少。
如今有敲诈一笔的机会,他当然不肯放过。
事情已经发生了,能榨取最大利益,才是上策。
顾念看着那两人恶心的嘴脸。
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对,你们巧舌如簧,我家小桀说不过你们。
但没发生过,就是没发生过。
这件事,请大夫来一验便知!”
顾念神色坚定,掷地有声。
花姨娘听见要找大夫,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但她强行压下,又开始哭着演戏,
“我已经这样了,你竟还要羞辱我?
我不活了——
呜呜——”
“说来说去,都是这句台词,你不腻吗?
不想活!
本小姐送你一程!”
顾薇是个暴脾气,朝着花姨娘那边甩一鞭。
花姨娘赶紧躲开,藏到蓝尚书身后。
顾念淡定解释,
“请大夫,不是给你检查,而是给顾桀检查。
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还说?”
花姨娘脸色难看,无法回应。
顾桀则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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