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临羡,你身子才好,余毒还未清干净,什么玩意儿都乱吃?”凌纾的呼吸逐渐急促,浅浅吸气声传入他的耳帘。
李溯失去了定力,堵住这喋喋不休的绯红,缠得凌纾腿脚发软。
拆解了青丝,一头华发凌乱的贴合着她婀娜的身躯,微起的汗珠好似那惹人上瘾的毒药。
吻完,李溯那双有薄茧的手摸索至腿根,凌纾被药折磨的差点神志不清,隐忍的漾出一丝喘息。
哪里遭得住这种诱惑,李溯被迷的魂不守舍,低声的闷哼几许,解了她的衣裳。
半梦半醒之际,凌纾用牙尖磨了一下李溯的喉结,他浑身炽热难忍,这一下跟打了鼓钟似的,好似在鼓舞他进行下一步。
凌纾嘶了一声,李溯也不好过,抱着她的肩头大汗淋漓。
“宝贝…”动作之间,他还贴着她的耳际呓语。
凌纾一句话也不说,光吸气了,吃了一肚子冷空气,让她清醒了不少。
李溯不清醒,生猛得很,还故意用牙与唇磨她娇嫩的肌肤,就想听她叫。
不知过了几许,凌纾睡着了,香汗淋漓的,李溯愉悦的吻了吻凌纾的脸蛋,还拿那脸蹭她。
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被吵醒,凌纾一睁眼,全是火气,抓着被褥,抬脚将人踹下地去。
李溯脑门一懵,摔了个狗吃屎。
方才还这么配合,现在翻脸不认人!
他委屈!
“凌纾,你把我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是吧?嗯?负心汉!薄情郎啊!!”
凌纾满头黑线,这话该是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吗?
说着,李溯扑上前,将她手里的被褥抢走,又伸手摸进去。
凌纾抬腿蹬他,李溯:“嘶——”好生痛苦的拧着眉心。
“嗯?踢到哪里了?”凌纾一惊,连忙坐起来察看,结果这厮在戏弄她,扶着她纤细的腰肢…
凌纾咬着下唇,气得眼睛泛红,但又说不出全话,就这模样,李溯五迷三道儿的。
一使劲儿吧,他又“嘶”了一声,不动了。
凌纾还以为他在装,直到他将脸埋下颈窝,汗水湿了她的发。
凌纾这才惊觉,“疼?”她都不喊疼,这狗东西疼什么?
将他脸扭正,这厮阴沉着个脸,满脸不高兴。
退出身来,凌纾挑了挑眉,气死人不偿命,“活该吧,还没好全呢,乱用,不举了吧?”
李溯咬牙,发狠的吮她的锁骨,“即便是我这辈子不举,你人也是我的了。”
凌纾翻个白眼,“我们和离了,谁是你的?”
李溯磨牙磨的咯吱咯吱响,哑声间威胁她,“你敢跑,我就让陛下革你爹的职!”
凌纾一拳抡过去,“你敢发癫,我让你终不举,看着我嫁给别人!”
李溯听不得这字眼,双手在她身上作乱,直到凌纾求饶才停下,累得她一句话也不想说。
李溯贴她细嫩的脸说道,“陛下可是下旨了,待会儿就送到凌府去,让你嫁给我,你要是跑了,哼,就是抗旨!”
凌纾问:“你以后用魏序的名字了?”
“连宗姓都改了,你不会觉得难过?”
这世界上,只有他媳妇儿会在意他心情的好坏,李溯心里甚是帖慰。
“我娘嫁给了一个薄情人,姓李有什么好,他死了坟头草三尺高我都没去祭拜过,从小我跟着外祖,又被推托到梁家,姓甚名谁,不重要。”
话是这么说,凌纾知道他心里不舒爽,摸摸他的头,“说的也是,名字就只是一个代号,主要是你这个人。”
李溯笑得灿烂,“我这个人是不是让你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凌纾掐他腹肌,听到他闷哼才松手。
枢密使因贪污入狱流放,家财全充入国库,至此李溯这个人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一夜之间,京城多了一位安恒将军,名魏临羡。
百官都知道这只是陛下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给李溯来的一招金蝉脱壳。
都知晓原来魏序就是李溯,都统一闭口不谈此事。
皇帝在整治朝纲,杀了好多不作为的贪官污吏。
这个节骨眼上都自顾不暇,生怕行差踏错给家里招来祸端,哪里敢招惹魏临羡。
凌纾婚期定在一月后,元旦。
魏临羡没有高堂,他娘的牌位还竖在郸州的梁家,虽然娶凌纾很高兴,但他总有落寞的时候。
凌纾见不得他如此,“请你舅舅来?”
魏临羡执茶的手一顿,眸色晦涩不明,“不必了,他来了也只会大闹一场。”
其实梁老爷在得知他入狱后,想了很多种法子联系凌纾,要她想办法留住他的命,他是知道的。
凌纾温声道,“毕竟是你舅舅,让他来,见一见你还安好,再将娘亲的牌位从郸州请上来,在府里设个祠堂,你也能心安不是吗?”
魏临羡抬眼盯着她,心里暖,可是他这张死嘴改不了一点儿,“他夫人什么尿性?见我没死怕不得将山里成了精的毒物给我当贺礼?”
凌纾:“你现在什么身份,以前什么身份?她又不傻,有几条命敢在你的地盘上害你?”
“倘若真的做什么,天子脚下,隔壁就是京兆府,大义灭亲直接送官,你舅舅再有心维护,也维护不上了。”
魏临羡撇嘴,瞪她,“没有高堂你就不嫁我了?心思用在我身上成不成?”
凌纾眉头一蹙,气呼呼的瞅着他,“心思花你身上也不见你看见了,成日倒打一耙,我看你就是心里没我,成心气我,将我气病了,好换一个貌美如花的黄花闺女!”
不得不说学他说话的调调着实舒爽,魏临羡瞬间如坐针毡,手足无措去抱她。
“胡言乱语?我是这样的人吗?我这心里还没有你?全都是你!”
“再说了,你不就是黄花大闺女吗,每次都挤着我——”
“……”凌纾听不下去了,一巴掌盖他脸上,魏临羡脸上顶着红彤彤的巴掌印,笑得春心荡漾。
看着她羞恼的红脸,无比的心满意足。
他是不会写信到郸州的,凌纾去了信,年底梁老爷举家到了京城。
宋老爷与宋夫人同行,时隔两年,宋家才见到自己出走的女儿。
在安恒将军府家门口哭成泪人。
梁老爷与舅母也不知道凑什么热闹,跟着一起哭。
给魏临羡整的脸色黑漆漆,“我成的又不是冥婚,哭什么哭?回家哭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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