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皇祖母那般热情,那孙儿自然不能让您扫兴啊?”
望着所有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李玄戈轻描淡写的一笑,“四哥,那你先请吧,让弟弟看一看,你这千机楼隐藏着什么玄妙?”
“哼!”
李神机冷哼了一声。
然后。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踏入了作画的席位中……
却见。
“咚!”
李神机的双腿被机关禁锢了起来。
但他不慌不忙的手持着墨矩尺,重重嵌入画案中。
他随之蟒袍一振,十八支狼毫笔在机关臂操控下齐齐蘸墨。
齿轮的咬合声清脆如编钟奏乐,笔尖竟在宣纸上擦出了一点点火星!
“四哥这架势……”
李玄戈顺势上前瞅了一眼,“知道的当你在画画,不知道的以为你要现场阉驴配种呢!”
“放肆!”
李神机冷眼扫了他一眼,“半炷香后你若交不出画,你就滚出工部,并交出所有的配方!”
话音未落。
狼毫笔已在宣纸上跳起胡旋舞。
李玄戈嘴角一扬,进入自己的作画席位,四周的机关随之攀爬而上,将他的双腿锁住。
紧接着。
他瞅了一眼上面的画案,接话道:“行啊,但四哥这一次若又输了,就必须像六哥一样脱光了去给护城河的王八跳胡旋舞。”
“放肆!”
李怀安脸色一寒,温婉的假面都裂开了,“本王当初没有跳舞!”
入他娘的!
本来他在一旁,打算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让李玄戈和其他皇子去争,他和老七,以及李元霸则坐享渔翁之利。
结果呢?
莫名奇妙的将火焰烧到了自己身上来了???
李玄戈撇了撇嘴,直接无视李怀安的气急败坏,反而将目光落在自己的席位上的图纸,开始琢磨着要画什么东西好呢……
而李神机这一遍,已经大秀神技。
他的案上一下子弹起十八支狼毫笔,笔尖蘸着孔雀石与朱砂调和的七彩颜料,机关齿轮咬合声中,画轴竟自动铺展成三丈长的绢帛……
“墨家天工笔,可摹万物形神!”
李神机嘴角一扬,蟒袍振袖间,笔锋突然分裂成了三百六十根细毫,“当年吴道子画《地狱变相图》不过费时七日,本王只需半炷香!”
话音方落。
机关臂突然高频震颤,细毫在绢帛上擦出点点火星。
下一秒。
颜料遇热竟自行晕染,眨眼间绘出一幅《瑶池仙寿图》!!!
所有人瞪大了双眼,只见那西王母发间金钗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蟠桃上的绒毛在萤石映照下纤毫毕现……
神!
太神了!
这就是墨家机关术的厉害之处啊!
“妙啊!”
一名对画有深入研究的大臣擦了擦双眼,不由发出了一声叹息,“这青鸾尾羽用了孔雀石分层研磨,每片羽毛足足晕染九层,一般的笔力,根本无法做到!”
墨家弟子捧来铜镜对准画中酒爵,琥珀光竟在镜面折射出“万寿无疆”的篆字水印。
御史台张大人当场激动得假牙脱落。
“此等技艺,当刻碑传世啊!!!”
夸!
自己的主子,必须往死里夸!
太后在两名宫女的搀扶下,顺势上前,手指抚过画中蟠桃,褶皱里挤出三分笑意:“当年先帝得吴道子真迹时,曾说‘画圣再世亦难复刻’,如今看来……”
她忽然将蟠龙杖重重顿地,混着编钟余韵的嗓音陡然拔高,“墨家机关术,才是真画圣!”
李焱望着这一幕,并未做声。
他也是能看出来,老四这一次是有备而来的。
如此传神的话,居然是出自机关术,实在令人吃惊。
也不知道老八能否……
破局?
太后开口,皇帝沉默,四周的文武百官便纷纷附和了起来。
然后。
望向某人的方向……
却听。
李玄戈咬着王八脆观摩画作,发出一声噗嗤笑:“四哥这画技确实了得,连王母娘娘的鱼尾纹都描了十八道,不知道的还当是给胭脂铺子画皱纹样板呢!”
李神机额角青筋暴突,怒声道。
“八弟好大的口气!”
“你难不成能作出更加传神的画出来不成???”
说着。
所有人的视线,跟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李玄戈的作画上,结果发现……
空的!
居然还没动笔?
恐怕是动不了吧?
就凭李玄戈那画乌龟都费劲的手艺,哪能超越自己的杰作?
想至此。
李神机更加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八弟莫不是被墨矩尺吓破了胆,连笔都不敢提?”
“若是现在跪地求饶,本王倒可赏你个磨墨童子的体面差事!”
太后倚在蟠龙椅上,枯指捻着佛珠冷笑:“到底是贱婢生的腌臜货,连画圣真迹都没见过几幅,也敢与墨家机关术争辉?”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
御史台张大人假牙漏风,“八殿下在工部熔废铁的手艺可比画画强,待会儿说不得要表演个铁锅炖自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