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岑樾这会儿闭着眼一动不动,唇色脸色都有点发白。
眉头微微蹙起。
倒是有几分惹人怜爱的模样。
宋依依肆无忌惮打量一番,站起身打算借医生一本书看看,不然干坐着太无聊。
她刚转过身,手就被拉住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岑樾。
他还用的那只扎了针的手。
针管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看的她一阵心惊肉跳。
宋依依迅速坐下。
她怕岑樾滚针。
倒不是有多心疼岑樾,只是她自己怕那种血肉模糊的场面。
宋依依把手放在床沿。
岑樾的大掌垫在上面,指尖微曲。
她试着将手往外抽了抽。
谁知岑樾察觉到,抓的更紧了。
宋依依干脆放弃。
走不了,她就坐在床边发呆。
岑樾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她的手,大概是生病脆弱时候的本能。
她有些好奇。
岑安国跟岑樾的父子关系怎么这么差。
从几次两人接触的只言片语,只能知道岑樾很小就没了妈。
还有就是岑安国有很多儿子。
却唯独对待岑樾这个老幺变态的严格,一贯奉行打压式教育。
这么一比较,她倒是比岑樾幸福。
虽然她两辈子也凑不出一对完整的原生爸妈。
宋依依穿书前没有父亲。
她问过母亲,母亲说:“渣男一个,所以遭报应嘎了。”
宋依依也不执着。
因为她妈妈很爱她,她也很爱她妈妈。
即便她十五岁的时候妈妈另嫁,还跟继父生了一个妹妹。
宋依依依旧过的很幸福。
母亲并没有因为成家抛下她,继父对她也很好。
她的妹妹很可爱。
母亲是事业型女强人,从她记事起家里就是大别墅。
宋依依短暂的二十年人生过的衣食无忧。
不用奋斗就实现财富自由。
宋依依单手撑着下巴,长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
“醒了?”
宋依依抽出手站起身,“我去叫医生。”
她三两步就出去了。
岑樾垂眸,看向忽然间空荡荡的掌心,蜷了蜷手指。
值班医生很快进来,帮岑樾做了检查,又询问一番才出去。
走的时候,塞给宋依依一杯水几片药,“嫂子,这个你喂首长吃了。”
挂完水已经深夜。
岑樾脸色看起来依旧不太好。
值班医生叮嘱:“嫂子,你晚上多看着点政委。要是胃疼或者发烧,就要去医院。”
他擦擦额上的汗,准备趁着嫂子在,一抒这些年磨破嘴皮子也没人听的心酸。
政委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他每次医嘱都被当成耳旁风。
如今终于娶了媳妇。
依他短暂的观察,嫂子是个能镇住政委的人。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告状,里间就传来脚步声。
岑樾凉凉出声:“你不回家?”
值班医生:“......”
他值班啊!
宋依依带着岑樾回家。
岑樾站在门口不进去,“我回部队。”
宋依依直接上手,又架着他胳膊试图将他抬起来。
“别废话,我困死了。你睡我哥房间,晚上有事喊我一声。”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等宋依依再睁眼,太阳都出来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就往顾丞则的卧室冲。
岑樾怎么一晚上都没动静,不会...
脑子里一阵鸭叫声。
刚走到堂屋,宋依依就猛地止住脚步。
她看向坐在桌前一脸闲适的岑樾,惊讶开口:“你没事啊?那怎么没去上班?”
岑樾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看样子是没事了。
宋依依舒了一口气,扶着墙稳了稳快要跳出来的小心脏。
“今天周日。”
宋依依一拍脑门,一脸恍然大悟:“瞧我,不上班不知社畜苦。”
昨晚吃到最后,岑樾胃疼两人紧急出了门,回来倒头就睡。
宋依依还以为早上起来,堂屋得一团乱。
谁知桌上焕然一新。
昨晚的残羹剩饭都不见了。
“社畜?是什么?”岑樾问。
宋依依眨眨眼。
果然不能劳累,一累脑子都跟着宕机。
她只能往回圆:“上班的牛马叫骡子,上班的人叫畜...”
“我去煮粥!”
她一溜烟跑了,留下岑樾一人若有所思。
宋依依洗漱完进了厨房,发现炉子上已经温着煮好的粥,舀了两碗端进堂屋。
她跟岑樾面对面坐着。
岑樾问:“昨晚在卫生所,我睡着后有别人来吗?”
宋依依如实回答:“有啊,你家老爷子和被你开瓢的你二哥,来处理伤口。”
她喝了一口粥,放下勺子,比划道:“你二哥捂着头,非让军医给他先看伤口,还差点打翻你的药。我不让,踹了他一脚,你家老爷子就进来了。”
岑樾认真听着,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宋依依继续道:“老爷子帮你二哥,我没让他们得逞,掀了治伤的托盘,让医生先给你扎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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