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书房内,一片混乱不堪。
沈星瑶瞪大眼睛,看着满地的狼藉,额头的青筋都气得直跳。
白玉镇纸已经碎成了八瓣,仿佛是被人用力摔碎的一般。
而那原本放在桌上的青瓷笔洗,此刻里面的水正顺着桌角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浸湿了地面。
然而,最让沈星瑶心痛的,还是她珍藏的那本《百草纲目》孤本。
这本珍贵的书籍,此刻竟然被叠成了一艘纸船,正孤零零地漂在荷花缸里,随着水波微微荡漾。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蹲在荷花缸边,全神贯注地盯着那艘纸船。
这个小家伙,正是年仅三岁的周天佑。
只见他一脸认真地用内力加热着水面,似乎想要让纸船像真正的船一样动起来,变成一艘“蒸汽船”。
“周、天、佑!”
沈星瑶忍无可忍,终于发出了一声怒吼。
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把周天佑吓了一大跳。
他浑身一抖,原本集中在纸船上的内力瞬间“滋啦”一声,偏离了方向,直直地射向了房梁。
只听“砰”的一声,房梁上顿时冒出了一团黑烟,一个焦黑的洞出现在了眼前。
周天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住了,他眨巴着大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然后,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转身看向沈星瑶,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奶声奶气地喊道:
“娘亲看!佑儿发明了……”
“发明个鬼!”
沈星瑶根本不给周天佑解释的机会,她怒气冲冲地抄起桌上的戒尺,对着周天佑吼道,“手伸出来!”
周天佑瘪着嘴伸出肉乎乎的手心,眼睛里忽闪忽闪地蓄起泪花。
就在戒尺即将落下的瞬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使不得啊太子妃!”
奶嬷嬷心急如焚,她一个箭步冲进来,紧紧抱住了戒尺,满脸焦急地说道:
“小殿下前日刚用内力治好了老奴的风湿,小殿下是个心地善良孩子,他现在还小,就是贪玩了些而已啊!”
与此同时,周睿渊也匆匆赶来。
他手里提着一只机关木鸟,这是姜云萍特意让人送来的新玩具。
“星儿,息怒!”
周睿渊快步走进房间,连忙劝道,“佑儿不过是弄坏了几件器物而已,你看他多聪明,这机关木鸟都被他改装成喷火器了。”
沈星瑶定睛一看,只见那只原本普通的木鸟,此刻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喷火装置,正不断地喷出火焰。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你们……你们一个两个的就这么宠着他吧!”
沈星瑶怒不可遏,她指着周睿渊和周天佑,“迟早有一天,这房子都会被他烧个精光,到时候你们就全都睡大街去吧!”
说罢,沈星瑶气得直接将戒尺扔在地上,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周睿渊和儿子周天佑低着头对视,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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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中,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皇帝正悠然自得地站在湖边,手把手地教着他年幼的孙子用石子射鱼。
然而,周天佑这个小家伙却并不满足于仅仅使用普通的石子。
只见他目光一闪,暗中运起了内力,然后将石子如闪电般激射而出。
“嗖!”只听一声脆响,石子以惊人的速度击中了湖中的一条锦鲤,瞬间将其击毙。
“皇爷爷快看!佑儿把锦鲤变成烤鱼啦!”
周天佑兴奋地拍起手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皇帝定睛一看,只见湖面上飘着七八条焦黑的鱼尸,显然都是被周天佑用内力击毙的。
出人意料的是,皇帝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捋着胡须,满意地说道:
“不愧是朕的孙儿,如此年幼便有如此本事,三岁就会野外求生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周天佑的母亲沈星瑶提着戒尺匆匆赶来。
“父皇!”
沈星瑶满脸焦急,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惶恐,她快步走到皇帝面前,高声喊道:
“上个月这孩子烧了藏书阁,前日又拆了演武场,今日再不管教,恐怕他以后会拆了您的宫殿啊!”
皇后见状,急忙将孙子周天佑紧紧地搂进怀里,仿佛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
她轻声安慰道: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们佑儿可是文曲星下凡,闹腾些才显得有灵气呢。”
然而,沈星瑶却对皇后的话不以为然,她气得直跺脚,掐着腰反驳道:
“母后,他还文曲星下凡?文曲星会烧人家房子,会把池子里的锦鲤都烧焦吗?”
周天佑似乎并不在意母亲的愤怒,他趁机钻进祖母的华服广袖里,只探出一个小脑袋,调皮地冲着母亲做鬼脸。
沈星瑶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伸手去揪周天佑的耳朵,想要给他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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