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内心更深处,我知道真相。我背叛了他们是因为我害怕。因为我软弱。因为当黑魔王的追随者拷问我时,我无法承受那种痛苦。
十二年。十二年的老鼠生活。吃垃圾,住下水道,每天都在恐惧中醒来,担心那个疯子布莱克会找到我。
然后是韦斯莱家。安全,但多么屈辱!作为一个宠物,一个玩具,听着那些无知孩子的絮叨。
我的耳朵突然竖起。脚步声。轻盈但坚定的脚步声,正朝这里接近。我躲得更深了,鼻子拼命嗅着空气。是她!那种奇特的气味——
我小心地从藏身处探出头,看到了她。莉拉·莱斯特兰奇,贝拉特里克斯的女儿。
黑发如瀑,身形纤瘦,背脊挺得笔直,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气质——和西里斯一模一样。
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她身体的姿态,她走路的样子……像极了,主人。
她四处观察着,手里紧握着魔杖——很谨慎,但还不够。
我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一种我只在主人身上闻到过的气息——冰冷、强大。是那个碎片,那个灵魂碎片的气息。
白蛇是对的,她体内确实有主人的一部分。
"波特……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叫我到这种鬼地方来……"
女孩喃喃自语,一边小心地前行。
我深吸一口气,咒语我已经练习了数百次。献祭,血液,碎片。召唤主人灵魂的仪式。
我从藏身处爬出,感受着变形的痛苦和眩晕。人类形态对我来说几乎成了陌生的存在。但我必须这样做。为了生存。
女孩似乎听到了动静,转过身,魔杖指向我刚出现的地方,她的眼睛因认出我而睁大。
"你是——"
但我已经高举魔杖。十三年的等待到此结束。
"昏昏倒地!"
咒语从魔杖尖端射出,红光精准地击中了她。
她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向后倒去。
我的双腿因长时间蜷缩而酸痛。我讨厌人类形态带来的所有弱点:汗水、疼痛、记忆。
还有微笑——我的肌肉记忆试图让我微笑,就像过去对罗恩那样,但我的嘴只能扭曲成一个丑陋的嗤笑。
十二年的老鼠生活让我忘记了如何做人。
她躺在那里,黑发散开,苍白得几乎发光。贝拉特里克斯的女儿。主人的女儿。
"主...主人,很快了,"我喃喃自语,声音奇怪而生硬,就像生锈的铰链。
我的手在颤抖——从罗恩枕头下偷来的小刀握在手中。
双眼紧盯着女孩的手腕,那里的血管在月光下隐约可见,像小溪一样蓝绿。
"切下去,彼得。"西里斯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嘲笑,"你一直都是个懦夫,但至少这次做得干脆点。"
闭嘴,西里斯。我嘶嘶地说,感觉自己短暂地疯了。我会证明给你看——会向所有人证明。
我抓住她的手腕,动作粗暴,皮肤接触让我不自在。
多久没碰过人类了?只有在偷窥莫丽为韦斯莱家做家务时偶尔看到的温柔触碰。
总让我恶心。总让我渴望。
刀刃划过她的手掌,深而快,比我想象中容易得多。恶心的成就感在我胃中翻滚。
血液立即涌出,如此鲜红,如此温暖。
曾经,割伤一个无辜的孩子会让我呕吐。现在,我只感到麻木和急迫。
"你变成了什么,彼得?"莱姆斯悲伤的声音。
活下来的人。
我手忙脚乱地从长袍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接住滴落的血液。
太不顺手了——我更喜欢用爪子和牙齿。瓶子很快盛满了深红色液体,温热地贴着我的手掌。
我把她拖到了我早先准备好的法阵中。她的身体出奇地轻,或者我变得更强壮了?不,是恐惧和渴望给了我力量。
我已经等待了太久,冒了太大的风险。
当我把她放在法阵中央时,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詹姆在一次魁地奇训练后拖着受伤的西里斯去校医院,而我抱着他们的扫帚跟在后面,默默地崇拜着。
那时的我是多么幸福,多么天真啊。
她看起来与西里斯那么相似——同样的黑发,同样的傲慢轮廓,即使在昏迷中。完美的容器。主人一定会欣赏这个讽刺。
我拉起袖子,露出我的黑魔标记——褪色但从未消失。
我颤抖着将收集的血液倒在标记上,感受到皮肤下的灼热,标记似乎在吸收血液,变得更深,更黑。
"主人,"我低声说,声音颤抖,"我带来了您的血脉。我带来了您的容器。"
是时候了。
我举起魔杖,指向她的额头。那个传说中灵魂之窗的地方。那个主人曾经在哈利·波特身上留下伤疤的地方。
"血脉归血脉,灵魂归灵魂,碎片寻主,分离复合..."
我的声音越来越急促,手臂上的标记开始灼烧,女孩的身体微微颤抖。我能感觉到空气中的魔法在凝聚,像电流一样在我们周围噼啪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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