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斯?"达芙妮好奇地问。
"我部门的一位同事,"巴格曼挥挥手,好像在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去年夏天在阿尔巴尼亚度假时失踪了。可能只是迷路了,她的方向感一直很差。"他的语气刻意轻松,但眼神游移。
德拉科和莉拉交换了一个眼神。伯莎·乔金斯?阿尔巴尼亚?这个名字和地点对她来说毫无意义,但这条信息就像一枚在黑暗中滚动的拼图碎片,莉拉直觉它可能重要。
巴格曼没有久留,很快便以"还有公务"为由离开了。桌边的气氛随之变得沉思。
"克劳奇生病,"德拉科低声说对莉拉说,"正好是在圣诞节之后闪闪提到'少爷'的时候。"
莉拉感到一阵寒意。这绝非巧合。但拼图的碎片仍然太过分散,无法看清全貌。
走出三把扫帚时,她感到一种被注视的刺痛。转头看去,远处站着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瘦高的身影她立刻认了出来——是彼得罗夫。
而站在他旁边的,穿着厚重皮毛领子长袍、留着山羊胡的,赫然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伊戈尔·卡卡洛夫。
卡卡洛夫正望着远处,神色紧张。彼得罗夫猛地转过头盯着莉拉,目光像淬了毒。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微笑,抬起手做了个切喉的手势。
莉拉的心脏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抓紧了身边德拉科的手臂。
德拉科立刻察觉到了她的紧张,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当他看到彼得罗夫以及那个充满威胁的手势时,他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带着敌意的审视。
他紧紧揽住莉拉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天色已经开始变暗。街道上的学生逐渐减少,商店门口的灯光在雪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莉拉走在德拉科身边,无心欣赏着霍格莫德的宁静冬景,思绪飘向了更加黑暗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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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达芙妮踮起脚尖亲吻塞德里克的脸颊时,莉拉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给予这对新晋情侣一点私密。走廊的烛火在石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营造出一种奇妙的亲密氛围。
"我们明天见?"达芙妮的声音柔软。
塞德里克点点头,手指轻轻掠过她的脸颊:"复习变形术,别忘了。"
"走吧,"德拉科在莉拉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不耐,"再看下去我恐怕要吐了。"
莉拉挑起一边眉毛:"怎么,马尔福,嫉妒他们可以公开约会?"
德拉科没有回答,而是勉强向准备离开的塞德里克点头致意——这个微小的礼节性动作让莉拉感到惊讶。
公共休息室几乎空无一人——大多数学生要么窝在宿舍对抗冬日的寒冷,要么仍在霍格莫德享受最后一刻的自由。
莉拉刚要开口评论达芙妮与塞德里克的告别有多么肉麻,一声尖锐的鸣叫划破寂静。一只体型硕大的鹰枭从空中俯冲下来,翅膀扫过德拉科的头顶,将一封信精准地投在他张开的手掌中。
"罗伊?"德拉科皱眉,认出了马尔福家族的信使,"父亲从不在周末寄信。"
莉拉在他身边坐下,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紧绷。罗伊伸出一条腿,腿上系着一个深绿色的小信封,有马尔福家族的银色封蜡。
德拉科谨慎地取下它,他快速拆开信封,眼睛飞速扫过羊皮纸。一阵微妙的表情变化掠过他的脸。
"怎么了?"莉拉轻声问,察觉到他不寻常的反应。
德拉科环顾四周,确认公共休息室中只有他们和达芙妮。他倾身向前,将声音压得极低:
"父亲说第二个项目与黑湖有关。"
莉拉眨了眨眼,没想到会得到如此直接的信息。"你父亲怎么会知道——"
"我不知道,"德拉科打断她,"而这正是问题所在。信上只说了这一点,其余全是关于穆迪的。"
他将信递给莉拉。信很短,卢修斯那优雅流畅的笔迹比平时更加匆忙,仿佛是在高度紧张状态下写就:
德拉科,
第二个项目与黑湖有关。细节尚不明确,保持警惕。确保莉拉做好准备。
关于穆迪教授——务必谨慎,但切记听从他的指导,不要反抗。这一点极其重要。
注意安全,准备水下呼吸魔药。
L.M.
莉拉读完,感到一阵不安。"这不像你父亲的风格。"
"完全不像,"德拉科同意道,脸色苍白,"没有成绩,没有家族体面的长篇大论。只有这个。"他指着信纸。
鹰隼罗伊不耐烦地鸣叫一声,展开翅膀飞离了公共休息室,显然不等回信。这更加反常——马尔福家族的通信向来要求回复确认收到。
"感觉不太对,是吗?"莉拉问,注视着德拉科的侧脸。
"一点也不对,"德拉科低声回答,眉头紧锁,"自从世界杯那夜起,有些事情……变了。父亲变了。"
莉拉伸手握住他的手,感到他的掌心冰凉而湿润。"嘿,"她轻声说,"我们会找出答案的。至少现在我们知道波特的方向是对的——金蛋确实与水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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