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到这一幕的虎子,吓得浑身一抖,脸色煞白。
太可怕了!他在心中暗自叫苦,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一溜烟儿地跑开了,嘴里嘟囔着:“我要去找大黄。”还是待在大黄身边比较安全。”
屋内,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
桃夭端来一盆温水,手中拿着干净的布巾与伤药,走到无名身边。
无名安静地坐在床边,身上的伤口隐隐渗出血迹,浸湿了衣衫。
“我先给你上点药,你乖乖在屋里待着。”桃夭的声音轻柔。
“好。”无名微微颔首,眼神中满是顺从。任由她为自己轻柔地擦洗伤口,每一下触碰,虽带着丝丝疼痛,但能看到她平安无恙地在自己身边忙碌,他只觉甘之如饴。
桃夭为无名处理完伤口,上完药后,看他那身沾满血污且破破烂烂的衣服,不禁皱了皱眉:“好了,你等我,我去找村里的伯伯们要件衣裳来。”
无名身形高挑,肩宽体阔,在这小小的村落里,着实不好找合身的衣服。
桃夭打开门,没有立马离开,而是转身对着无名俏皮地挥挥手,而后微笑着将门关上,那笑容仿佛带着安抚,让屋内的无名心里暖意流淌。
院子里,箫隼一直如雕塑般端坐着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见桃夭出来,他那黯淡的眼眸中才陡然有了一丝光亮,仿佛失了魂的人突然回神。
桃夭扬起下巴,神色高傲,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朝着村里的屋子走去。
箫隼的目光则如黏在她身上一般,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移动。
只见她一间一间屋子的询问,每到一处,都客气有礼地与人交谈。
村民们听闻来意,有的面露难色,有的热心帮忙寻找。
在几乎问到最后一间屋子时,桃夭才满意地抱着一叠衣衫出来。
“多谢婶子。”桃夭的声音清脆悦耳,满是感激。
“不客气,就一身旧衣裳,还望莫嫌弃。”婶子笑着摆摆手。
“不嫌弃,欢喜还还来不及呢。”桃夭抱着衣裳,脚步轻快地往回走,路过箫隼身边时,依旧目不斜视,仿佛他是空气一般。
直到她关上门,箫隼心中的愤懑再也压抑不住,手中原本端着的另一个碗“啪”的一声,再次遭殃,碎成了一地瓷片。
“无名,衣裳来了,快些换上试试。”桃夭把衣衫递给无名,眼中满是期待。
无名接过,眼中满是欢喜与感动,真诚地道谢:“多谢你。”
“嗨,一件衣裳而已。赶紧换吧?”桃夭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
无名看着她,目光中含着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一丝羞涩。她也看着他,眼神纯净而明亮。
“呃、那我换衣服了?”无名微微红了脸,在一个女子面前宽衣解带,即便是桃夭,他也难免有些腼腆。
“好啦,不逗你了,我出去,你换吧。”无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逗他的。
桃夭笑得贼兮兮地转身,虽然知道无名身材矫健,也一直一点想看,可毕竟身处古代,男女有别,还是要克制收敛才行。
她暗自咽下口水,匆匆开门出去。
桃夭径直走到一旁,拉开凳子坐下。
抬眼就见到桌面那悲怆的碎片,不由得可惜。
“咳、有点口渴了。”她假装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端起茶壶准备给自己倒水。
就在这时,箫隼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吼道:“本殿可曾说过,你,本殿要了。”桃夭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眼神坚定。
“二殿下,我可也曾说过,我不是谁的。”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你、”箫隼没想到她居然自称“我”,心中怒火更甚,在他看来,这是有了无名撑腰,就开始骄纵了?
看来之前是他对她太过纵容了。
“放开她。”伴随着一声如雷霆般的怒喝,一道身影如疾风般疾步而来,脚步带起地面少许尘土。
与此同时,原本坐着的箫隼也飞身而起,如苍鹰扑兔般朝着来人冲去,与之展开较量。
桃夭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顿时,不大的院中,沙尘飞扬,两人的身形在风沙中时隐时现。
桃夭被风沙迷得有些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睛勉强视物。
耳边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狗叫声,她费力地眯眼望去,看到门口有人对着她招手,还有大狗在不停地扑腾。
于是她猫着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到门口。
原来是虎子,他焦急地拉着她躲在围墙外。
大黄狗也激动地扬起前脚,对着院子里大声犬叫起来。
“不要叫了,大黄、”虎子立马紧紧抱住大狗,试图安抚它激动的情绪。
桃夭也伸手摸着它柔顺的毛发,轻声安抚它。
狗儿感受到桃夭的触摸,仿佛得到了某种安抚,立即就住了狗嘴,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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