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储毓蹲在院子外,看着和其他同事坐在院子里,照常说着话,却唯独对自己和夏言,百般疏远的欧阳辰,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储毓心似千刀万剐一般:
“夏言,你说欧阳辰,他到底是咋了?”
夏言抬起埋在碗里的头,透过围墙外绿植的缝隙,回头看了一眼欧阳辰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
许是冰山偶有溶解之时,但他的寒气逼人,却是常态。
看夏言如此淡定,储毓不淡定了:
“可是,欧阳辰前两天还说,要请我吃饭的!——昨天晚上,在他家吃的那一顿不算!”
在储毓的理解里,欧阳辰所说的请她吃饭,应该是只有她和欧阳辰两个人才对,就像烛光晚餐那样浪漫的场景一般。
看着一脸心急火燎的储毓,夏言也只能出言安慰:
“储毓姐,你别太难过了,也许之前,是我们太过着急了,——毕竟欧阳辰是冰山,想要融化他,还需要从长计议。”
听了夏言的话,储毓冷静了一些。
她回想了以前,自己对欧阳辰偷偷爱慕的种种过往,欧阳辰的一瞥一笑,一举一动,本就是让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只是后来,夏言来了民宿上班以后,欧阳辰来民宿的次数,便开始多了起来。
于是,她才有了走近欧阳辰的机会。
想到这里,储毓彻底淡定下来,她看着夏言,眸中除了伤心,还有隐忍:
“夏言,你说的没错,之前,是我太心急了。”
其实昨夜,触碰到欧阳辰手掌的时候,欧阳辰眼里的情绪转换,储毓都看到了。
只是她当时,完全沉浸在计划得逞的喜悦里,所以欧阳辰眼底浮起的异样,并没有被她放在心上。
而她也没有想到,仅是昨夜眼神里的一个情绪转换,就让欧阳辰变得判若两人。
储毓端着碗,无比懊恼的目空一切,早知道的话,自己在欧阳辰家里的时候,就不这样的没有分寸感了。
喜欢一个人,不是仅靠一腔孤勇,
欧阳辰本是冰山,自己的热情如火,可能会融化冰山,也可能会被冰山之水反噬,最终将火浇灭。
欧阳辰不是凡类,想要征服他,就要有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纵使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这样的结果,让储毓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但是,除了接受现实,储毓别无他法。
夏言蹲在一旁,看着心情烦闷的储毓,也是不敢说话。
一天的工作时间,就在这样诡异的氛围当中结束。
临别前,储毓骑在自己的小摩托车上,叮嘱夏言:
“夏言,欧阳辰的被子,就麻烦你回去以后,帮我归还一下了。”
夏言点头:
“好,包在我身上。”
和储毓告完别,夏言看了一眼车棚的位置,欧阳辰的摩托车,还停在那里。
她本想回大堂里,和欧阳辰打声招呼再走。
但一想起早上,欧阳辰坐在院子里,那张如坠冰窟的脸,她还是打住了这个想法。
夏言从鹅卵石小路上下来,走到主街道上,穿过车流和人群,一个人朝着欧阳辰家的方向走去。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夏言看到旁边的花坛里,有一个被丢弃的塑料瓶子。
她赶紧跑上前,将塑料瓶拾进随身携带的塑料袋子里,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忽然就看见,在最右侧的机动车道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色外套,淡色牛仔裤,黑色帆布鞋。
目若朗星,却如冰冻的雪,白净的脸不惹尘埃,全无情绪。
夏言定了定神,确定眼前之人,正是欧阳辰。
而欧阳辰目不斜视,似乎并没有发现一旁的夏言。
犹豫再三,夏言走到机动车道旁,主动跟欧阳辰,打起招呼:
“欧阳辰,真巧,在这里遇到了你,——你也是要回家吗?”
......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回复夏言的,只有欧阳辰横眉冷对的漠视。
夏言立在欧阳辰一侧,满脸的无措与尴尬。
她低着头,拎着塑料袋子的手指,紧了又紧。
还没等她回神,欧阳辰骑着摩托车,已经消失在前方滚滚的车流当中。
夏言抿着唇,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会让欧阳辰,如此的厌恶起她来,
甚至连一句简单的寒暄,都懒得跟她说。
怀揣着被忽视后的低落情绪,夏言回欧阳辰家的这条路,变得出奇的漫长。
就连捡拾路边的瓶子,都没了以往的那般心境。
来到欧阳辰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夏言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客厅里,
客厅空空荡荡,四周渐入泼墨一般的寂寥与黑暗里,已经快要伸手不见五指。
夏言看了一眼欧阳辰卧室的方向,房间里面开着灯。
她上了楼,回了房间,将捡来的空瓶,放置到墙角。
进卫生间洗完手以后,她还是鼓足勇气,抱起欧阳辰借给储毓的被子,从三楼来到了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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