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七侠镇的街巷却比白日更加热闹。
沿街的灯笼次第亮起,将青石板路映照得如同白昼。
叶城与一众佳人站在河岸边,望着满河莲灯随波荡漾,点点烛光倒映在每个人含笑的眼眸中。
"夫君快看!"
钟灵突然指着河面惊呼,"我的灯漂得最远呢!"
众人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一盏精巧的莲灯正领先其他灯盏,顺流而下。
灯芯燃得格外明亮,在渐暗的暮色中如同一颗坠入凡间的星辰。
"这说明钟灵妹妹的愿望一定会最早实现。"
王语嫣温婉地笑道,月光为她精致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叶城正要开口,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喧天的锣鼓声。
街角转出一队舞狮人,金红色的狮头在火光中威风凛凛,后面跟着踩高跷、耍杂技的艺人,再往后是推着各色小吃摊的车子。
"是夜市!"黄蓉眼睛一亮,挽住叶城的胳膊,"咱们去逛逛吧?"
小龙女仰头望着叶城,清冷的眸子难得显出几分期待。
叶城环视一周,见众女都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由失笑:"好,不过人多,大家要跟紧些。"
话音未落,小昭已经欢呼着拉起双儿的手往前跑去。
叶城连忙示意阿朱阿碧跟上,自己则牵着小龙女与王语嫣走在后面。
李莫愁与陆无双走在最后,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时刻注意着周围动静。
夜市比白日的集市还要热闹三分。道路两旁支起的摊位上,各色商品琳琅满目。
有卖胭脂水粉的,有卖精巧首饰的,更多的是各色小吃摊,蒸腾的热气中飘散着诱人的香气。
"糖人!我要糖人!"
钟灵挤到一个老艺人跟前,看着那灵巧的手将糖稀拉成各种形状。
老艺人笑呵呵地问:"小娘子要什么样式?"
"给我捏个夫君的模样!"
钟灵狡黠地眨眨眼,回头冲叶城做了个鬼脸。
叶城无奈摇头,却见那老艺人当真仔细端详他几眼,手中糖勺翻飞,不多时一个惟妙惟肖的糖人便成型了。
不仅五官神似,连衣袍褶皱都清晰可见。
"真像!"众女围上来啧啧称奇。
老艺人得意道:"老朽在这七侠镇捏了四十年糖人,还没见过这么俊朗的公子呢!"
叶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掏出一锭银子塞给老人:"麻烦给每位姑娘都捏一个。"
这下可热闹了。老艺人手忙脚乱地应付着众女七嘴八舌的要求——黄蓉要捏个拿打狗棒的自己,小昭要加个月牙形头饰,连一向清冷的小龙女都轻声说要抱着玉蜂的造型。
"夫君,你也该有个糖人。"王语嫣将刚做好的"叶城"糖人递到他嘴边,"尝尝甜不甜?"
叶城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糖稀在舌尖化开,甜得发腻:"太甜了..."
"我尝尝!"小昭凑过来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咂咂嘴道:"确实甜!"惹得众女笑作一团。
正嬉闹间,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清越的琴声。众人循声望去,见街角搭着个简易戏台,几个艺人正在表演。一个盲眼老者拉着胡琴,旁边站着个清秀少女正唱着婉转的小调。
"是《霓裳羽衣曲》!"林诗音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向前几步。她素来精通音律,听到好曲子便走不动路。
台上少女嗓音清亮,唱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事。当唱到"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林诗音眼中已噙满泪水。双儿悄悄递上帕子,轻声道:"姐姐别伤心..."
叶城见状,从怀中取出一片金叶子,示意阿碧送上台去。那少女受宠若惊,连连道谢。林诗音这才破涕为笑:"夫君最懂我们女儿家的心思。"
正说着,忽然一阵异香飘来。只见黄蓉已经站在一个烤肉摊前,正与摊主讨价还价。那摊子上挂着整只烤得金黄流油的羊,香气扑鼻。
"来来来,都尝尝!"黄蓉捧着几大包油纸包回来,里面是切好的烤肉,还冒着热气。众女起初还顾及形象小口品尝,后来实在抵不住美味,连小龙女都多吃了两块。
叶城看着她们嘴角沾着油光的模样,忍俊不禁。正想掏帕子给她们擦擦,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
"快看!是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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