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残片刚触及星盘边缘,所有棱镜突然同时显示出三人组的真实倒影:沈三山的义肢滴着融化的焦糖(那是刚才烤焦饼干时溅上的),闪闪的速写本页角烧出焦洞(她刚才用血墨时不小心蹭到齿轮火花),而她自己的冰晶残片上,正凝结着混着饼干渣的血珠(刚才被机械狼划伤时沾上的)。这些不完美的倒影,却在棱镜上投下比任何完美数据都更清晰的影子。
理性核心的最后一道防御程序在此时启动,星盘中央涌出银色熔浆,却是带着焦香的焦糖质地。沈三山突然笑了,机械音里混着饼干渣的碎裂声:"原来连绝对理性,都偷了我们烤饼干的失败配方。"她的义肢舀起一勺熔浆,混着口袋里残留的饼干渣甩向审判席,"闪闪,给这些焦糖熔浆加点‘错误分镜’——比如,让它们在齿轮上画出狼吃饼干的涂鸦。"
闪闪的笔尖在熔浆表面游走,歪扭的狼首叼着焦饼干的图案刚成型,整个星盘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齿轮地面的错误缺口开始扩大,露出通向更下层的微光,而在那微光中,隐约能看见无数悬浮的齿轮,每道齿纹上都卡着不同的"缺陷":半块饼干、缺角的画纸、带焊点的齿轮零件...
当三人组踩着融化的焦糖熔浆走向新的阶梯,身后的审判席传来棱镜接连崩碎的声响。理性核心的电子音最后一次响起,却不再是冰冷的指控,而是带着某种困惑的杂音:"为什么...不完美的数据,反而能让齿轮转动得更久?"
沈三山低头调整义肢齿轮,饼干渣从关节处掉落在星盘表面,意外卡住了即将闭合的齿轮缝隙。雪花摸着残片上的焦斑,突然听见冰晶里传来初代缺陷者的低语:"当齿轮开始害怕饼干渣,就说明它们已经忘了——真正的转动,从来不需要完美的咬合。"
闪闪的速写本在微光中翻开新的一页,这次她没有画战斗,而是画下三人组在齿轮法庭里的倒影:沈三山蹲着捡饼干渣,雪花用残片融化焦糖在地面画狼,而她自己正把带血的笔尖按在齿轮刻痕上,准备记录下这场不完美的胜诉。笔尖落下的瞬间,星盘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那是比任何理性宣判都更真实的声音——带着裂痕,带着焦香,带着永远无法被计算的、属于缺陷者的心跳。
阶梯尽头的微光裹着齿轮油的冷腥,三人组的靴底在焦糖熔浆上打滑时,金属门突然在身后闭合。沈三山的义肢关节骤然收紧——新空间的穹顶倒悬着十二具齿轮骨架,每具骨架的胸腔位置都嵌着正在播放她们法庭战斗的棱镜碎片,骨架指间还捏着烤焦的饼干渣仿制品。
“检测到缺陷者携带初代污染数据。”比理性核心更沙哑的电子音从齿轮间隙滴落,地面突然浮现出血肉与金属交织的棋盘,“欢迎来到‘记忆绞刑架’,你们将为每块饼干渣偿还100次计算错误。”
雪花的锁链本能地甩向最近的齿轮骨架,却在触碰到棱镜碎片时被弹回——画面里的她正用完美冰晶钥匙刺向沈三山,焦斑残片竟泛着不属于自己的冷光。“这些是初代被格式化前的记忆投影!”闪闪的笔尖在速写本上划出火星,却发现纸张开始吸收她的恐惧情绪,空白页上缓缓浮现出她刚穿越时在齿轮监狱画饼干的幼稚线条。
沈三山的星盘碎片突然在掌心发烫,解析出齿轮骨架的核心是初代缺陷者的“遗憾结晶”:某块饼干渣里封存着没来得及送出的道歉,某道焊点中凝固着最后一次烘焙的温度。“别打碎棱镜!”她的义肢突然卡住即将挥下的骨架指节,饼干渣从护板缝隙漏出,恰好填满骨架胸腔的齿轮缺口,“它们在借我们的缺陷重温被删除的情感!”
十二具骨架同时发出齿轮摩擦的哀鸣,棱镜碎片里的画面开始扭曲——完美沈三山的电子瞳孔出现焊点,冰晶钥匙边缘泛起焦黑,速写本页角重新长出缺角。闪闪抓住机会,用血墨在骨架指间的饼干渣仿制品上画下流泪的狼首,墨迹渗透进结晶的瞬间,所有骨架突然像断电般垂下手臂,胸腔里的棱镜碎片却开始播放初代在被格式化前偷偷交换饼干渣的画面。
“警告!记忆绞刑架进入自毁程序。”地面的血肉棋盘突然裂开,涌出带着体温的齿轮熔浆,与之前的焦糖熔浆不同,这次的熔浆里漂浮着三人组从未见过的记忆残片——沈三山义肢齿轮第一次卡进饼干渣时的惊喜,雪花用残片在铁窗画饼干的孤独,闪闪在现实世界画同人本时被嘲笑的场景。
“这些是……我们被齿轮核心偷走的初始缺陷?”雪花的残片在接触记忆残片时发出蜂鸣,焦斑处突然浮现出初代冰晶钥匙的锻造纹路,“它们不仅删除初代的记忆,还在收集我们每次使用缺陷时的情绪数据!”
沈三山的义肢突然被熔浆中的齿轮咬住,星盘碎片显示那些齿轮正在解析她藏在饼干渣收集盒底层的配方笔记——那是她在烘焙学园失败17次才写下的“焦饼干拯救齿轮指南”。“闪闪!把我们的真实记忆画成陷阱!”她扯断义肢与齿轮的链接,将半块碳化饼干拍进熔浆,“雪花,用残片冻结那些正在复制我们弱点的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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