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又是一队人马缓缓而来。
“那是南宫家的队伍!”
只见一队白衣侍从簇拥着一位身穿水蓝色长袍的少年,缓步而来。
少年眉目如画,一手抚琴,一手持扇。
“南宫氏的南宫长琴!”有识货的老者惊呼出声。
南宫长琴身后,十余名白衣侍从列队而行,每人手中都持有一件乐器,似乎随时准备合奏。
一声巨响,地面微微颤动。
人群自动分开,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大步走来,身后跟着十余名同样高大的护卫。
“左丘氏的左丘兰!”
左丘兰一身铁甲,手持长刀,虎目如电,周身散发着凛然杀气。
他每踏出一步,地面似乎都要震动一下。
人群议论纷纷,惊叹连连。
一阵声波响起,众人回首望去。
只见一顶轻纱软轿缓缓而来,轿外水雾缭绕,仿佛置身云端。
轿帘掀起,一名白袍青年徐徐走下。
“纳兰家的纳兰云海!”
纳兰云海面如冠玉,双眸似水,眉宇间带着忧郁。
他一身白袍胜雪,腰间别着一块水蓝色玉佩,随风轻摆。
四位年轻俊杰并立天香阁前,气势各异,却都不凡,引得周围百姓连连惊叹。
“四大家族竟然派出了这等重量级人物!”
“这阵仗,比家主亲临还要隆重啊!”
“可是...”有眼尖的老者皱眉道,“我怎么没看见四大家族的家主?”
此话一出,众人才恍然大悟。
围观的百姓面面相觑,不明就里。
“奇怪,他们怎么不上楼?监察使不是在上面等着吗?”
“谁知道呢,这些达官贵人的心思,咱们哪猜得透?”
四位公子并未直接上楼,而是径直走入一楼大厅,各自选了最佳位置坐下。
南宫长琴轻摆长袖,落座于靠窗的雅座。
阳光洒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更添三分风华。
“今日本公子高兴,天香阁的消费,全由本公子买单。”他嘴角微扬,声音清朗如玉。
跟随在他身后的白衣侍从立刻上前一步,高声宣布:
“今晚诸位的消费,由我家南宫公子全包了!”
此言一出,楼下尚未离去的食客纷纷欢呼,朝南宫长琴拱手致谢。
“南宫公子大气!”
“多谢南宫公子!”
南宫长琴轻轻摆手,面带微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王劫选了南宫长琴对面的位置坐下,眼中闪过不屑。
“长琴贤弟又在显摆家族财力了。”
“王大哥这话就不对了。”南宫长琴摇扇轻笑,“如今监察使大人设宴,我等不及赴宴,反倒先在楼下吃喝,这传出去多不好听?我不过是做些善事,替我等挽回些颜面罢了。”
“监察使?”左丘兰冷哼一声,将手中长刀往桌上一放,发出沉闷声响,“不过是个为富不仁的鼠辈罢了。”
“左丘兄此言差矣。”纳兰云海轻抚玉佩,声音温和,“监察使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岂能如此评价?”
“哼,他杀府令,无非是想敲诈更多钱财罢了。”左丘兰不以为然,“这等小人,也配我等亲自赴宴?”
“说得是。”王劫点点头,“我琅琊王氏在京都都有面子,何况这小小天龙道?若非家父命我前来,我岂会理会这等货色?”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将楼上的肖自在放在眼里。
一旁的食客听得目瞪口呆,却又不敢出声。
“他们...这是在说监察使的坏话?”
“嘘,小声点,命不要了?”
“可是监察使就在楼上啊,这不是...?”
“这些公子哥有恃无恐,哪会怕什么监察使?”
食客们窃窃私语,既害怕又兴奋,生怕错过了什么大戏。
“来人,上酒!”左丘兰大声吆喝,“今日我与三位兄弟难得相聚,定要畅饮一番!”
店小二手脚麻利地端上好酒好菜,摆满了一桌。
“诸位公子,监察使大人还在楼上等着呢,是否...”店小二小声提醒。
“让他等着。”左丘兰大手一挥,“我等难得相聚,先饮个痛快再说!”
南宫长琴挑了挑眉,轻声道:
“据说这位监察使杀了府令后,向各家勒索了不少银两,这次召集我等,怕也是为了钱财吧?”
“自然。”王劫冷笑一声,“这等人,无利不起早。我家已经准备了一万两银子,就看他识不识相了。”
“才一万两?”左丘兰咧嘴一笑,“我带了三万两,就怕他不知好歹。”
天光渐暗,华灯初上。
天香阁外,围观的人群依旧未散。
“看,那是谁?”
有人指向远处,众人纷纷侧目。
拄着一根歪歪斜斜的柴木枯枝,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蹒跚而来。
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双腿不自然地弯曲着,似乎曾经断过又接歪了。
老者拄着枯枝,一步一顿地向天香阁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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