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多月的训练,周晨的家丁,终于有些起色。坐卧起行,都有当兵的样子。周晨看他们的表现,还算满意,对李狗子,也是一通嘉奖。
“狗子做得很好,训练上下了功夫。后面要多训练格斗拼杀,原来武教头教我们的那些东西,要传承下去。”
“是,知道了,掌柜的。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将他们训练成一队精兵锐士。拉出去定嗷嗷叫,让敌人看到都害怕。闻风丧胆。”
他这一席话,把周晨都说笑了。就这二十人,还闻风丧胆。这是多大张牛皮,它吹不破。
“你好好训练他们,其他不用想。后面我会给你加人,越来越多的人,你要把这个责任担负起来。不但要训练他们,还要把他们带出来。现在人少,你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往后成百上千的人,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所以看着上进的,机灵的,告诉我,我也看看,然后培养起来,可以为你分担压力。现在这些人,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看上去还有些模样。但到底如何,还要检验一番。别只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李狗子也没想到,掌柜的这么严格,训练完还要验收。对于检验一事,有些挠头。
“如何检验?”
“这个你别操心,我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他们,和本地驻军对抗演练一下。试试官军的水准,也验验你训练的成色。”
开年没几天,周晨提着酒,又一次登上刺史府大门。上一次灰溜溜的走掉,希望这次能好些。还是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陶谦端坐在主位,陶应在下首陪着,周晨立于堂中见礼。
“开阳县长周无尘,见过陶使君。新年伊始,愿使君四季安康。”
陶谦挥挥手,示意他免礼。瞅着他,并不待见。过这么久,仍以开阳县长自居,说明他还没有放弃赴任的想法。若要改变开阳现状,会让自己为难,所以陶谦并不喜欢一个不识时务的人。但碍于自己儿子的面子,勉强应付一下。毕竟在经营方面,这也算个人才。短短三个多月,经营起酒坊,年底还有盈利,殊为不易。酒坊酿的酒水,还天下闻名,利润极大。最主要的,是他将这么大一块蛋糕,分给他儿子一份。看在这些的面子上,如果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还是应该款待的。毕竟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成材,自己百年之后,陶家没有顶梁柱,守不住产业,还可能招祸。现在有酒坊股份,即便自己置办的产业全丢掉,有酒坊的产业,也还是能勉强存身的。
“你与应儿相交莫逆,老夫卖个老,叫你声贤侄如何?”
“使君以子侄称呼在下,自是求之不得。”
“那贤侄今日登门,除去新年问安,所为何来?”
陶谦一双眼,泛着精光,看着周晨。若言不由衷,自然瞒不过他睿智的眼神。周晨本就抱着目的而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自然不会弄虚作假说谎话。
“还真有点事,想请使君帮忙。卑职的酒坊紧要,所以在家养了二十多位家丁,以保卫酒坊。如今训练已三月有余,想请使君派一队人马,给他们指教指教。”
不等陶谦答应,陶应已跳出来抢答。
“这事不用麻烦阿父,我便可以代劳。教训家丁,我最擅长。”
陶应答应,周晨自然欣喜,事情也成了一大半。但问的是陶谦,所以还得他点头。周晨看向陶谦,他没说什么,自然也点头答应。总不能在外人面前,便开口训儿子。见陶谦点头答应,陶应又跳出来安排。
“你等下回去便叫家丁在你家校场等着,我这边点齐人马,就过去。让你的家丁长长记心。”
陶应勾着周晨肩膀,将其送出府门,回头便去点人。周晨立于街上,回头看着刺史府门,心中少许欣慰。至少这次目的圆满达成,比之上次,进步不小。看来陶谦,也不是铁定不想帮自己,而是自己筹码不够,不足以影响他的决定。
陶应领着人马,穿街过巷,踏步而来。正好遇上曹媛。见如此全副武装的人马,军伍之家出生的人,自然感兴趣,拦住陶应问道:
“陶二,你领这么多人马,要去干啥?又是哪家犯事,要抄家灭族么?带上我。”
这样的女子,放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奇女子。爱看热闹乃天性,但抄家灭族的事还要往上凑,实乃胆大。陶应听得无语,将事情简单解释一番,便带上她,继续前进。当整齐的踏步声传来,陶应领着人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闪亮登场。看着气势如虹的队伍,周晨知道,这一定是陶谦手下的精锐之师。对外征战,都是当压箱底的杀手锏用的。陶应倒是给面子,领来这样的精锐之师。不过也只有跟这样的队伍过手,才能完全检验自己家丁的成色。
校场之上,周晨召集这自家家丁和作坊的伙计,立于校场,等待检验。陶应看着这些家丁,一个个站得笔直,精神抖擞,也觉得不一般。尤其是统一的服饰着装,看起来更有气势。这让陶应不再敢掉以轻心。原本打算只上十人的,临时又改成二十人对抗二十人。若自己在一群家丁面前翻船,往后说出去得被人笑死。不过这样的决定,让曹媛有些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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