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汉子致命一击被人躲过,转身凶狠的冲着李虹而来。围观百姓连忙退开,生怕被牵连。同时也可惜这两少年,不该多管闲事,惹怒这凶煞般的胡人。虽是好心,可惜救了别人,要把自己搭进去。
李狗子扶着剑,不动如山的站着,面沉如水。气势却并不输来势汹汹的胡人。眼见要接上手,李狗子连剑带鞘,一剑斩出,直击鲜卑汉子脖颈,一招便将其打翻,晕死过去。整个街道为之一静,刚刚还气势汹汹,无可匹敌的胡人,转瞬便被打晕过去。无论场上交手的胡人与商贩,还是围观百姓,都为之惊愕。原本惋惜怜悯之心瞬间收起,不少人高叫一声“好”。
“好身手。”场外也传来一声高喝,一队甲胄整齐的兵丁进入场将所有人包围。领头的军头骑坐于马上,环视四周,默然开口道:“放下武器,全部住手,否则,死。”
所有人噤若寒蝉,胡人也识相的放下弯刀。却率先开口告状道:“你们汉人欺负人,明明谈好的价格,又反悔不卖货。”
领头的军头却不听他说这些,只开口叫其闭嘴。“我不管你们这许多,有冤情找县尊老爷评理去。我只管街面治安,不许斗殴生事。你们刺伤了人,随我去县衙走一遭。”
几个胡人自然不服,可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以及士兵手中闪着寒芒的长枪,没再开口。将受伤的商贩送往医馆,军头虎着脸,下令收兵。自己却停下来,跳下马牵着,走到李狗子面前。“兄弟好身手,不知何处高就?”
“忝为商队护卫,不敢谈高就。倒是将军器宇不凡,不知在哪位明公帐下立功?”李狗子大略的讲了一下自己的跟脚,又打听起对方来路。
那军头亦是个豁达之人,摆摆手,笑道:“我哪里是什么将军,幽州牧刘使君帐下一老卒而已。姓阎,你叫我一声老阎即可。观你方才出手,貌似禁军路数,可是军伍中呆过?”
“未曾参军,只和教头学过两年把式,说不上什么路数。”
“那你这一身死人堆里厮杀的血气从何而来?”
“商队走南闯北,路上并不太平,多数时候,都靠厮杀解决问题。”
老阎点点头,有些惋惜:“为商人卫,可惜了兄弟这身本事。何不投效军中,博个前程!这幽州地界,时有冲突,正是男儿建功立业之所。”
老阎目光殷切,是真看上了李狗子这身本事。然李狗子并无这想法,跟着东家挺好,至少如今有个人样。于是开口拒绝道:“多谢阎老哥美意,然某散漫惯了,受不得军中约束。”
说完并不做停留,带着李虹,迈步去寻酒肆。然老阎并不打算放弃,牵着马跟着。“两位小兄弟打算何往?”
见老阎并无恶意,李虹又冒出头来。“我们要去打酒,但初次来沮阳,不熟悉情况。阎大叔可知哪有便宜酒卖?我们要得多。”
老阎哈哈大笑。“这你们可算问对人了,说到酒,这沮阳城内,没人比我更熟悉。跟我来。”
于是老阎带着两人,转进一条小巷,又拐了几个弯,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一家酒肆。李虹都暗自咂舌,若不是有狗子哥陪着,他都要担心,是不是遇上拐子,要被卖掉。这也太偏了。老阎却熟悉得很,撩开门帘叫道:“老张头,快备好酒,我给你带大客户来了。”
柜台后转出一苍头白发的老翁,粗布麻衣,精神矍铄,见着老阎笑骂道:“阎爷你每次说大客户,都蹭我一壶好酒。结果客户打的酒,还不到你蹭去的一半。”
老阎尴尬的笑笑。“这次不一样。你先把我的酒备上,然后和他们谈。他们真是要打酒的。”
看着两个毛还没长齐的年轻人,老张头对此表示怀疑,手上却并未停顿,很快的给他打了一壶酒。而后狐疑的问道:“你们要多少酒?”
今日除夕,商队几十号人,定是会热闹一番,多备些总是好的。“我们要大桶的酒,先来十桶,送到城外农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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