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3月5日,英国前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在美国密苏里州富尔顿的威斯敏斯特学院发表了一场震惊世界的演讲。
他站在讲台上,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从波罗的海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边的里雅斯特,一道铁幕已然降下,横贯欧洲大陆。”
这番话不仅标志着冷战格局的正式形成,也拉开了美苏两大超级大国长达四十五年的激烈博弈序幕。
从意识形态的针锋相对,到经济体系的暗中较量,再到科技与军事领域的殊死角逐,这道无形的铁幕将世界一分为二,笼罩在紧张与对立的阴影之下。
然而,到了1991年,这一切即将画上句号——一道真正的铁幕,即将以另一种方式降下。
莫斯科的红场上,寒风凛冽,积雪在脚下吱吱作响。
鲍里斯和莫拉莱斯并肩站在广场一角,目光凝视着克里姆林宫顶上那面鲜红的苏联国旗。旗帜上的金色镰刀与锤子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微光,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苍凉。
鲍里斯裹着一件厚重的苏军大衣,手中的AKM突击步枪随意搭在肩头,眼神却死死锁住那面缓缓降下的旗帜。
他的鼻头微微发酸,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可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哽咽。
“苏卡不列……”
鲍里斯低声咒骂,嗓音沙哑,“好好的一个联盟,怎么就被戈尔巴乔夫那个混蛋搞成这样?”
他紧握拳头,指节泛白,愤怒与悲哀在他胸中交织。那面旗帜曾是他生命的信仰,是他无数次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象征,如今却像一具垂死的巨兽,无声地倒下。
莫拉莱斯站在一旁,身披墨绿色作战服,脸上带着一贯的冷静。他轻轻拍了拍鲍里斯的肩膀,低声道:“冷静一点,老师。事情已经这样了,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
“你让我怎么冷静?”
鲍里斯猛地转头,瞪着莫拉莱斯,眼中怒火熊熊,“我最心爱的国家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那个头顶胎记的混账毁了一切!”
他的声音从低吼转为咆哮,手中的AKM被他紧紧攥住,仿佛随时要冲进克里姆林宫,将满腔怒火倾泻而出。他迈开脚步,靴子踩碎地上的薄冰,直奔宫墙方向。
莫拉莱斯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老师,别冲动。你杀了他也救不回苏联,只会让事情更糟。”
鲍里斯停下脚步,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狠狠瞪了莫拉莱斯一眼,最终却颓然垂下肩膀,枪口无力地垂向地面。他的愤怒在寒风中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时间跳转到12月25日夜,克里姆林宫内的苏联总统办公室灯火通明。无数记者架起长枪短炮,将镜头对准坐在办公桌后的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
他的脸上带着疲惫与一丝释然,手中握着一支钢笔,即将签署他政治生涯的最后一份文件——辞去苏联总统职务的声明。
房间内鸦雀无声,只有相机快门的咔嚓声和记者们低声的交谈。办公桌上摆放着一份份文件,旁边是一个黑色的小型装置,那是象征最高权力的“核按钮”控制箱。
在签署辞职声明前,戈尔巴乔夫签署了他的最后一道总统令:辞去武装力量最高统帅职务,将军队指挥权与“核按钮”的控制权移交给俄罗斯总统鲍里斯·叶利钦。
这一刻,苏联的军事命脉正式易手。他拿起钢笔,拔开笔盖,准备在文件上落下签名,却发现笔尖干涸,一滴墨水也挤不出来。他皱了皱眉,试了几次,仍无济于事。场内气氛尴尬而诡异,记者们的镜头捕捉着这一幕,窃窃私语声渐起。
就在这时,一名美国记者迅速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圆珠笔,递到戈尔巴乔夫面前,低声道:“用这个吧。”
戈尔巴乔夫愣了一下,随即接过笔,挤出一丝苦笑。他用这支来自美国的笔签署了文件,笔尖在纸上划出清晰的痕迹,宣告了苏联总统生涯的终结。这一幕不禁充满讽刺意味——连最后的签名,都不得不依赖对手的工具。
当晚,他通过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发表讲话,面向全球宣布:“我将停止作为苏联总统的所有活动。”
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标志着这个庞大帝国的正式解体。签署完毕后,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房间内的记者,神情复杂,随后转身离开办公桌。
晚上19时,戈尔巴乔夫在总统办公室发表电视讲话,向全国和全世界告别。
19时20分,他将“核按钮”通过“独联体”武装力量临时总司令沙波什尼科夫移交给了叶利钦。
19时32分,克里姆林宫顶上的苏联国旗在寒风中缓缓降下,红底镰刀旗帜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重。
19时45分,俄罗斯联邦的三色旗升起,取而代之,迎风飘扬。
戈尔巴乔夫走出克里姆林宫,准备登上停在外的黑色轿车。寒风吹过他的大衣,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衣领,步履略显蹒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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