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围在远处,闪光灯此起彼伏,却没人注意到红场一角的阴影中,鲍里斯正悄然举起手中的AKM突击步枪。
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枪口稳稳对准了戈尔巴乔夫的头部。莫拉莱斯站在他身旁,低声劝道:“老师,别做傻事。”
可鲍里斯充耳不闻,眼中的怒火与悲痛交织成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他咬紧牙关,低吼道:“他不配活着离开这里。”
“砰!”
一声脆响划破夜空,7.62×39毫米M43中间威力步枪弹旋转着射出枪膛,以极高的速度命中戈尔巴乔夫的额头。
子弹穿透头骨,在后脑掀开一大块血肉模糊的碎片,脑组织混着鲜血泼洒而出,溅落在雪地上,染出一片刺目的猩红。
戈尔巴乔夫的身体猛地一颤,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吟,便软倒在地,双眼圆睁,带着最后一丝震惊凝固在脸上。他的黑色大衣被血浸透,瘫倒的姿势扭曲而可笑,宛如一个被遗弃的木偶。
记者们瞬间炸开了锅,尖叫声、相机快门声与慌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有人高喊:“开枪了!有人开枪了!”
保安人员迅速冲上前,将戈尔巴乔夫的尸体围住,可一切为时已晚。鲍里斯站在远处,缓缓放下枪,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低声道:“铁幕降下了……戈尔巴乔夫,你活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却也掩不住深深的悲凉。
莫拉莱斯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老师,快走!他们会追上来的!”
鲍里斯没有反抗,任由莫拉莱斯拖着他融入夜色之中。
远处,克里姆林宫的灯光依然闪烁,可那面红旗已永远消失在风中。冷战结束了,苏联解体了,而鲍里斯的枪声,仿佛是对这段历史最后的愤怒咆哮。
红场上,寒风卷起地面的雪花,掩盖了那滩猩红的血迹。铁幕降下,新时代的帷幕却才刚刚拉开。
12月26日,苏联最高苏维埃召开最后一次会议,正式宣布苏联停止存在。
——
戈尔巴乔夫的死如同一枚重磅炸弹,掀起了轩然大波。
原本,他应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作为那个亲手葬送苏联的罪人而被唾弃。然而,仅仅几天后,俄罗斯官方却出人意料地将他认定为“殉国英雄”。
官方声明称,他是在“国家转型的关键时刻不幸遇刺”,其死因被渲染为“为新俄罗斯献身的象征”。
报纸头条上,他的头像被冠以哀悼的花圈,民众在红场上自发点燃蜡烛,甚至有人声泪俱下地悼念这位“为国家牺牲的领袖”。
街头巷尾,传言四起,有人说他死于西方阴谋,有人说他为改革殉道,真相被掩埋在混乱与谎言之下。
这个终结了自己国家的蠢货,竟因一颗子弹而被洗白成悲情人物,讽刺得令人啼笑皆非。
这一切,与鲍里斯和莫拉莱斯却再无关联。枪声响起后,他们迅速撤离红场,消失在莫斯科的夜色中。
追兵?
压根没有。
苏联解体后的俄罗斯如同一盘散沙,军队涣散,政府瘫痪,所有人都在忙着争权夺利,无暇顾及一场“刺杀”。
新诞生的财阀寡头们正迫不及待地瓜分国有资产,痛饮着民脂民膏,昔日强大的国家机器如今只剩一具空壳。
卢布的价值一落千丈,从与美元近乎一比一的兑换比例,沦为不值钱的废纸。街头巷尾,外国男人只需掏出十几美元,便能在混乱的新俄罗斯土地上享用一个完璧之身的少女,道德与秩序在金钱和生存面前土崩瓦解。
鲍里斯和莫拉莱斯站在莫斯科一条破败的街道旁,目睹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鲍里斯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低声道:“这地方完了……连女孩都成了商品。”
莫拉莱斯皱眉,低头检查背包里的卢比和美元,那是库马尔通过秘密渠道寄来的资金。他轻声道:“我们救不了所有人,但至少能带走一些。”
鲍里斯吐出一口烟雾,点了点头:“用他的钱,能救多少算多少吧。”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在俄罗斯四处奔走,试图带走更多无辜之人。他们先是联系了一些曾在苏联军工厂工作的技师和工程师,这些人带着家眷,拖着简单的行李,满脸绝望地跟随两人。
鲍里斯用库马尔的钱租下几辆破旧的大巴,将这些人安置妥当。然而,解体后的混乱让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泥潭,每条街道都弥漫着绝望与堕落的气息。
两人决定在离开前最后一次搜寻幸存者,他们的目标是那些仍有技能或潜力的人,而不是随意施舍怜悯。
这天傍晚,他们驱车来到莫斯科郊外的一处废弃工业区。这里曾是苏联军工体系的边缘地带,如今却只剩破败的厂房和满地的碎玻璃。
鲍里斯将车停在一座锈迹斑斑的仓库旁,点燃一支烟,低声道:“最后看看这片地方,说不定还能找点值钱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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