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跳一口气跑到后院柴房,门闩"咔嗒"扣上时,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中衣。
她把青铜酒樽往草堆上一放,借着月光才发现酒樽腹部刻着行小字——"欲取秘籍,先破千谜"。
"哟,还带说明书的?"她伸手戳了戳酒樽上的琉璃珠,刚碰到就听"铮"的一声,酒樽突然翻了个身,底部裂开道细缝,露出颗金漆小铜珠,接着竟发出沙哑的人声:"小丫头片子,摸坏了眼睛赔得起么?"
林小跳被吓得一屁股坐在草堆上:"你、你也会说话?"
"废话。"酒樽滚了两圈,琉璃珠"咕噜"转着盯她,"我青铜氏,前朝机关圣手亲制,能说会道能破阵,要不是被那负心汉埋进土里——"它突然止住话头,"说正事,秘籍在我肚子里,拿可以,用谜语换。"
"谜语?"林小跳眼睛亮了,她当说书人时没少搜集民间谜语,"行啊,我出你猜,还是你出我猜?"
"我出你猜。"酒樽"哐当"撞了下草堆,"猜错一次,我吞一颗铜珠;猜对一次,你问一个问题。"
林小跳刚要应,忽觉袖中玉佩发烫——是霍无赖的感应。
这玉佩是祖传的,平时用来让霍无赖的鬼魂附在上面,此刻发烫说明那祖宗就在附近。
她心里一稳,冲酒樽挑眉:"来啊,放马过来。"
"听好。"酒樽清了清嗓子,"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打一物。"
林小跳差点笑出声:"这不是我给茶客猜过的?画!"
"算你对。"酒樽不情愿地吐出颗银珠,"问吧。"
"秘籍和秦太师的妖术有关吗?"
"有关。"酒樽的琉璃珠暗了暗,"下一题:兄弟七八个,围着柱子坐,只要一分开,衣服就扯破。
打一食物。"
"蒜!"林小跳脱口而出,"这题我奶教过我。"
"啧,简单了。"酒樽又吐颗银珠,"再问。"
"秦慕云的诅咒能解吗?"
"能,但得看你——"酒樽突然"咯咯"笑起来,"第三题:什么东西越洗越脏?"
"水!"林小跳抢答,"这题霍无赖教过我,说现代人拿这个考小孩。"
酒樽的琉璃珠猛地一缩:"你祖宗教的?哪个没出息的?"
林小跳刚要嘚瑟,忽觉玉佩烫得灼手,耳边响起霍无赖的气音:"小跳!
这酒樽在套你话!
它问的谜语越来越简单,是想让你放松警惕,下一题肯定难!"
话音未落,酒樽已经开口:"第四题——"它的声音突然变尖,"金木水火,打一字。"
林小跳愣住了。
金木水火,五行缺土?
那是"坎"?
不对。
她急得抓耳挠腮,玉佩又烫起来,霍无赖的声音更急:"五行缺土!
'坎'是八卦,不对!
土对应'圭'?
或者'灶'?"
"等等!"林小跳灵光一闪,"五行里金木水火土,缺土就是'坎'?
不对,'坎'是水。"她突然想起说书时讲过的字谜,"是'坎'吗?"
"错!"酒樽"哐当"吞下铜珠,琉璃珠泛起红光,"答案是'坎'?
蠢!
正确是'灶'——灶字左边是火,右边是土?
不对,我出的是金木水火,少土,所以是'坎'?"它自己也懵了,"算了,算你错!"
林小跳气鼓鼓瞪它:"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还出题?"
"我...我这是考你急智!"酒樽滚到墙角,"第五题!
什么东西明明是你的,别人却用得比你多?"
"名字!"林小跳一拍手,"霍无赖天天喊我'小跳',比我自己叫得还勤!"
"算你对。"酒樽怏怏吐出银珠,"问吧。"
"秘籍里到底写了什么?"
"写了...写了破咒之法,和你祖宗的丑事。"酒樽突然奸笑,"第六题——"
"等等!"林小跳按住它,"我要换规则,我出题你猜!"
"凭什么?"
"凭我是现在拿秘籍的人!"林小跳叉腰,"听好了:什么书从来不单卖?"
酒樽的琉璃珠转得飞快:"...孤本?"
"错!"林小跳乐了,"说明书!"
"这算什么谜语?"
"你管我!"林小跳得意,"我赢了,问你个问题——怎么打开你的肚子?"
酒樽突然不说话了,琉璃珠暗成灰色。
林小跳正疑惑,玉佩又烫起来,霍无赖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小跳,我感应到这酒樽的机关在底部,有九颗铜珠,对应九宫格。
你之前赢了五次,得了五颗银珠,应该能触发机关。"
"九宫格?"林小跳想起霍无赖教她的扫雷游戏,"是不是周围数字代表雷数?"
"对!"霍无赖急道,"酒樽底部的铜珠排列就是扫雷盘,银珠是安全格,铜珠是雷。
你把五颗银珠按扫雷逻辑摆到正确位置,就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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